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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站里出来她给梁叙拨了个电话。
方杨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裂开嘴笑,这一年来付出了有多少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说着说着鼻子就酸了,眼眶唰一下红了。
记得第一次喝酒也是她们俩,十来岁在外婆家偷喝了一口外公的白酒,辣的半天一直伸着舌头跟哈巴狗似的。后来就是有一次过年在方杨家小卖部,一人喝了一瓶青岛。
“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样吗。”方杨盘腿往地上一坐说着自己查六级成绩时候的样子,然后两只手捂着眼睛,“就这个动作慢慢露出一条缝儿看,差点心脏病犯了。”
“梁雨刚上火车。”余声不信他会不抽也不再提,“我和你说一下。”
余声也没再客气大致说了下梁雨的情况, 小女生依旧红着脸垂着脑袋。张魏然这才将目光认真看过去,那双眸子单纯娇羞很清白。
“想吃什么晚上我带你去。”他掸了下烟灰。
余声在抠着酒瓶子也有些心酸。
余声拉着小女生的手跟着西装男往里走, 还没迈出几步办公室的门从里头开了。张魏然和一个外国人一同走了出来,目光朝她们掠过一眼停下了脚步。
余声还在发愣,然后点了点头。
余声当时什么也没想直接就拉开洗手间的门,目光在看到那坨硕大之后人都僵硬了。梁叙正扶着他那处庞然大物抖了抖,也是怔了下随即拉上裤子提上拉链。
“陆老师喜欢吃果酱?”
张魏然看到余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瓶子时愣了一下,随即又淡淡笑了下。余声没意识到会有这么一问轻‘啊?’了一声,然后又‘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余声慢慢抬手去抹了下女生的泪。
这些天不光修车铺忙琴行也脱不开身,谭家明已经同意并开始教他们自由编曲了。老谭的编曲有些特别不是大众流行,对于后摇来说要求甚高,每个鼓点都得敲到位子上。夜晚常常要熬到深更半夜,实在困了就靠烟熬着。
“我知道。”余声也跟着流眼泪:“别哭了。”
余声还带着一身酒气就在床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屋子里开着暖黄的壁灯,她四处看了眼梁叙不在。余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她站起来想出去看看。
听着话像是长辈似的,余声下意识的蹙紧眉头。
余光扫到右手边有人走过来,她抬眼看过去愣了一下。梁叙穿着黑色衬衫牛仔裤,像是跑了很久一样还喘着粗气。方杨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空酒瓶往书包一揽拎起来往后一背。
“我先走了。”方杨对他们一笑,“明早还要去图书馆占座位呢。”
“他是我爸。”方杨一直在哭说,“我不想他再失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算是将梁雨的未来铺垫好了。
余声端起酒瓶喝了一口,哈哈大笑。
路上才得知张魏然临时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接待脱不开身, 余声对于这人的商人身份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梁雨坐在车里微低着脖子, 一只手将余声的胳膊拽的紧紧地。
像这样腾出时间吃顿饭的功夫都很少,整宿熬在琴行赶着天亮又去车铺。余声知道他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也很少去打扰,八月初就回了学校公寓。
“我们去里面。”张魏然说。
余声在路上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梁叙没有叫醒她直接将她抱了回去。胡同里晚霞都铺满了,静静的小道上有小孩儿跑着玩。
“第一次呢?”她轻轻问。
余声吃惊:“你干吗?”
北京城真的是太大太忙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等酒喝完了,她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离别那天梁叙在忙,余声亲自送小姑娘到火车站。
“梁叙啊。”她揪着被子。
“?!”梁雨差点尖叫,“我哥对人都爱答不理还温柔?”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那么重的话。”方杨的脸颊上霎时两行热泪,“我什么都不怕的余声,就怕他对我失望。”
陈天阳在中旬时候也来了。
“喝了多少?”他问。
他似乎在忙,电话接通了传来的是一片很嘈杂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然后有打火机点烟的啪嗒声。
那地方没什么人来两边都是树。
两个人的目光在静夜里交汇。
“还记得我第一次四级没过很没出息的哭了半天吗。”方杨说,“那天我们家吃饭的时候我爸说他一个朋友的女儿大二就过了六级,我这大二都完了四级还没过。”
到了公司电梯直达高层。
余声还记得自己给梁叙拨了个电话却什么也没说,好像还打了一个很厉害的酒嗝。那会儿天边有着傍晚的夕阳在,情人坡的斜树上都跟镀了一层金边似的。
“嗯。”梁叙笑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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