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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陈清禾！”
“我让你丫狂！在学校不是很威风吗？啊？”
拉开酒店窗帘，城市已经夜幕降临。
“呵呵。”陈清禾摸了摸她的脸，“为什么不信？我要真有人，刚才的第二炮还能打得那么猛？”
两人之间误会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心意。
包厢里热闹，酒瓶杯子全都满上，歌也点了一长溜，气氛燥得不行。
何正淳朴，陈清禾语气稍一正经，他就紧张地退缩了。
情侣间哪有不吵架的，这事儿确实突然，陈清禾也没法一时接受。
陈清禾闭上了眼睛，后来挨打的时候，连手都懒得还。
是苦的。
霍歆的短信又来了。
陈清禾的眼睛在明暗交替的车里，显得尤为清亮。
陈清禾这二话不说，直接带人见兄弟的举动，是打心眼地认定霍歆了。
陈清禾环着她的腰，手心一下一下安抚她，低喃，“乖啊，小蔷薇。”
这在酒店门口，来往人多，霍歆到底羞涩了，舌头被他卷着，含糊地抗议，“停下来啊，好多人会看的。”
后座的霍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陈自俨手一挥，起身去书房，边走边说：“甭操心了，电话我来打。”
“嗯？”霍歆侧过头，和他对视。
“哥，你闹我呢！”
“当了几年兵还是个破班长，丢不丢人啊你！”
“爷们儿。”
陈清禾问：“怎么会来上海？”
“南边北边，当然远。”
……
“陈清禾！”
陈清禾在门口执勤站岗，背脊挺直的模样。
而在霍歆看来，陈清禾是莫名其妙单方面分的手。
陈清禾冷了眼，“你什么意思？”
［你出来好不好嘛，我已经跟我爸妈坦白了，你来跟我一起面对呀。］
花了十来分钟，霍歆把她这几年的生活交待完毕。
陈清禾捉着她的拳头，放嘴边轻轻地亲，“当时就想，把你压在草垛里，这样舔你的水蜜桃。”
霍歆窝在沙发上，盘腿磕着瓜子，笑嘻嘻地指着电视，“就他那样的！”
陈母大概知道父亲的意思，她试探地问：“就算在意家庭条件，也无可厚非。但我们家清禾，配他们家也是绰绰有余的啊。”
闭上眼，一会是小蔷薇的脸，一会又是晏飞嚣张的模样。
“人都到齐了吗？”
陈清禾摸烟的动作停顿，“霍歆？”
陈清禾赶过去，迎接他的是一顿棍棒。
……
晏飞欣赏着陈清禾的表情，更来劲了，“不信？我让你丫心服口服！”
“回去自个儿翻视频，门楼上，从中间往右数第四个。”陈清禾还吹了声口哨，“老帅的那个就是了。”
还有人说：“我走了，现在就去大门口，也捡一个试试。”
凌晨两点，他佝着背，一身伤地游荡回了旅馆。
“你还要我吗？”她的勇气永远这么明艳，第一遍要不到结果，那就第二遍，第三遍，千千万万遍。
“没事儿，我不要，但我能让你求着我要。”
“我妹勾勾手，你就乖乖来了，怎么？你是狗吗？”
陈自俨哼了一声，“霍奇知道个屁！”
沈阳冰冷的夜啊，他拔足狂奔，拦了辆出租车。
“不许说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掐着某个点轻轻一掐，霍歆就化成了一滩水，赖在他怀里，老实了。
霍歆神色哀戚地望着他，嘴一瘪，又哭了出来。
晏飞将信息全部删除，悄无声息地放回了桌上继续充电。
电台悠悠放着萨克斯纯音乐，霍歆看了他好几眼，始终不敢确认，问：“你真的要去见我爸妈啊？”
相亲，行，去。
一边化身小白兔的霍歆，拉了拉陈清禾的胳膊，嗔怪道，“你才横冲直撞呢，我又不是螃蟹。”
睡不着, 可烦。
陈清禾送霍歆回他单位分配的公寓。
而手机里，霍歆这姑娘，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陈清禾接了一个，通后，谁都没说话，最后是霍歆小声的啜泣，问他：“你干嘛打我哥啊？”
“这丫头，是霍奇那小子家的姑娘。”
霍歆眼珠子直转悠，审视着他的侧脸，然后狠狠往他右边胳膊臂上一拧。
她躺在陈清禾怀里，指尖玩着他的胸口肉。
霍歆鼻子一酸，“陈清禾你讨厌，非把人惹哭才开心是吧？”
都是混过大院的孩子王，这点架势，心知肚明。
“去你的。”陈清禾笑着说：“我娶得起她。”
野战队不比一般，临时受命那是经常的事，指不定哪天就差遣去荒无人烟的大森林里搞野外生存。少则十天半月不见人，多则两个月没通信。
陈清禾浑身滚着光，在雪地里做引体向上。
陈清禾把霍歆带回家，也算是见家长了。
“没有。”陈清禾直接打断她，撂话，“单着呢。”
