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你们约在她住的公寓附近见面,仅仅心平气和地谈了十几分钟便开始争吵,年少气盛的你口不择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厘清思绪,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见到陶然?
但我要怎么解释你才会知道,平时的我真的不是这样?
在我的生命中,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一直缺失着,从未被填补。
我不相信一切温情脉脉的东西,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无所保留地去爱另一个人。
静嘉的每个生日,每次新年、圣诞,你都会寄来礼物,每一样东西都是她所喜欢的,你从不出错。
然后,我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我现在是单身。
至此,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问题一落入我的耳朵,我便难堪得想立即起身离开,再也不要面对你,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小小的屋子。
在长时间的拉锯和折磨中,她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而他却一直争取不到自由之身。
但你觉得这样舒服,怡然自得,每天打开门,放上舒缓的音乐,坐在红色的大沙发上看书。
不久之后,我跟余意和平分手,没有背叛没有欺骗没有第三者,我们坐在临街的餐厅里叫了焦糖布丁奶茶和一个十二寸的金枪鱼披萨,整个过程非常友好,没有人口出恶语。
当初他说他喜欢我,我就接受了,后来分开,我也不觉得难过。
你从南方坐飞机赶来与她理论,下机时冻得瑟瑟发抖却挤不出时间去买一件外套。
我不愁钱花,我有一个很有钱的亲爸还有一个很有钱的后爸,他们除了我之外都还有自己的亲生小孩,或许是怕我不高兴,他们总是争先恐后地往我的账户里转钱。
你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问余意,我当时不在国内,静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爽的是她们隔三岔五地就找借口来陶艺吧看你。
他是对的,我没有爱过他。
可是终究有我无能为力的,另一个世界。
当你听我说完那番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过了足足一分钟,我觉得眼泪已经要落下来了的时候,你起身,过来抱住我。
我想提醒你,自重一点好吗?
你的生日,你的星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和电影,你吃东西时有什么禁忌,你写字是用右手还是左手,你喜欢篮球还是足球,曾经去过哪些地方旅行……
忽然间,你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影白,你别不高兴。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我已经听说过你,很多次。
我的意图太过明显,这一次,在夏天的晚风中,你咧开嘴笑了。
余意强迫我去看心理医生,看在朋友一场的分上,我听从了他的建议。
一开始静嘉并不为所动,而面前的那个女人却像是有十成的把握,一定会有一个价格能够买回自己的丈夫。
直到——我又见到了你。
他的妻子开了个价,要静嘉离开他,从此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我一直对你有些好奇,却没想到真正见到你,却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
我无意间回了一下头,发现礼堂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衬衣,脸上的神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极度平静,却又极度哀痛。
我们的眼睛相距只有几厘米,我能够看到你的眼球上反射着我惊恐的脸,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害怕了,也后悔了,如果能够重来的话,我愿意代替你掐死面前这个令人憎恨的女人。
在路口分开时,你往左走了两三步,忽然回头发现我还站在原地。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地说,我喜欢你。
事实是,根本没有那个夏天的偶遇,没有距离我的公寓两条街的陶艺吧,没有白色衬衣和绿色的裙子,也没用那些奇形怪状的杯子和花瓶。
余意凑上前来叫我的名字,紧接着是更多的面孔,我努力地一一辨认,他们都是我曾经所在的那个小团体的成员,大家看到我醒来,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表情。
他寥寥数语将你搪塞了过去,你没有再追问,所以你永远无法知道梁静嘉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原因。
我轻声说,自己。
我不过只是希望有人爱我。
那是一座岛屿,我之前从未去过,那里的人告诉我,这座岛叫作遗失之岛,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遗失的任何东西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当我醒来时,屋外大风呼啸,伴随着零落的雨声。
你跟我一样,不是个缺钱的主,单是从前看你给静嘉选的礼物就知道你不仅不穷,而且品位不差。
那个夜晚的你,如同惊鸿掠过我的心间,却没有进入到我坚实的生活。
她真是大美女,若干年后我看过许多姿色不俗的姑娘,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你原本在看书,大概过了十分钟,你终于意识到这个下午跟平时有所不同。
我叫得那么自然随意,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它在我的唇齿之间已经停顿了很久,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我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说,我们分手很久了。
几秒钟的空白之后,你暴怒着揪住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有那样的一张面孔,不是凶恶也不是狰狞,而是,绝望。
我丧心病狂地做着这些事,一次次地挑衅你,你却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深远的忧伤。
他的妻子差不多已经同意离婚,却在最后关头,跟他打了这个赌。
还有,她说的那句,再也别让我见到你这个人渣,滚。
在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夜晚,你问余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从我的世界里,失了踪。
