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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我会开的很慢。”
江措听罢道：“走吧，送你过去。”
徐鲁听完才明白奶奶在说什么。
正要说话，奶奶拍拍她的手，又道：“昨晚他抱你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你也不心疼，可不能这样，女人啊，该软还得软。”
早些年的乡下人都喜欢养猪卖钱，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养牲畜了。山城这一片落后太久，现在还养着也不稀奇，倒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
徐鲁往嘴里喂了口菜，忽觉得苦。
她没再说什么，轻手轻脚的踩着砖块走过去。后院太安静了，那些猪一个个正吃得香也不哼一声。徐鲁想起以前读书，书上写女子落泉声为男子一趣也，不禁脸红。
走出几步，听见他在和人说话。
徐鲁看着他的动作，心底五味杂陈。
许是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生活气的一顿饭了，也就是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青椒土豆，徐鲁却低着头看了很久。
徐鲁吸了口气，皱眉：“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这一路都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不开心的。”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我那几个孙子都去了北京、上海，一年能回来一次都算好的，打电话还没说几句就忙去了。”奶奶摇头道，“都这样。”
江措凝视了她一会儿，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要挑明吗？晓丹那儿你也没必要担心，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徐鲁脸色一沉，道：“放心，我没想赖着你。”
她咬着菜，含糊道：“记者。”
她抬眸看了一眼江措，他正大口喝粥，低着头，也不着急解释，给奶奶碗里夹了菜，才轻声道：“奶奶，您误会了。”
她往两边看道：“我找厕所。”
徐鲁冷笑：“你女朋友还真大方。”
江措拍了拍手，说：“去吧，小心地滑。”
院子里奶奶拍拍江措的肩：“我都这把年纪还看不出来你们怎么回事就白活了，丫头堵着气呢，让着点。”
“不用你管。”
江措说：“我是干消防的。”
她正要拒绝，江措已经道：“麻烦您了。”
徐鲁有些难受，她现在和江措待在一个空间就难受。他不是她的，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活下去，她不舒服，就想远离。
他朝她走近，徐鲁第一反应就是后退，道：“我不回。”
“要么送你回，要么送你去。”江措说完，看她，“你自己选。”
十四五岁的时候，有几年他们之间特别陌生，见了面也不说话不问候。旁人问怎么不叫你小叔，她撇撇嘴直往后退，也不看他。他也别开眼，到底是外头混过，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对着那旁人闲淡笑笑：“走了。”
弄完两边一看，从猪圈外头的墙角搬了几块砖分别扔过去，隔半米一块，刚好到厕所跟前。
正要开窗，江措出声：“别开。”
徐鲁偏过头。
江措：“不能好好说话吗？”
徐鲁：“我不能坏你名声。”
从厕所出来，江措已经不在这。
太阳这会儿已经从薄薄的云层里爬了出来，悠闲的挂在天上，看着这地上的人，车，猫猫狗狗，花草和树木。
后院没有门，是一面拱形的墙。
江措弯腰的动作一顿，放下桶站直了。
从厨房出来没有看见江措，正想就这么走了算了，一抬头，江措不知道打哪儿弄了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
“不是？”奶奶不太信，道，“你昨晚……”
徐鲁脸颊竟有些红晕，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江措“嗯”了一声：“我知道。”
徐鲁沿着砖块，走到兔笼那儿蹲下。
徐鲁忙抬头否认：“可能是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早饭了，以前工作太忙，忽然这样坐下来有些不太习惯。”
江措：“你可真替我着想。”
江措也别开脸，一手搁在方向盘上，深深的吸了吸脸颊，不说话了。
奶奶问：“怎么不动筷子？不会嫌弃乡下菜不好吃吧。”
江措停下车，偏头对她说：“待这别动，我下去看看。”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子，她正歪着头靠着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打定主意不会和他说一句话了。
徐鲁想了一下，说：“不用了，我自己走。”
昨晚的阵雨太大, 地上湿漉漉, 坑坑洼洼，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摆了砖头，隔半米放两块, 有通向厨房的，后院的，前院的, 兔笼那儿还铺了一条小路。
奶奶的话题又转向她：“丫头做什么的？”
江措看了一眼角落里那片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地方，看着摇摇晃晃一碰就能塌了，木板间还滑出了缝儿，乍一眼很容易看到里面。
那是一个七十来岁的奶奶，头发梳的很整齐，脑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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