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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么？”张晓丹惊讶道，“这个点去肯定要在那边过夜的。”
江措站在窗口，正低头看着手机，听见杨嫂问：“小江，我听说你救了一个姑娘，好像还是你前女友吧？”
听他说完，张晓丹楞了一下。
张晓丹忽然紧张起来。
江措怔了一下，脸色随之淡下来，轻描淡写的说：“很多年没联系了，不熟。”
江措笑笑：“你胆子还挺大。”
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道：“水管哪儿坏了？”
张晓丹含羞待放般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其实还想说会儿，可又想让他早点来。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身上的臭味儿，那是性感的男人味儿，她迷恋的不行。
想起她那时候来例假都疼的哭，江措没来由的心烦。
张晓丹红着眼，忽然觉得羞耻。
江措说：“刚训练完，一身臭味儿，冲个澡就来。”
不见他出声，张晓丹抿抿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娇气呀？”
一堆男人倒吸口气，又齐刷刷低下头去。江措去碗柜里拿了饭盒，过去窗口打饭。食堂师傅是当年部队炊事兵退下来的，和自己媳妇一起在这干，大伙儿都叫杨嫂。
半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江措皱了皱鼻子，看见张晓丹穿着露骨的吊带裙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一根带子要掉不掉，转身看着他。
张晓丹想，顺便去看看徐记者也好。
“大家伙可都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着呢，下午别来队里了，出去走走。”程勇撮合他和张晓丹有些日子了，自然不能让他心里再想别的女人，“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江措夹着烟搁在嘴边，半垂眼脸。他只是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个女孩子围着他跑，娇气的不得了，可他就是喜欢。她也会这样说：“我是不是挺娇气？”
张晓丹俯身拧了拧龙头，水流停不下来。
江措想了想道：“我答应过二哥会好好照顾你，要我命都行。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你跟着跑，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你是个女孩子，毕竟不好。”
张晓丹早该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年少的时候肯定身边女孩子一大堆，不免伤心的迟疑道：“以前有？”
这些年来他很少有这样焦躁的时候，原来以为就这样混混日子，三十来岁相个差不多的女孩子，结婚要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六子说话的时候，他听见程勇就在边上。
江措道：“把电话给老大。”
说完，侧过头蹲了下来。吊带松松垮垮的挂着，江措一抬眼就是一片万种风情。他沉默了会儿，脱掉自己身上的灰色衬衫披在她身上，这才抬眼看，轻声道：“晓丹，出去等。”
顿时，食堂一阵闷声低笑。
晓丹一颗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应了声好就出去了。江措一个人蹲在那儿，沉沉的吐了口气。
江措“嗯”了一声。
江措无聊就要挂掉，听见电话那头的消防警报突然响了，他立刻问六子怎么回事？六子叹息一声，说：“南街医院一个小孩头给卡床头了，这熊孩子。”
江措低头吃饭，这回头都没抬。
张晓丹失望的哦了一声。
江措道：“已经过去了。”
江措舔了舔唇，笑笑：“您都说过去的事儿了，提它干什么。”
张晓丹住在另一个街区，开车也就十分钟。
他偏头看向一侧，道：“没什么事儿，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和朋友出去玩，住的是那种很普通的宾馆，那时候没什么钱，都是穷游，三四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她们都吓得不敢睡觉，就我一个人趴在窗台，窗外还都是野地，后半夜还下了大雨，打雷闪电什么的。”张晓丹说。
张晓丹沉默了。
门没关，刚进去就闻见屋子里的女人香味儿。
江措倏地转身，冷眼扫了那几排桌子上的人，一堆男人立刻安静了。他收了手机塞进裤兜，这才抬眼看向杨嫂。
张晓丹已经心花怒放，还很紧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那你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他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还没说话，杨嫂又焦急道：“你可别犯浑，怎么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家小张记者等了你这么久，咱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江措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仅有的一次还是哥哥牺牲的时候，她得知消息从外地往回赶，乡镇上没有车，他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开着消防车就过来找她了。
说完，江措把手机扔到一边，扫到张晓丹撇过来的视线，这才想起来刚才忽略掉她的感受，他目光缩了缩，正要说话，张晓丹已经先他道：“你的事儿更重要，我没关系。”
张晓丹眨了好几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程勇接过“喂”了一声，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直截了当的说：“没你什么事儿，玩你的去少操这心，这么点事儿我让六子和初明去就行。”
江措直接拐弯，将车开上应急通道。
周末值班的十几个兄弟，一看见门口进来人，那眼睛齐刷刷的抬了过来，个个嘴角挂着欠揍的笑，就是没人敢先开口说。
张晓丹摇头：“没事儿。”
江措沉默了一下，有些歉意道：“等忙完了，我补给你。”
江措扫了他们一眼，扬了扬声说：“都看我干什么，要不出个操去？”
江措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
张晓丹看着他，摇摇头。
他等了一会儿，看见张晓丹出来了。头发向后梳了个马尾，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看着他的时候脸颊还是会多一些红晕。
“风雨雷电火？”江措有些意外，挑眉道，“你怎么也喜欢这个？”
坐上车，张晓丹问：“去哪儿啊？”
江措端着饭盒坐到一张桌子上，程勇也过来了。
这话正中妇人意，杨嫂满意的看着他，跟瞅女婿似的点了点头，给他打的都是平日里爱吃的菜，推出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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