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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的对视，两秒，五秒……
霍礼鸣目光渐染温度，情绪也往里陷了陷。
那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微妙平衡。
新的一周，清礼一中照例举行升旗仪式。
佟辛从窘迫，到想打人，再到生无可恋，最后，现在的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她平静，冷冷道：“不是天干物燥，是真的看到这个身材，才流鼻血的。”
而佟辛安静下来，垂着眼睑，不搭腔。
佟辛眼皮一跳。
“辛辛你别生气啦，我跟你一块儿去行不行嘛。”鞠年年黏着佟辛的手，一顿狂摇。
佟辛声音依旧平静、执意、有理有据：“你可以寻找政府救助，去区里打申请，盖章，流程很简单。你还未成年，理应受到保护。错误不是犯下的，不该由你承担。再者，那些都是高利贷，本身就违法。你把信息搜集好，一起报警。邪不胜正，该害怕的是他们——不信，你问他。”
杨映盟忒不爽了，菜单一拍，站起身。
而且他发现，佟辛这小妞妞天生就是这种清冷范儿，对谁都一样。
佟辛为掩藏情绪的失衡，故意夸大语气地怼人：“你什么眼神？”
霍礼鸣眼神逐变沉静，好像在说，哦，知道了，你对我身材的肯定。
这对十六七岁的女孩来说，实属禁忌脸红。连一向胆大开朗的鞠年年都结巴，“这，这……哎呀。”她转过头，吓得捂嘴，“哎呀！！辛辛你怎么流鼻血了！”
鞠年年简直震撼，“辛辛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佟辛说：“别告诉他，我要去薛小婉家。”
“瘦得跟杆子似的，还不如杨映盟。”
鞠年年笑够了，忽然把话题又十八弯地转回了原处，一脸记忆犹新地问：“辛辛你还记得么？！”
薛小婉哭了。
“嗯。”
鞠年年左看右看，先是叽里呱啦说这破，说那旧。越往里，越不堪，她也渐渐沉默了。
这男孩儿的语气实在不太好，话中带刺的，霍礼鸣不太爽利。于是淡淡道：“我还真有。”
“干什么，瞧不起人？我有肱二头肌！”
佟辛说：“他姐姐这张照片是按照他的模样P的，这姐姐真惨，本来可以很漂亮的。”
鞠年年一边翻一边犯花痴，但佟辛却没什么反应，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半晌，薛小婉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佟辛忽然把人叫住：“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哥哥。”
“谁说长得高，就一定能吃了？”佟辛忽地反问。仔细辨别，语气里似乎有一丝丝的不高兴。
“钱多人笨。”鞠年年小声嘀咕，又笑嘻嘻地看向霍礼鸣，“小霍哥，你和辛辛是邻居啊？”
佟辛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像春风劈开严寒。
“什么？”
“……”
佟辛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那去吧。”
霍礼鸣瞅了眼佟辛，一直没松口。
“在可以努力的时候，请你不要放弃自己。”佟辛抿抿唇，轻声说：“不会再有比现在更差的时候了。”
佟辛愣住，只觉得鼻尖有点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抹，果然一指嫣红。
第13颗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霍礼买完烟没走，跟老板熟了，说坐会儿，然后就这么看着那三小孩儿。
佟辛来过一次，很记路，领着他们往前走。
“因为我刚才就许的就是这个愿。”
佟辛有点小脾气，“不去就算了。”
“年年。”佟辛拍了拍鞠年年的肩膀，小声问：“薛小婉真的退学了？”
霍礼鸣闻言一笑，还挺配合，“嗯，我前几天才过完八十大寿。”
“壮个屁啊。”鞠年年十分捧场，“小霍哥这身材才叫完美，穿衣显瘦你懂么你？人家这才叫真正的肱二头肌。”
一个个视死如归的。
“点菜！”
他的神色很平静，语气也无波澜，好像是麻木了，亦或是早已不抱幻想。
远远的，佟辛就看到薛小婉正蹲在门口洗衣服。
佟辛来得晚，自觉站在队伍最后头，她扫了一眼，没有看见薛小婉。
霍礼鸣把最多草莓的那一块切给了佟辛，佟辛还有点小情绪，不怎么搭理他。霍礼鸣压低了声音，“还生气啊？”
佟斯年静静看着妹妹，最后没再说什么。
“肯定得退，她哥这么坏，你还想着她干吗啊？”
佟斯年却抓住了重点，侧过头，目光笔直，“你怎么知道是P的？”
鞠年年连声附和，“好啊好啊！小霍哥一起嘛！”
“哥哥你最多25岁吧？”
然后，四双眼睛齐齐望向了霍礼鸣。
两人又吵起来了。
听到这话，走在最后的霍礼鸣一直看着她。明明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话语也显老气，但佟辛这样说，竟然有一种天生的信服力。
鞠年年一见霍礼鸣这气势，帅还是其次，主要是眉眼里的气质骗不得人。桀骜不羁的锋芒压根藏不住。
“你有个屁。”
今天辛滟和佟斯年都值夜班，佟承望去长春参加讲座，家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佟辛在学校就把作业写完了。这会子她复习也集中不了精神，看了几遍时间，正准备拿钥匙。鞠年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好吧，就让你跟我们一起去。”佟辛语速快，转头对鞠年年说：“这是我的邻居，他很想陪着我们。你同意吗？”
吹蜡烛，许愿，吃蛋糕。
“薛小婉家。”
到门边时，他瞥见角落半米高的寻人启事，佟斯年对霍礼鸣的情况有所耳闻，也知道他在找亲人。于是说：“我拿点走？去医院附近帮你发一发。”
她笑，霍礼鸣也跟着弯了弯唇。
佟辛沉默着，她不是一意孤行的人，鞠年年的话确实有道理，万一又碰上薛小婉的哥哥。
杨映盟豪爽极了，说今天他买单，热情张罗去点菜，东西一上桌，光烤串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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