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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顾辞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吗,那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筠凉告诉我,她就是在那个瞬间下决心不放弃的。

    “其实暑假的时候我和杜寻就……怎么跟你说呢,毕业旅行我叫你跟我一起去上海玩儿,你说你穷不肯去,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了,结果谁想到在那里会碰见辞远,更没想到他竟然跟杜寻是发小……”

    顾辞远忍不住笑起来,但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他这个笑并不是嘲笑,这个笑容里一点讽刺的含义都没有。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我冒着我妈X光般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嗯,筠凉,你觉得幸福就好啦!”为了避免我妈抽丝剥茧的分析我们在大学里的生活现状,我以“明天还要去敬老院”为理由,早早的缩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寂静的湖边,我听见自己长长的吁气,那些内心无法宣泄也无法排遣的寂寥随着这声叹息,全沉入了湖底。

    他的目光盯着某处缝隙,一动不动:“不是我扔你伞的那次……”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语,想起那天晚上杜寻说“宋初微啊,久仰你的大名啊。”

    “你也不要怪辞远,是我叫他先不要说的,毕竟一切都还不明朗。”

    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很多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所以筠凉显得很异类。

    她深呼吸:“你还记得我艺考完回校之后跟你说,我生平第一次跟一个男生要了电话号码吧?那个男生,就是杜寻。”

    吸烟处空气很不好,有些人烟头还没灭就走了,顾辞远拍拍自己的肩膀,我也懒得扭扭捏捏装矜持了,索性把头靠了过去,就这样,我有闻到了他身上那种香味。

    可是对峙了好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妥协了,一把拉起筠凉,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怕了你了。”

    见我把目光转移到他脸上,顾辞远耸耸肩:“筠凉说她会自己跟你说的,我也就没多嘴。”

    白球撞击红球的力度刚刚好,一杆进洞,顾辞远叹了口气:“也没怎么样,她死活不相信我是喜欢她,非说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最让人崩溃的是那个推销袜子的女人,她像精神病发作了一样奋力将袜子扯到不能再扯得程度,然后尖声叫“洪湖水,浪打浪,我们的袜子,不一样!”

    一脸绯红的筠凉走到这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生面前时,对方怔怔的看着她,她笑起来很漂亮:“帅哥,那边有个妹妹想认识你,给个号码怎么样?”

    “那时候觉得顾辞远像个小男生,充满了锋利的锐气,但我更注重内敛,稳妥,理性这些品质。”

    其实杜寻是斯诺克高手,可是那天晚上他的发挥很失常,下杆几次都没有一个红球落网。

    以前高中时我总问筠凉,为什么你从来不接受任何男生?

    我忍不住扑过去掐她:“生活中从来就不缺乏美,缺乏的是发现美的狗眼!”

    顾辞远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我,可是我就是不想理他。

    我还想要说些什么,一辆空的士停在了我们面前,顾辞远动作麻利的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然后对司机说:“火车站。”

    好不容易散会之后,背着一大包行李的我如离弦的箭,“唰”的一下从顾辞远身边飞驰而过,没想到他竟然眼明手快一把将我抓住,我气得都快要疯了:“放开我,猪啊,我要去赶火车!”

    我忍不住轻轻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在一片嘈杂声中,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的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她对我真好,买杯冰沙都记得我,远远的看着她,我觉得好感动。

    我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最后还是化作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筠凉,以后慢慢说给你听吧。”

    就像被一个无形的玻璃容器笼罩着,你看得到外面缤纷斑斓的世界,外面的人也可以看见形单影只的你,无论你们多么贴近,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对方贴在玻璃上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但这个玻璃容器,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面对痛心疾首的我妈,我其实很心虚,但嘴上却不知死活的挑衅:“这算什么黄色内容啊,不就是搂搂抱抱亲一亲吗,苏轼说人间有味是清欢,那是骗人的,人间有味其实应该是男欢女爱!”

    记忆里那个下午大雨滂沱,我穿着白色的胶鞋在大马路上狂奔,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可谁也阻挡不了我,我跑得喉头涌起一阵血腥的甜,浑身被大雨淋得透湿。

    那天晚上也许是顾辞远跟筠凉说了什么,筠凉来向我解释了。

    是杜寻。

    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尴尬,台球室顶上惨白的灯光此刻有一点诡异,随着杜寻的沉默,空气里有种微妙的东西弥漫开来。

    在若干个日子之后,那个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女生,声泪俱下的质问他们: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看,我不也是这样,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那我又有什么权利苛责别人?

    很久之后,我和筠凉各自领略了爱情的甘甜与苦楚之后,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共饮一壶水果茶,她忽然问我,初微,记得吗,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辞远。

    她也不甘示弱:“我把借来的狗眼擦亮了之后看见了你,又不得不把狗眼戳瞎!”

    原来那天他是这个意思……

    从街坊邻里的流言蜚语里,我渐渐拼凑出我缺席的那段时光里这个家庭的变故。

    最令她生气的倒不是丢了钱,而是她的女儿竟然会有偷窃这个恶习。

    他转过来看着我,脸上绽开一个温和的笑。

    我曾经暗自“编排”过顾辞远和筠凉,我想这两个杀千刀的要是谈恋爱了,走在人群里那会是多么赏心悦目啊。

    就像时光,再有力量也冲洗不掉素白年代里悲伤划过的痕迹。

    波光潋滟,一弯新月天如水。

    酒吧里喧哗的音乐和激昂的鼓点声在筠凉看向那个男生的时候,忽然好像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杜晓风眉飞色舞的怂恿着筠凉:“你先去探探情况,他要是喜欢女生,就让给你,他要是不喜欢女生,我就亲自上!”

