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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高兴得在电话里就开始撒娇，“上海没清礼好，好干燥的，我总是流鼻血。”
高二那个暑假，她卸载了微信。到高三，便彻底交退了手机。那一年，学习之外的事，都是过眼云烟。“仲夏柠叶”依旧很多人光顾，但佟辛不怎么喝奶茶了。
霍礼鸣凑近，似笑非笑，“这么说，你很久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啊。”
大家都在猜谁是好心人时，好心人的微信语音就打了过来。陈澄眼尖，破案道：“是18哥。”
霍礼鸣敛敛眉，“而且被你家里知道，能恨我一辈子。”
“他这个人吧，长得跟坏男人一样，看着不怎么靠谱，像欠了很多风流债。而且脾气也不太好，我看过他打架，太不要命了。”佟辛娓娓道来，“跟他说话，都不知道个真假，而且有时候怼得你挺生气。”
佟辛“嗯”了声，站在窗户边，鞋底由下没下地蹭着地面，“那我挂了。”
“……”
“很简单。”陈澄说：“你想不想抱他？想不想牵他的手？想不想和他一起睡觉？”
那还是不必了，怪心虚的。
佟辛：“？”
他单手撑着车窗沿，散漫却势在必得的神情，“做个准备啊。”
上午就两节课，中午的时候，佟辛接到佟斯年的电话。听了几句——“哥哥，你要来上海？”
佟辛还没说什么呢，福子她们“哇哦！”起哄，齐声喊：“谢谢！”
佟斯年今年在评职称，院里有意栽培提拔，一个国际医学交流讲座下周在上海举办。急诊科的名额给了佟斯年，交流会日程是三天，但佟斯年这两个月都没休过假，攒了四天过来看看佟辛。
霍礼鸣收了收笑意，看着她。
有理有据。
霍礼鸣言简意赅，“给你们宿舍送了早餐，趁热吃。”
后半夜做了个梦，梦到高三那一年，她收拾心情，奋发进取。她开始意识到，对你再好的人，也有可能出尔反尔。唯有成绩和分数不会骗人。
霍礼鸣循循善诱，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趁她沉默之际步步为营，“谈恋爱肯定得挑个顺眼的。你看我，长相应该拿得出手，你同学聚会，我也能给你充充脸面。浦东新区有套复式公寓楼，面积虽然不大，但以后可以换个大房子。我父母过世得早，你还没有了婆媳烦恼。”
四个人里，就属陈澄有过恋爱经验，她搬了条椅子坐在佟辛对面，帮她认真分析，“你考虑哪些方面？”
甚至，佟辛内心一片宁静，有一种“终于说破”的松气。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扎满了气球, 飘飘然，且又有些没着落。
佟辛忍着哽咽，干巴巴地说：“哦，那还得表扬你。”
“行了行了，你们别鼓吹她。”陈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别太刁难，到时候他真的放弃了，多不划算。”
他吹了声俏皮的口哨，眉眼里也有了栩栩如生的少年气，“等着我追你。”
佟辛侧过身。
霍礼鸣滑下车窗，“辛辛。”
佟辛不为他的糖衣炮弹所动，“哦”了声，平静说：“我从不觉得婆媳是烦恼，我这人从小到大，特别喜欢跟长辈相处。”
“……”
“……”陈澄啧了啧，“重口味啊辛辛。”
霍礼鸣举手投降, “对不起，是我的错。”
“干吗？”
佟辛出神的表情让霍礼鸣没底，“哎，你别下一句话就是‘不可以，这么多年过去, 我的审美改变了’。”霍礼鸣还真有点儿紧张，“那我很没面子啊。”
“你这样的语气，”佟辛顿了顿, 幽幽道：“像个渣男。”
陈澄继续开导：“那换个角度，设想一下，他抱着别的女生，和她牵手，接吻。女生的手从他衣摆伸进去，掌心霸占他的腹肌。他表情享受，不可自拔。然后这个女生回过头望着你，冲你挑衅地笑。你是什么感受？”
霍礼鸣半晌才说, “你那时候就要上高三, 我一没上过大学的都知道高考的重要性。你年纪小, 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不懂事。”
“贿赂你室友。”霍礼鸣不怎么正经的语气，“我上网查了，针对你这种情况，首先就是要拉拢人心，安插辅助，才方便日后披荆斩棘，攻下城门。”
陈澄正从外边进来，听见这话，顺手探了探佟辛的额头，“你脸这么红，没发烧吧，不烫啊。”
陈澄不以为意，“可你还是喜欢他啊。”
“……”
毕业季那一晚班级聚会，很多人抱头痛哭，或是烂醉如泥。隔壁班还有鼓起勇气对佟辛表白的，欢浓过后一片寂寥。佟辛走到外面，仰头看星空。
—
佟辛迟疑不定的样子，反倒验证了一半答案。
佟辛无语，“这网站你自己开的吧。”
薇薇：“哇！竟然是这家店的！巨难排队每天还限量！”
积分卡只积了15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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