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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按时上工没人知道踪迹。
那会儿已经是日上三竿，梁叙走出站外的时候女生已经等在那儿了。俩人叫了车直奔梁兵干活的地方，那是个当地的小饭馆，许镜带他进去找却听见老板说梁兵还没有来。
她的眼睛比星光还要晃人眼, 梁叙笑着低下了头。后来完事儿他抬起胳膊绕到她的另一边肩膀搭在上头，然后拢着她一路走了回去, 又扫荡了一堆零食带到车上吃。
要不是每年都能收到梁兵寄回来的钱，他们一家人早就以为他死在外头了。许镜看到他没什么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要凝重的脸，又给他把酒杯倒满了。
“你不是走了么。”许镜不答反问，“怎么来这儿了？”
“挺好的。”余声坐在外婆身边, 老太太打断了陆雅的话，“行了，余余刚回来就说这个。”
到了晚上快打烊时老板接到了一个座机电话，然后将话传达给那两个年轻人。梁叙当时靠在墙上抽着烟，许镜听到那句‘他说让你们别再找他了’时再看梁叙，那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许镜惨淡的冷笑了几声，抬眼看着他单薄的嘴唇里说着关心自己的话。许镜借着醉意根本不能无动于衷，可他那淡漠的眉眼太闹心。
从许镜嘴里梁叙多少知道他父亲改了名字在这小馆儿做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女生昨天一个没愣神就找不到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费神。
远处黑灯瞎火近处微光闪烁，像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碗里点着煤油灯的样子。梁叙跟在一群人后头进去检票过天桥到了另一边等，周围的山高高的像两堵墙，站台里只有相隔三米亮着的路灯。
“最近复习怎么样了？”陆雅问。
梁叙说：“给余声买礼物听到吉他过来的。”
目光对视之间电闪雷鸣。
余声低头看着手里梁叙买的香蕉和麻花, 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他说的‘长大超级理论’然后平静了下来掀开门帘进了去。
“就是因为这个才必须得去。”陆雅说，“我这次就是专门为这个事回来的, 后天的机票都预定好了, 赶六月回来就可以。”
余声站在院子听着屋里的声音, 她进去不是出去也不是。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来，都过去了这么久她感觉再见到陆雅还是会头疼和害怕。
“我瞎编了个理由。”梁叙闷了一大杯，然后凉凉的笑了一声，“我妈那么聪明瞒不过的。”
“不了。”梁叙说，“就在这儿等着。”
大城市灯红酒绿的夜晚更显得人寂寞起来，梁叙摸出手机给余声拨电话。那头过了很大一会儿才接起，余声钻进被子里和他说话。
你看, 又是这样子。
有一中年男人过来借个火。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问她，“我带给你。”
远峰的夕阳悄悄的落了山。
梁叙在一个阴影里站了十来分钟，好像看到了自己不太久远的以后的样子。可能也是那样每天晚上抱着把破吉他在这里实现梦想，余声没有课的时候会跑过来看然后一起去吃饭再送她回学校。
“婶子知道么？”许镜问。
梁叙点着自己的烟然后将火机给那人丢过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看车外夜色苍茫。应许是深夜的缘故，火车上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歇下了，也有呼噜打个不停被旁边人摇醒再睡的。
“喝了点酒怕多有得罪。”他说。
整个北部最近有小到中雨，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着。余声最终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她立在门外听见陆雅说起绘画比赛。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许镜去超市买了两瓶水过来陪他一起等。刚好到了饭点馆子里人不算太闹，两人便坐在里头吃了顿扯面。
房间里的电视播着天气预报。
梁叙摸了摸鼻子将目光又落回到许镜脸上，女生好像喝了不少酒似的身体也有些轻微的摇晃。他默不作声的退后了一小步，视线错开了几厘。
外婆家门口停了一辆白色汽车。
梁叙拿下烟：“临江市。”
“买礼物？”许镜勾了勾唇角，浓妆艳抹的一张脸上起了点波澜，“你这个男朋友做的还真不错。”
“是不是我昨天被梁叔看见了。”许镜小心翼翼的说。
霓虹灯照在他的脚下。
“明天。”梁叙不由得就笑了，“估计下午就能见到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城。
“这有关她的前途。”陆雅说, “爸你得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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