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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过多久，程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至于高科长，吴涛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没有跟来。
正所谓，有其偶然性，更有其必然性。
程建拿着名片再度出去了，只是这一次吴涛更是没报什么希望。
“你也不用费心套了。”吴涛当即掏出一张名片，那是自家老子的北江建筑队，即现在的华耀建筑公司的名片。
这也是今天微服私访之下，遇到的第一个看得上眼的。吴涛心里有了第一印象之后，紧接着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了。
各个房屋门前，订了个木牌子，上写着技术科、财务科之类的，就算是不同部门了。
这也是吴涛特地到北江玻璃厂微服私访的原因。
只是这政策来得还是太晚了点，如果能够更早一些，兴许冲击会更小一些。
这简直就是一个强大的负能量气场。
到了技术科，吴涛这刚一伸头，屋里当即有人问道：“同志你找谁？”
既然他来微服私访，随便找个由头，还不简单。怎么可能让别人发现漏洞？
吴涛一连伸头找了十来间办公室，也没人搭理他。
现在他总算可以理解下岗大潮这一特定的历史事件了。
在这种覆巢之下，还能有这种心态，真的是个不错的家伙。
而之后，便是创立元康水饮、元启科技，都是按照现代化厂房和企业的标准来建立的。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加上三五成行的工人们，穿着蓝底泛白的工服，长吁短叹间，偶尔伴随着对这操蛋生活的强烈咒骂，走在其中，整个人立刻就不好了。
斑驳的墙壁，磨损的桌椅，处处都透着一股灰败之色。
“我找程科长，我想订购玻璃，那个供销科的同志指引我过来的。”吴涛说着便进了屋，手里揣着烟，开始往外掏。
程姓小伙子顿时笑了，“吴先生，你误会了。我是程建，本就是技术科的人，只是接待过几次上门订购玻璃的客户，所以……”
一条牛仔裤，配上白衬衫和夹克衫，十七八岁的吴涛，愣是穿出了三十二三的感觉。
最近一次对于年代老厂子的记忆，还是两年多以前的那次友谊服装厂之行。
意识到这里，吴涛更加坚定了搞好北江玻璃厂的信念。
因为那次和顾飞一起去订做金毛T恤衫，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生意所左右，无暇去关注那么多。
说完，眼看着吴涛烟掏了出来，当即推拒道：“谢了，我不抽。请坐，您贵姓？”
加之随后的屡次发达国家之行，吴涛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处在90年代的事实。
更何况，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对北江传统企业的转型，乃至整个江东地区的产业升级都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
冷不防吴涛一针见血地道破，程建愕然的脸色上一阵挣扎，旋即又放弃了，“吴先生，你猜得没错。高科长他觉得你可能是个骗子，让我先套套你的话。”
至于说里头的工作人员，吴涛一圈扫过去，大部分都在叼着烟，打着牌，那扑克甩得啪啪响，仿佛是晚上没啪够，剩下的力气全甩到这里来了。
说完，程建是欢天喜地地出门了。
“程科长？”屋里的小伙子看了看左右，忽地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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