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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举手握拳，朝他挥了挥，“我这哪里没意义啦？万一，万一找上我了呢？我这不是时刻准备着么。”后半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强撑着勇气，让身后的那面战旗屹立不倒。
太近，黎枝甚至能看清他的瞳孔颜色是很淡的琥珀灰，没什么热烈温度，但很能吸人。
一直沉默的宋彦城，声音森然响起：“这么有经验，看来演过不少戏。”
宋彦城忽问齐明：“上哪儿找的礼仪？”
季左：“黎小姐条件好，不应限于此。”
她扭过头，瞪宋彦城一眼，看似气势汹汹，其实耳朵尖都红了。宋彦城视线从她耳朵上收回，眉眼上挑，故意看着。黎枝蔫蔫儿低下头，片刻，又侧头看他一眼，嘀咕了一句。
齐明蛮有自知之明，笑了笑，“给点面子。”他又献宝似的往右边指，“我还特意让朋友招来些女孩儿，看，一个个大长腿，漂亮吧。”
两人对视数秒。
书房灯未开，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城市夜光带着冬日清冷之气。沉思许久后，他想清楚了……
宋彦城：“……”
宋彦城：“……”
“街上一大把。”齐明没当回事，“我只给个打包价，他们自个儿分去。”
所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吃准了他会躲、会服软是吗？！
都说，宋家哥儿捧人向来大方，宋彦城却对此嗤之以鼻。
黎枝窘迫，好像称不上“通告”，诚实说：“没，公司安排的工作。”
黎枝当了真，“三个月大的狗，你指望它懂什么事？”
宋彦城扬了扬下巴，看了眼她手里的剧本，“怎么，要进组了？”
黎枝按下心跳，仰着脸，镇定道：“我知道你又嫌我开灯太亮影响到你，那咱俩解约呗，保准还你一个自由之夜。”
宋彦城：“……”
又是律师函警告。
黎枝回头看实人，愣了愣。
黎枝泄气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你瞧不起人，不用次次打击我，不就是想看我生气吗？没门儿，我才不生气，因为习惯了。”
黎枝后知后觉，哦，原来是嫌灯太亮，吵着他休息，并不是想和她谈什么人生道理。
宋彦城不耐抬眸，却在看到黎枝时忽然愣住。
一记似是而非的眼神后，他转身回了卧室。
“邮件发了？”宋彦城打断。
她语气肯定：“你又偷看我！”
分神之际，没注意到宋彦城突然转身，“你看我做什么？”
宋彦城垂眸，看见她的后脑勺，乌溜溜的，像一颗小蘑菇。他勾了下唇，极淡，然后转身回了书房。黎枝偷偷瞄了眼他背影，这人脸皮厚，嘴又毒，以一己之力毒灭整座海市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就不受他们家族待见呢？
“它好脏。”
这么久过去，大家境遇差不多，这圈子的出头之日似乎永远瞧不见尽头。
这回轮到宋彦城哑口无言。半晌，他才说：“既然没戏拍，就把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到家，宋彦城洗完澡出来，又看见黎枝窝在沙发上读剧本。她太认真，根本没发现他在看她。束起的长发已经披肩，因为扎了一天，所以有点儿小弧度，她卸了妆，眉目清淡干净，轻念台词的时候，嘴唇上下微碰。
副驾的季左别过脸，努力憋笑。为缓解老板的尴尬，他同黎枝聊天，“你们做一场这样的活动，报酬有多少？”
她的表情全程带笑，再冷，也无半点畏缩应付。
回程有段距离，一直安静也诡异，季左很绅士，不至于让姑娘冷场，“黎小姐是有通告？”
“……”黎枝：“你看我做什么？”
黎枝苦笑，“谢谢赏识啊。”
宋彦城显然不想说话，一副“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季左微笑，“宋总也在……”
黎枝犹豫好久，终于鼓足勇气问：“哎，你真卖狗肉馆了？”
黎枝低下头，懒搭理。
这么饥寒交迫的时候，黎枝也顾不上矫情扭捏，累死累活一天，只想赶紧躺尸。她上车，毫无意外地又看见宋彦城那张高冷脸。
宋彦城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灯光闪瞎了眼，“夸你什么？败家还是败家？”
黎枝还挺意外，“太巧了吧，这都能碰见。”
宋彦城穿着浅灰拖鞋，家居裤宽松，但仍掩不住两条长腿。他很快恢复淡定，先发制人：“我偷看？”
黎枝：“……”
宋彦城看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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