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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帅刚落座,陈问今就说:“今天喝快乐水,不喝酒。”

    但即使是如此,王帅原本也不应该打这个电话,他该知道打了也很难有什么用。

    王帅真的把两瓶快乐水都拎上车了。

    老周突然问了句:“你调查我,还是肖霄?”

    “咳!”陈问今咳了一声,电话那边的王帅怔了怔,旋即吃惊的问:“你跟周叔在一块?”

    “我开车。”

    “我知道怎么留你!”陈问今拿起电话,老周就说:“没必要,你也不该打扰她们。”

    “快乐水比那玩意还好喝,为什么酒能碰杯,快乐水不能碰杯?”

    “本来也不需要怀念,我尽可能让现在过的遂心如意,就不需要怀念过去,只需要一直、一直尽力过好当下。”陈问今举着杯子,邀说:“碰一杯?”

    “别担心,一会陈问今开车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送你过来!”王帅说着招呼老板拿酒。

    “少年老成意味着你失却了最应该快乐的一段时光。”老周对少年老成的看法显然倾向于悲观,大概源自于他对少年时光的缅怀。

    肖霄就很高兴的把电话放肖母耳旁,说:“陈问今想请我们去吃宵夜。”

    肖霄对老周的接纳,就是他跟肖母修成正果最后的难关,而这一关,闯过了。

    “就知道咱俩是那种不用费力气就能相处友好的情况!”陈问今笑着举杯,又一波烤串送到了……

    “行啊,咳一声就听出来了,在金湖区外头吃烧烤,来不来?”

    王帅还没来,老周就起身要走。“你们聊,我吃好了。”

    “说,什么事。”

    肖霄乱猜着,却总觉得不合理,她母亲不是变来变去的性子……

    电话那头,陈问今挂断之后,冲老周笑着摆了摆电话说:“听见了?你的女神让我们继续吃着,咱俩的女神在看电影,没空搭理咱们。”

    “我,调查了之后,我认为有必要让肖霄了解。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肖霄接纳你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我推测不需要很久。”

    肖母故作没什么表情的看屏幕,肖霄看看母亲,又看看屏幕,挽着肖母胳膊问:“明天愿意跟陈问今一起吃饭呀?”

    “好吧,我不应该尝试跟你聊这个话题。只是——”陈问今喝完了快乐水,笑着说:“——我感觉你在意的人和事情太少了,聊别的大约更宁愿沉默。”

    电话那头,传来王帅的声音。

    “年轻人就是怪词多。”老周嘴里这么说,人还是坐下了,又道:“闲散人当惯了,不喜欢虚头巴脑的那一套。跟王帅一块吃喝,他不累,我看着都替他累。他爹也真是舍得,小小年纪就被教成了那样。”

    “电话给阿姨,我问问她?”

    突然老周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号码,然后又看了眼陈问今,眼神有点古怪,却没说什么的接了。

    问了,果然肖霄说她们在看电影。

    “不,这些加起来最多四十。好看又聪明的人多的是,不值一提。”老周一点不在乎打击人,看陈问今无奈认了的表情,又说:“在我这,你能得高分。”

    “就说你这孩子难缠。”老周表情有些无奈,显然,他也不好太拒了王帅的热情。

    陈问今是觉得有点意外的……

    肖霄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觉得母亲好像突然对陈问今的态度改变了那样,但是——明明之前老周才说过那些话,难道是她母亲突然又改变心意了?

    “少年就是少年,再老成你也变不成大人。你无法改变世俗对成年的固有定义,你就只能还是少年。”老周举杯,笑着望着陈问今说:“事实上你那有限的人生经历并不足以理解我这年龄的感情。虽然你的推测是对的,却不会有时间印刻的痕迹。”

    “这很合理,扼杀的是别人的青春年少时,缅怀的是自己的青春年少。”老周说的很是平淡,他端着杯子,像喝酒似的抿了一口快乐水,猛的吞下,那份郑重其事,却不似语气那么平静。

    “你现在就这么想,以后就不会缅怀今天了。”

    “不打扰,确定她们现在忙着就行了。同时呢,我也应该打个电话,阿姨这会心里怎么想呢?应该会觉得我少年心性,肯定因为她反对阻拦,我就当她是仇人,电话里聊两句表示个态度,让阿姨知道我没那么小气不懂事不是挺好吗?”陈问今说完,拨了肖霄的号码。

    “为什么不愿意呀?”肖母故作奇怪,又看屏幕说:“看电影,别说话。”

    “这玩意,你自己喝!我跟周叔好不容易碰上了,必须喝酒啊!”

    若非如此,王帅绝不会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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