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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工作。”徐秘书严谨说道。
周启深关了免提，手机举在耳畔，车窗外灯光一折而过，他的侧脸忽明忽暗，那一刻的静止，像是时间之外的人。赵西音跟了又说了两句，周启深低头笑了起来，被哄得很开心。
“哇，日久生情啊。”女同事愁眉苦脸，“那公司好多女同胞要失恋喽。”
昨晚他回庄家参加家庭聚会，什么叔侄姑嫂都来了，庄家人丁兴旺，自然也人多口杂，他虽姓庄，但身世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别看表面客气，其实都看不起他。庄邱心里清楚，不然回国两个月都在上海待着，过家门而不入，是懒得受这份晦气白眼！靠炒国际金期货如今是攒了些资本，这不，腰板儿都硬了些。
顾和平做了个撞墙的动作，“真总裁看总裁文看得津津有味，这世上您是独家了。”
庄邱也不恼，说上次饭局见过的，问她有没有时间内一起吃个饭。
庄邱不屑，“什么狗屁师傅，戴云心自己的文化公司多的是这种小姑娘，都是幌子，吃饭都带着，不就明码标价的事吗？”
再有一个月就是农历春节，周启深这段时间最为忙碌。忙收官，忙年报，忙各种审计，还有一些政府机构与媒体发来的活动邀请函，也由徐秘书斟酌筛选，出席一两个重要的。
庄邱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了大概，“不同意？”
身世一清二白这个点，突然就戳中了庄邱。
周启深也不嘴炮，很有执行力地直接给她转账，两万金额转十次，转到日额度用尽。到了晚上，掐着点给赵西音讲故事，“今天讲这个？《霸道恶王爷的俏厨娘》？”
——
那种专属他的低沉，裹着关心，携着柔情，让人根本无法招架。赵西音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慌乱，瓮声打断，“周哥儿，我睡觉了。”
秘书迟疑了下，“这位还真不是，她也没签戴云心的公司，自由人一个。我稍稍查了下，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自己也是正儿八经的北京舞蹈学院毕业，当年考进来的专业分和文化分都是那届第一，档案完整着呢。”
“工作累的，”周启深把屏幕按熄，“消遣消遣。”
一行行的有点多，顾和平念了出来，“……顾浩天邪魅的笑容快要把程贝贝融化，你这个小妖精，女人，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周大爷和顾大爷靠在窗户边聊得正嗨，谁也没理老程。
周启深说：“好了，今天的故事讲完了。”
赵西音想起来了，也听明白了，“对不起，这段时间都要排练，不耽误您时间了。”一句话干干脆脆把人回绝。
一大捧玫瑰，红似艳阳，花瓣儿上还有欲坠的露滴。赵西音大早过来，送花专员等候许久。团员们笑着打趣儿，“西音，男朋友呀？”
周启深淡定自若，“你声音小一点。”
“真的，这姑娘虽然参演电影，但也就只有个舞蹈戏份，不算真正的主角儿。她也没签什么经纪公司，圈内也不太知道她这号人。哦，也就戴云心，打听过了，确实是她正儿八经的师傅。”
秘书当然记得这事儿，一瞬面带难色，“您不问，我刚才也正要跟您汇报呢。”
周启深顿了下，笑了笑，“好。”
“哪个女生啊？没听到一点风声呢。”
徐秘书严谨尽职，态度保留，“周总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她眼睛湿了，脑袋埋在被子里，鼻音一抽抽的。
周启深也不隐瞒，那天别车的事言简一说，顾和平气得差点摔杯子，“他有完没完了，玩的都是阴狠招数。也是拿不着证据，不然早逮了他！”
手机屏幕还亮着，密密麻麻的字。周启深也不遮挡，任他们看。
“嗯。”
“顾浩天和程贝贝？”周启深解释说：“随便取的，想到顾和平和老程，姓氏借我用用。”
提起此人，周启深并不高兴，劝顾和平，“行了，你去帮老程吧。”
周启深淡淡道，“沾到狗屎，膈应，索性换了。”
顾和平笑他，“你和昭昭闹别扭，拿我们撒什么气？你看周哥儿和小西闹掰的时候，周哥儿拿我们撒过气吗？这就是差距。”
回复快，赵西音：“这是他每天要给我讲的睡前故事，有问题吗？”
“对了，刚过来看到门口停辆迈巴赫，你换车了？”
电话挂断，车内悄然无声。
三个人是哥们儿，年龄也相仿。但在绝大多数的相处里，顾和平和老程仍然习惯以周启深为主心骨。顾和平是个会来事的，走去那边，估计又嘴贱了老程，把老程气得眉毛都歪了。
赵西音哈哈大笑。
一条路顺去二环，先送周启深回梵悦。他下车后，副驾驶的公关组女同事立刻开始八卦，“徐秘书，周总这是好事将近啦？”
赵西音当时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