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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联系过？”
“……”
只响了一声，那头就接了起来，没有立刻开口。
******
张陆让想了想，认真道：“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她一骨碌爬到床上, 整个人埋在被窝里，给张陆让打电话。
“最近爸妈总是吵架……”
******
张陆让那头顿了下, 似乎在思考, 很快就答道：“跟我舅舅一起过，他今年不回B市。”
他的声音因为咳嗽有些沙哑, 带了点鼻音，比平时软了不少。
张陆让的声音低了下来，喃喃低语。
十分钟后，他坐了起来。
苏在在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下时间。
张陆让没多大在意，淡淡道：“你自己决定就好。”
“我有个很喜欢的女生。”
“大致说我太纵着你吧，说我管得太多？”
外头的树叶被寒风吹的沙沙作响, 地上的枯叶随着风卷成一团。
张陆让发了会呆，很快就回过神来，将电话挂断。
——哈哈哈哈我今天跟我妈说了！
下一刻，他就听到张母继续道：“节假日必须给我回来！你是不是在你舅舅身边呆太久了？根本没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了？”
她不在, 没人逗我开心。
很快，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克制着怒火。
“我觉得，新年过了之后，妈可能会去Z市找你。”
“一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
张陆礼明朗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哥！新年快乐啊！”
下一秒，苏在在突然改了口：“其实应该要素十年吧。”
声音在此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说完之后，双方同时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莫名有些焦灼。
闻言，张陆让忍不住了：“骂你干什么？”
“……我很羡慕。”
闻言，张陆让犹豫了下，问：“你想要什么？”
张陆让盯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失了神：“我知道了。”
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莫名带了点缱绻的意味。
“什么礼物？”苏在在激动道。
话里像是带了泪。
挂电话之前，他听到张陆礼再度开了口，声音带了点小心翼翼。
听到她的话，张陆让忍着心中的悸动，教训道：“你也赶紧睡，别老刷微博刷那么晚。”
张母越说越气，直接将他的话打断：“我是你妈，我能害你？B大的金融系不好？毕业之后直接到自己家的公司不好？还不用受别人的气！”
林茂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说：“你去把电视打开。”
“你弟当初怎么没你这么多事？初三要转学，考题不同也非要在Z市上一年高中，填志愿这件事情完全没跟我们商量就自己填，你觉得你对？”
两方像是在僵持，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张陆让下意识的将筷子放下，正想照做，就听到林茂继续道：“有点声音是不是感觉就没那么惨了。”
过了一会儿。
“……”
吃完饭，张陆让回到房间里。
他的喉结滚了滚，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口道：“我睡了。”
“……”
张陆让的作息向来准时，苏在在也没再烦着他。
因为被窝里不透气, 苏在在的声音被捂得有些闷：“让让。”
“哥，我想考Z大的研究生……”
张陆让这才听出她话里的话，他垂着眸, 无声的笑：“在在。”
提起这个，张陆让的好心情瞬间塌了下来：“嗯。”
“……”
这话来的有些突然，让张陆让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我那么喜欢你，她肯定也会对你很满意嘿嘿嘿
电话那头的张母似乎被他的话呛到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张母先忍不住，声音因为愤怒有些尖利：“张陆让，你还当我是你妈吗？平时不接电话，现在连过年也不回来？”
浓浓的无力感向他袭来，将他卷入其中，无法挣脱。
他的指尖敲了敲软塌塌的棉被，似乎有些燥。
张陆让没说话。
张陆让抿了抿唇，轻声道：“我……”
——张陆让
张陆让默默的吃饭，没说话。
张陆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