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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没怀孕，好说。现在这情况，实在不好办。搁平时，他直接上去一个撂挑子连带两人落下来，废话一句不讲。
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叹气：“我都俩月没发工资了，穷的天天吃草，站那儿的人怎么着也该是我吧。”
江措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
江措靠在墙边，从兜里摸了一根烟抽。他眯了眯眼，看向远处漆黑一片的夜，淡淡的吸了口烟。
江措舔了下干涩的唇，下意识的从兜里摸烟，什么都没有。他有些烦躁的别过脸，抬脚就要走。
六子听到这正经了些：“估计是厂子没了，受不了。”
“徐记者你怎么来了？”六子这一声问的特热情。
江措：“怎么想？”
还正要接着说，警报忽然响了起来。
六子拍拍胸脯：“平时也不是白练的，这会儿怎么能怂呢。”说了两句笑的贱贱的，又道，“看在我这么敬业的份上，队长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五米开外，徐鲁就站在那。
只听“啪”的一声，她打了他一巴掌。
警戒线外面此刻围了一圈人，还有些骚动。
江措一手抄兜，别开脸。
一队去疏散人群，江措一边下车一边道：“六子，去支安全气垫。”
深夜里，几辆消防车依次开出车库。
程勇在对讲机里喊他：“赶紧下来，找抽呢吧。”
整场就跟一闹剧似的。
江措微偏着脸，嘴角的烟都掉在了地上。他用舌头顶了顶左边脸颊，真他妈疼，这丫头下手够狠的。
六子：“……”
江措是从楼梯上去的，顶楼风大，他穿着消防服都觉得有凉意渗进来。那个女人站在楼顶，脚再往前抬一步就得掉下去。
他们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僵持着。
“很闲？”江措声音低沉，“负重十圈，跑不完别想睡。”
他瞥了眼最后出车关头溜上来的六子，挑眉：“挨得住？”
江措笑的没皮没脸：“这不抽着呢么老大。”
江措把消防服扔进洗衣机，回到洗漱池，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挤了牙膏刷牙，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冷风窜进脖子，徐鲁眼眶红了。
他穿过操场走回宿舍的路上，烟瘾又来，摸兜掏出烟盒，摇了摇，发觉是空的，揉在掌心扔了出去。
江措从后面绕过，站在那两个警察斜后方。
江措抬眉，一圈一圈的将安全绳拴在腰上，另一端缠上手腕，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冷笑道：“要跳早跳了。”
他慢慢看向她，那双眼神还是那么固执。
江措又啐了口泡沫，打开龙头低头搓了几下脸完事儿，抬头看向还呆滞的六子，冷笑一声道：“还不去？”
“随便告。”江措嗤笑一声，“矿山中队，江措。”
驾驶座的小林忍不住笑了：“我看你早晚得栽在这张嘴上。”
消防车急速行驶着，很快就到了现场。
压根没有想到会遇见江措来着。
他眼角一抬，问：“杵这做什么？”
这里地势开阔，从旁边要悄悄潜过去胜算不是很大，再加上夜黑风高的，照光又容易被察觉，真刺|激到跳了确实挺棘手。
江措冷冷道：“有个球，边儿去。”
六子顿时有些生无可恋，恨不得扇一巴掌自己这张嘴，垂头丧气掉头就要下楼，又被江措叫住了，还以为有转圜的余地，心底一乐，笑着凑上去。
说完身影虚顿了下，不再有半分犹豫，他步子大，很快就上了消防车，也不顾所有人还呆愣着，直接把车开走了。
六子：“…………”
江措抬眼扫了六子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径直上楼进了宿舍。屋里住了四个男人，小五和长城休假，六子睡他上铺。
江措皱紧眉头。
江措：“烟给我。”
面粉厂对面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有七层高。那个女人站在楼顶，白色的裙子随风飘着，黑发捂住了半张脸。
“打完了？”他淡淡道。
回到消防队，江措先去停了车。
程勇一直盯着楼顶看，道：“那女的一步都不让动，我估摸着这俩警察有些搞不定。”
江措烦躁道：“别跟这哭，我他妈受不起。”
江措换了身平常穿的短裤，光着膀子，一手拿着洗脸盆，一手拎着换下的消防服去了洗漱池，出门发现六子还跟在后头。
女人：“……”
听见一道干干净净的声音：“江措你混蛋。”
她穿着病号服，踩着棉拖，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头发被风吹起，凌乱的洒在肩头，拄着单拐。
红色的消防车行驶在安静的街头，警铃一闪一闪。江措坐在副驾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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