    筠凉坦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我一直呆呆的。

    我叽里呱啦发表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才察觉到筠凉的情绪有点怪怪的,我推了推她,她才从失神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迷茫的看着我:“啊?”

    她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世界上的男生死光了吗?我为什么要挖你的墙脚?”

    就算后来,我又遇见了很多很多男生,他们有些很英俊,有些很干净,还有一些简直是光芒万丈,但我还是觉得,顾辞远他是我人生行路中唯一一处清喜的水泽。

    我一语不发的听着她的诉说,但我知道她不会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我在电话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苏筠凉主动跟男生要号码,这个事我死都不会忘记的!

    筠凉趴在桌上无聊的掷着色子也打算告辞的时候,那个喜欢男生的杜晓风忽然像被电击了一样跑过来趴在筠凉的耳朵边大声喊:“喂,你看,左边那桌那个男生很不错吧!”

    我一怔,顺势望向门口,竟然真的看到顾辞远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我,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想起要回击一下唐元元。

    我承认,他切中了我的神经末梢。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筠凉她是活得很明白的女孩子,她身上总有一种气定神闲的力量:知我者不谓我心忧,知我者,也不谓我何求。

    僵持了很久之后,筠凉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你好,我叫苏筠凉。”

    我一直没有跟顾辞远说话,他也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飞逝地风景,突然他轻轻说:“宋初微,我曾经看到你哭过。”

    回到公寓的我当然又是另外一张面孔,我一进门就大声喊:“筠凉,我告诉你哦,我晓得顾辞远他的阴谋了!他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为了掩饰他真实的性取向,所以他才想要跟我在一起!好歹毒的人啊,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要牺牲我这么美丽的女孩子……”

    她总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夜风里带着植物的清香,窗外的夜幕,深蓝色的云朵飘了过去,一弯新月冉冉升空。

    尽管是炎热的天气,但筠凉还是不管不顾的挽住了他的手。

    可是当她发现我看的那些少女漫画里竟然有她所认为的黄色内容时,她的表情真像恨不得拖把刀出来砍了我祭祖。

    喜欢一个人,就不愿提起他的名字,不管有什么爱称,每个代号都不适合他,每个称呼都不足以代表他在她心中全部的渴望和期盼。

    顾辞远瞪大眼睛看了我两秒,突然破口大骂:“我操,你怎么这样啊,我还订了位置准备带你去吃饭呢!”

    杜寻的脸上浮起一个苦涩的笑,漆黑的瞳仁像深渊,他想了一下,回答说:“我不知道怎么说,而且,也不知道应该跟谁说。”

    红尘滚滚,黄沙滚滚,幼稚懵懂的我就在那场倾盆大雨中,风驰电掣的长大了。

    我是无意中看见筠凉的,她从街对面的甜品店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平时我们两个人总要去买的芒果冰沙。

    筠凉倒也不为难他,挑挑眉毛干脆利落的转身回去告诉杜晓风“你没戏”。

    我一直不知道要怎样斟酌措辞,才能将儿时内心那不可言说的委屈表达得淋漓尽致。

    彼时,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苏筠凉这个狡猾的家伙把他藏得很好,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

    那年,才11岁吧,从外婆家去那所陌生的小学要经过一个陈旧的货运站,满地都是煤灰和泥泞,白色的胶鞋总被弄得很脏很脏,无论我多么用力的冲刷都洗不干净。

    没过多久,那个男生便要走了,路过筠凉身边的时候他朝她笑笑算是说“再见”,不知道是酒精在血液里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筠凉在那一瞬间忽然很不舍。

    不要说筠凉,连我都吓一跳。

    他拍拍杜寻的肩膀,声音带着些许焦虑:“抓紧时间,她快回来了。”

    “有天下雨,我走到门口打车的时候看见苏筠凉她妈妈开车过来接她,叫你上车,但你却不肯……”

    我一直低着头,脸上像被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

    她说,以前看过一个女生的文章里写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六十几亿人口,但某个瞬间,只有这一个人,就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那种感觉,我在那一刻完全明白了。

    那天他们恰巧穿了同一个牌子的POLO,胸口那枚小小的鳄鱼LOGO遥相呼应,鞋子也是同一款的AF1,筠凉低下头,为这种不约而同的默契笑了。

    我读过很多诗书,写过很多作文,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历任语文老师最喜欢的学生。

    我第一次见到筠凉的母亲也是在那天,她坐在车里微笑着问我,初微,我们送你回去吧?

    筠凉看我这样,顺势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了,一时之间,我们双双陷入了沉默。

    那个男生径直走到她面前,蹙眉看着她,她才伸出手去笑嘻嘻的说“腿麻了,拉我一下。”

    我摇摇头,我说不用了,你们快回去吧,我家不远。

    杜寻说话的方式十分迂回,他并没有直接谈自己的事情,反而先顾辞远:“你们怎么样了?”

    只要稍微有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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