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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斯年扶住辛滟的肩膀把人往厨房推，笑着说：“对您儿子这么没信心了？”
佟辛从门口的报箱里找出备用钥匙，进去他家厨房，“怎么看关没关啊？”
辛滟和佟承望把人送到门口，还给儿子拎了一袋草莓，“去吧去吧，拿给值班同事吃，开车注意安全。”
佟斯年坐在沙发上，草莓还刚只拿到手里，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前几日一个肠梗阻病人病情突然恶化，值班医生摸不准情况。
程序故意吊人胃口，“你觉得有就有呗。”
年前这些日子, 辛滟和佟承望都会受邀去参加论坛讲座，几天见不着人。佟辛放寒假，佟斯年一有空就带她去外面下馆子。
过了一会，佟辛回了个表情包——［嫌弃］
佟辛嗯了声，走时，她在门口顿住，视线又移回屏幕，“那个寻人启事，我拿点走，明天回乡下拜年，可以帮你贴一些。”
“真不会骂啊？”霍礼鸣说：“我教你。”
“三天吧, 初二值夜班。”
她去杂物间搬楼梯，手机搁在桌子上，所以霍礼鸣只能看到天花板。他下意识地提醒：“你好点拿，那楼梯有点重。”
佟斯年条件反射地边接边去拿外套，“好，我就来。”到门口，他冲屋里喊了声，“辛辛好好陪爸妈，医院有点事我得去看看。”
果然，佟斯年交待：“让礼鸣带你吃饭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很快，佟辛的视频语音打了过来。铃声骤响，震得霍礼鸣差点把手机掉地上。他一手捞起且正好按准接听键。
霍礼鸣忙不迭道：“佟医生，不好意思打扰啊。想托你一件事儿。我走的时候，不记得燃起阀门关了没有。”
佟辛抬头观察许久，“你这燃气灶装得有点高。”
佟辛抬起头，轻声打断：“不是那种记者。”
辛滟忧心愁眉，“介绍的你又不要，平时也没见你有什么女性朋友，有点休息总去酒吧听歌，有什么好听的？能听出女朋友来？”
一旁喝酒打牌的哥们儿面面相觑，然后暗中观察。
佟斯年笑道, “怎么，要给我做饭？”
佟辛看到他发来的申请备注：斯文人。
霍礼鸣冷笑，猝不及防地伸手勾住他脖颈，膝盖一顶，利落干脆地把程序摁在了地上，嘴里咬着的烟迷住了眼，霍礼鸣微眯眼缝——
佟斯年哭笑不得, “待会在礼鸣面前别乱说话, 给我留点面子。”
“谈什么钱？”佟辛说：“有辱斯文。”
此时正在上海的霍礼鸣，笑了起来。
霍礼鸣点头，是个狠人。
佟辛以为他会说——我从不让女的买单。
“右边白色的旋钮，是不是归零了？”
“小霍爷你离开才多久就改名了？”
佟辛感慨，还真是职业影响啊，一男的，吃软饭吃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怎么觉得有点甜。”
“他从小就想学医。”佟辛说：“我哥周岁抓周，抓的就是听诊器。别的小孩儿买玩具，他买骨架骷髅这些。他五岁就敢杀鱼了。”
佟辛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又把鸭肠夹出来，然后往盘子里一丢，“去你鸭的！”
霍礼鸣一想不合理，“怎么又成我买单了？白给你当了那么多天斯文保镖了？”
“……”
佟辛刚要放手机，霍礼鸣倏地又说：“手机立起来，让我能看到你。”
“想骂我。”霍礼鸣眉峰上扬，“但又不敢骂。”
“第一个。”
“但指示灯还亮的。”
霍礼鸣无他妈语，拿手捂了捂手机，抬头低声呵斥：“看我干吗，都有病？！”
说罢，他把佟辛刚才放进去的鸭肠烫熟了夹去她碗里，“你看这个东西像什么？”
所以乍一听，佟辛还觉得挺悦耳。
“你什么怪癖啊，烦人。”佟辛懒理他，夹了一筷子小鸭肠放进火锅。
就这样，佟辛在除夕这天，和霍礼鸣成为了微信好友。
“主任。行, 好，二十分钟吧，我这边过去有点堵。”佟斯年捏着手机晃了晃，无奈叹气，“一个病人出了点意外，我得回医院。”
车刚停好, 安全带还没解, 医院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佟斯年头疼, 这妹妹, 尽得辛滟真传。
佟斯年今年终于排班到年三十和初一轮休，都除夕了，仍忙到下午三点才到家。辛滟立刻撒手厨房，过来跟儿子说正事。
除夕这天，佟承望亲自下厨做年夜饭，佟教授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辛滟却看哪哪儿不顺眼，佟承望笑呵呵的不反驳，但也不改正。
佟斯年赶时间，很快走了。
“嗯，新年快乐啊……霍鸭鸭。”
霍礼鸣受人之托，怕佟辛找不着地方，就到电梯口等。
两人对视，三秒窒息般的安静，佟辛冲他眨了下眼，像是触动开关，心情和这沸腾的火锅一样，忽地舒朗开来。
佟辛看着他，“你吃辣吗？”
“万一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还能马上打120。”
霍礼鸣还逗人上瘾了，“那你骂一下我听听。”
霍礼鸣投降的语气，“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行不行。”
春晚直播时，外头已隐隐有爆竹声。
“你他妈异食癖。”
佟辛：“你半年工资这么高？我还以为是三年。”
佟辛被他模样晃了晃眼，她脸有点热，欲盖弥彰地低头吃东西。笑意在嘴角探了头，一点点的，跟清酒似的。
斯文人还挺懂行情，通过后二话不说，直接发了个200元的红包。然后再说事。
几天后，春节至。
年夜饭，佟家四口其乐融融。
很快，燃气灶关好了，霍礼鸣语气松了些，“梯子就放那，我回来自己收拾。”
“轰”的一声，烟花恰好划亮天边，映红了佟辛的眼。她下意识地望向光亮处，烟花棱角显现，散去，烟云薄薄弥漫，宛若涂出一片星轨。
佟辛默了默，那还是别鸳鸯了吧。
“那你留留神, 那种年轻漂亮的小姐姐, 可得抓紧了。”佟辛压低声音，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最后她要了菌子汤锅底，很快上菜，霍礼鸣拿公筷将腐竹海带这些放进去，“你哥怎么会想当医生，这么忙。”
“绿。”
霍礼鸣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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