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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的好意，我会考虑。”老人认真回答，又道：“你是个心细的丫头，还想到了什么，都说给我老太婆听。我老了，难免会有很多地方考虑不到。”
陈母点头，“我去想办法，我儿子做了一辈子的警察，虽然没能升官发财，可朋友却是也交下了几个的。”
这就是她如今的处境，真实情况或许更糟，因为“那座山”会动，他会随着心情来决定是直接把她逼落悬崖永不超生，还是暂退几步笑看她殊死挣扎，做困兽之斗。
空旷的地方视野好，冬天里却爱起风。不过今天天气晴朗，太阳浓烈，湖边虽有微风却不刺面，颇有几分早春的触感。何妍推着陈母沿着湖边甬道缓缓慢行，道：“这两天一直想着去拜访您，不想这么巧，刚给果果打电话，您却先来了。”
陈母是位面容和蔼的老人，向着何妍轻轻点头微笑，“你好。何老师。”
老人闻言不由笑了，轻拍何妍的手，道：“前两天，我已经叫警局的人过来把本子拿走了。至于这个，”她从衣袋里掏出何妍写的那张便签纸来，交到何妍的手中，“我把它还给你。”嫂索妙筆閣掌中之物
“不会告诉她。”陈母打断她的话，“以后的事情，我会尽量叫她少参与。”
陈母却是拒绝，笑道：“不了，还是在外面吧，腿脚不利索了，去哪都不方便，好多日子没在外面逛一逛了。何老师。辛苦你一下，推着我老太婆在校园里转一转吧。”她说着又看向孙女，“果果，你不是说要去找同学玩吗？你去吧。我跟何老师聊一聊，等走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何妍张了张口欲要解释，陈母却脑后长了眼睛，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道：“我儿子是警察，有你，他要抓坏人，没你，他也要抓坏人，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职责。换句话说，傅慎行杀我儿子是报复也好，是怕我儿子因为你再去调查他也好，杀人的都是傅慎行，不是你。何老师，谁有罪，谁无辜，我老太婆还不糊涂。”
可即便是困兽，她也不能束手就擒。何妍望着湖面，唇角不自觉地抿起，目光渐渐坚毅，又道：“只能向前，哪怕撞得筋骨寸断，也要撞出一条活路来！”
何妍仍注视着湖面，怔怔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就像是一觉醒来面前突然压了座大山，壁立千仞，遮天蔽日，翻，翻不过，移，移不走，除了叫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之外，别无他法。”
何妍迟疑了一下，“手机的事情不要告诉果果，可以吗？不是不信任她——”
陈母赞许地点头，问她：“老太婆能为你做点什么？”
“没事。老太婆身上穿得厚实呢。”陈母笑道。
陈母郑重点头，笑道：“放心，老太婆的儿子是警察，多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何妍想了想，又道：“陈警官的那些记事本，我建议您交上去，尤其是最近的那本，叫他们放心，不过，我写得那张纸条您得拿出来，毁掉它吧。”
她们相视一笑，竟生出些知己之感。陈母深深看何妍一眼，仿佛已经料到她的打算，嘱咐道：“丫头，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那是头恶狼，会吃人的恶狼。”
何妍沉默良久，开口却是说道：“陈妈妈，不管是傅慎行还是沈知节，他都是个很危险的人。也许，您才该退一步，您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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