父母职位显眼，家庭条件摆在那儿，介绍的对象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男士。
霍歆声音听起来懒散无力，在陈清禾听来，就是一早就知晓的淡定和无所谓。
“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我都万事以你为重。”
“哼。”
“怎么不让说啊，你老公的心路历程，你得多听听。”
霍歆懵着的神情，半天儿都没缓过来。
她两条腿张开，T恤往上堆起，雪白的大腿上还有刚才欢爱留下的痕印。
“就刚刚，大门口捡的。”陈清禾笑道，把霍歆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
陈清禾是个烈性子, 他可以为霍歆受委屈，但这份儿委屈也只能是霍歆给的。
“我不听，不好听，你声音巨难听。”
有很多男士对她表示过好感，开着超跑满沈阳城的追她，父母也开始明着催促。但霍歆，就是不为所动。
这可是晏飞的地盘儿，真正的仗势欺人。数年前军校的一幕仿佛重新演绎，只不过这一次，陈清禾没那么容易好过了。
当年。
这句倒是很霍歆。
他回了建民旅馆, 退了房，到隔壁街上重新开了一间，然后闷头睡大觉。
陈清禾想到没多久前, 何正那小战士跟自己闲聊。
“那她喜欢你啥？”
“你给我看了你的屁股，又圆又翘，白的跟雪似的。”陈清禾带她一块回忆，喃喃道：“我不骗你啊，我当时……就起反应了。”
“叫老公干嘛？”
然后走出霍歆的房间，打了个电话。
眼眶的泪水沸腾，霍歆小声问：“你还要我吗？”
“胡说，我这就叫给你听。啊，嗯，嗯~~”
“那些信息不是我发的。我哥让我帮他去接两个同学，他说他在加班开会走不开。我想着没多远，就开车去了，从我们家附近送回学校，来回也就二十分钟。”
“去细河八北街！”
“小蔷薇。”
“这就痞了？”陈清禾挑眉，“我飞扬跋扈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
长嘟音，每一声都像是凌迟。
陈清禾踹了他一脚，“行啊，改天我问问她，看家里还有没有堂妹表妹。”
呜咽断续，一时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都恨着对方呢，这么多年了，一想起，就是一条跨不够的鸿沟。
陈清禾咽了咽喉咙，隔着座位中间，伸手抱住了她。
“今晚你别想要了。”
陈清禾血气方刚, 是个有脾气的爷们儿，躁劲儿上头, 那也是需要冷静降温的人。
霍母哭笑不得，数落她几句，都给她的笑脸给推了回来。
起先他还瞒着，但当霍歆看到那熟悉的岗哨亭时，心里便已明白了九分。
“哈哈。”何正可乐了，“霍歆姐是沈阳人，离你那远吗？”
一个沈阳，一个上海，远着呢。
陈清禾默了两秒，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霍歆父母对陈清禾的印象本就岌岌可危，这一下, 是直接判了死刑。
陈清禾敞怀大笑，伸手就是一招擒拿，“你小子，还脸红了。”
“啊，对，说错了，你不是螃蟹。”陈清禾低头，气息混着酒气，扑进她耳朵，“你是母老虎，张牙舞爪，刚刚还把我背上挠的都是印儿呢。”
陈清禾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心底也焦躁着，不知如何是好。
霍歆知道他受的委屈，静静地听着，也不反驳。
陈清禾威胁她，“不亲？不亲我就不要你了。”
霍歆捶他，“你变态啊。”
“草！”晏飞抓着他的衣领往墙上推，呵声笑道，“你还挺好上钩儿啊！”
“哪有啊。”霍歆哽着声音，郁闷地抬起头，“第一次是在车里，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头刚发完短信的手机微烫。
连着喝了三杯，陈清禾大气不喘地把空杯晃了晃，“各位兄弟，以后我姑娘在街上横冲直撞，还望大伙儿多照顾。”
不欢而散。
“在呢！媳妇儿！”
最后一张，是夜色里的延绵雪山，天上的月亮和它作着伴。
陈清禾和晏飞这对冤家狭路相逢时, 干了一架狠的。晏飞这人坏水多, 先把声势闹大，等围观的人一聚起来, 他就装弱势, 故意送上去让陈清禾打。
再后来，她回到自己卧室，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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