我说,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座岛,我愿意永远都不离开。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一问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有点生气,你是神经病吗?陶然上个月还跟我在一起,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一直没有说分手。
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那之后,你们便断绝了来往。
而那种灭顶的绝望,现在我也感受了。
没有那场短暂的恋情,没有不遗余力的伤害,也没有不辞而别的你。
可是,镜子里却是她的脸。
它静静地植根于我心灵深处,并不影响我的衣食住行,我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坚韧独立,与人为善,似乎只要将这样的理念付诸实际,我的人生便不会再有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的妻子把她约了出来,两个女人都把话说得很直接。
我话音一落,大家看我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恐惧。
价格不断上涨,梁静嘉开始认真地权衡利弊,她的鼻尖开始冒汗,神经也开始绷紧。
电光石火之间,我的面孔上燃起两片绯红。
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幻想这世上有一个人,爱我,如同你爱梁静嘉。
她唯一错的地方,就是低估了对方对她的爱。
在得知梁静嘉与那个男人过从甚密的消息之后,你的心情非常复杂,愤怒、难过、惋惜、不理解、厌弃,种种情感交错在一起,驱使你买了第二天最早的那班航班赶来找她。
但她至死都没有原谅你。
我从医院回到住所,涂上跟梁静嘉一个颜色的唇膏坐在镜子面前。
我和余意就这样散了,不轻不重的一段青春,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每一次提起她的名字,你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刺痛,都会引起我内心畸形的快|感。
门在你们的身后被重重地关上。
我有时候会一个人出去晃荡,在海边,在高原,在繁华的城市,我拍了很多照片,可是每一张上面都没有笑容。
她起先是错愕,紧接着便勃然大怒,与你争了几句之后便扭头就走。
我们是两个胸无大志的无业游民,甘做燕雀,不羡鸿鹄。
事实就是这样,你对我毫无印象,这真令我沮丧。
我觉得这是非常大方得体的分手范本,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他会问我,影白,你没爱过我对不对?
但我还是很快调整好心态,微笑着对你说,我是静嘉的学妹。
你诚意十足,并且执着。
我知道,我变了。
我是家中唯一没有人关心的那个小孩,父母各自组建家庭之后,我成了一个最最多余的存在。
我自己做扎染,做树脂工艺品在网上卖,标价很贵,一副你买不起就别买的样子。
我拿着披萨的手十分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过了三秒钟我才回过神来,笑着说,怎么会?
所有我不愿意对任何人说的心事,在那个明亮得近乎什么也看不见的下午,我都对你和盘托出。
在那个漆黑的晚上,你的眼睛里有浓烈得化不开的伤痛和忧愁,我在那个瞬间爱上了你,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我没有说话。
你点点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点敷衍。
我开始留心你跟别人聊天的话题,你的语气,她们的笑声。
有时候我厚着脸皮去找你,你也不怎么搭理我,叫我自便,我一边拉坯一边用余光打量你,那么苍凉而又遥远的你。
你的公寓是空的,陶艺吧落了锁,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礼堂的正前方挂着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照片中她涂着大红色的唇膏,睫毛的剪影落在墙上,脖子的曲线像骄傲的鸟,四分之一的脸淹没在阴影里。
她不是像我这种被钱砸着长大的姑娘,她的眼界和品位,都是那个人后来慢慢培养出来的。
那年秋天,我们在小礼堂里为静嘉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缅怀仪式。
你侧过头来看着我,有点惊讶也有点意外,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真的努力了,但就是想不起我是谁。
陶然,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你以缄默相对,却引发我更大的不满,像是为了更深地刺|激你,我做出了更多过分的事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我,我的公寓煤气泄漏,隔壁邻居闻到气味,通知了房东,房东又通知了余意,这才保住我一条命。
我在病床上醒过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雪白。
我想叫她们走,再也不要来了。
医生问我,你在想什么?
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你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跟余意在一起时,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关心的陈影白了。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那是一座岛屿,我之前从未去过,那里的人告诉我,这座岛叫作遗失之岛,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遗失的任何东西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到你时的画面。
我并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却一反常态,毫不矜持地主动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一定要打啊。
她在出租车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觉得这笔账不算亏。
他们零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之后,我才开始哭泣。
他只是把你带给了我。
陶然深爱梁静嘉。
你又折回来,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你说,你不是余意的女朋友吗?
我知道你恨我。
直到我听到你的故事。
我幻想与你一起生活,彼此照顾,天气好的早上我起床给你做法式土司,阴雨天我们哪里都不去,关上门睡一整天。
……
事不宜迟,我决定向你表白。
她在大二的一次活动中偶尔认识了那个男人,明知道他有家室,却也不管不顾地爱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