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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在青海上学了?”方杨开心的不得了,又疑问,“哦西宁。”
余声不好意思的微笑点了下头,老板娘已经装好食品袋。她倾身上前去提,身后有声音传过来,小女生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余声。”方杨问,“你高三真要回咱这儿读?”
翌日天还半暗,方杨已经从家里过来叫她一起去学校蹭课帮自己复习,余声却还睡的不知所云。女生趴到床边逗她,余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掀开被子闭上眼吐闷气。
灯光聚集在那处耀眼的地方。
“买几个馍馍。”
可能是要放暑假的缘故,期末考前几乎全是自习,每节课都有学校复印的试题铺天盖地的撒下来。方杨学的也是文科,从第一堂课开始就拉着她解决自己的数学遗留问题。
有学生擦着黑板,灰尘洒下来前两排全捂着嘴巴鼻子摇手挥。
余声接过装好的馒头,转身和外婆离开。
“天籁之音。”说完出了门。
那个光景,学校门口空空荡荡。
“哥,等等我。”
那话音刚落,舞台灯光暗了下来。余声不经意的抬眼一望,幕布揭了开,舞台上有两个男生。一个坐在架子鼓前,另外一个应该是贝斯手。
男女主持人的声音一刚一柔,听得余声想睡觉。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方杨忽然拉起她的袖子摇,余声拿下右耳的耳麦看过去。
她蹬掉鞋爬了上去。
余声出了校门沿着石子路往家里走,路上除了行人没几个学生。她手插着兜一面听歌一面两边瞅,有广袤的土地一望无际的林子。远方几个带着草帽的大爷燃着一堆火,用长棍拨来拨去,那烟雾徐徐而上染红了半边天。风将那火往西边带,送来了草地的味道。她轻轻嗅着那粘土味儿走过庄稼地回到了镇上,街口有一个菜市场。
一九九四年郑钧出了新专辑,余声曾经在音像店里有见到过。她现在听到的却是和郑钧不太一样的版本和味道,那人慵懒肆意像喝的烂醉的酒鬼,唱着:
“外婆你干吗去?”
她‘嗯’了声。
余声放慢了脚步。
老人笑的合不拢嘴。
路灯打在地面上,他们俩俩一堆,边骑边聊说说笑笑。余声坐在方杨的后座上,目光前后扫着这条学校到小镇的路。路两边有人种着庄稼,夜里被风吹起摇着叶子。
当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一开口,全场嗨爆。
男生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脚点地停了下来。他穿着黑色的单薄短袖宽的能装进她俩条腿的牛仔裤,头发剃的很短,漫不经心的对着店里扬声。
晚修前,女生出去背书。
“你怎么才来?”方杨问。
方杨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混迹其中跟着鼓掌。
余声‘哦’了一声,到教学楼门口刚好解决掉早餐。她一进教室就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嘻嘻哈哈,青木桌面上摆的全是零食,一个个嚼着干吃面往嘴里喂。
外头闷热异常,天蓝的不像话。余声看了眼手表,时针指向六点四十。她赶去教室的时候,方杨班的英语老师已经驾到好像在说考试的事儿。她隔空给看过来的方杨做了个回家的手势,然后转身走了。
“你踢了我一脚让我跟你走。”
地下一层有一排小教室。
老太太又问她要不要一起,余声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那家馒头铺子有些年头,四处街坊经常光顾,坐落在菜市场的最西头。
女生骑车速度不快,十五分钟后到镇上已经八点有半。方杨家在镇子东头,送她到家门口就走了。余声进了屋就看见外婆坐在炕头绣花,外公在看晚间新闻。
听到有架子鼓的声音。
余声瞥了眼正看得起劲的方杨,女生已经陷进去无法自拔。她咽下了那句‘你认识他’的话,淡淡的移开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
“呦。”老板娘盯着漂亮姑娘的眼睛都亮了一下,“看您这福气。”
“哥们这段solo怎么样?”教室里刚进门没几分钟的板寸男问。
忽然有女生尖叫。
她觉得那样会弄得耳朵很吵很烦,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去思考。尤其是对于戴上耳机喜欢与外界隔绝的她来说,摇滚简直就是晴天一声霹雳。
他弯腰低头弹着吉他,脚跟起伏随着节奏,最后以一段独奏收了尾。阶梯教室里接连不断的呐喊声吼着再来一首,前后左右的男男女女都已经处于疯狂状态。余声默不作声的戴上耳麦,直到晚会结束。
余声不喜欢摇滚。
外婆外公把她当宝贝疙瘩。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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