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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泡尿。
程勇：“我不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长城和初明抬着担架进来了，他们将小五小心翼翼的放在担架上，直接送上救护车。
他拧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六子嘿嘿笑。
到商场比预计早了两分钟。
程勇说：“电线老化引起的。”
程勇扔了瓶水过来，叹道：“你小子。”
江措皱眉：“上周不是刚排查了吗？”
江措摸了根烟塞嘴里，没有点。
矿山市连续下了四天瓢泼大雨, 大雨过后又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这场雨一过, 空气彻底冷却下来, 温度直接降至七度以下。
女住户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你们赶紧上去看看吧。”
约莫十五分钟，火被扑灭了。
小五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去裤兜摸烟，空的，大概是掉在了商场里。
他走去客厅，脚步一顿。
“我住七楼。”
六子自顾自道：“这世界人和人见面都是种缘分，说不见也就真的不会见了，跟做梦似的。”
江措倏地回头，怒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人群里有人喊道：“就是啊，赶紧走吧，万一火跟上来就出不去了，那个消防员踩空是他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不想死这。”
江措开着车，看着前方宽阔的马路，眸子闪了闪。要不是六子说起，他大概都很少再去想十几岁的样子，整个一流氓混混。
长城悲痛道：“可是……”
或许是老天想惩罚他，他第一次追徐鲁被她冷眼漠视，心里想的是老子早晚有一天睡了你，让你在床上喊疼。
他解开了消防外套，朝着商店走去，脸上还有一层灰在上头，他也懒得擦，随意抹了一下。再抬眼，目光一顿，似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直接走消防通道，刚上到三楼，听见长城叫了他一声：“队长？！”
车里，六子凑近江措道：“队长, 我猜这女的没男朋友，要不然给咱打电话干啥？”
江措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中午买菜回家，一开门就看见长不溜湫的东西爬进卧室。”女住户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真弄出来我都有阴影了。”
眼看着烟雾越来越大，楼上已经有玻璃墙炸裂的声音，顶上有流淌火追了上来，火势蔓延的很快。
“好像听说不回来了。”六子说着叹了口气，“都没道个别。”
江措：“谁说的？”
江措斜了六子一眼，抬手拍了一下六子的头盔, 从车上跳了下来。眼见那女住户就要撞怀里, 江措身体侧了一下, 抬手拉住她的胳膊。
“我擦，酷啊。”六子问，“后头不少妹妹追吧？”
江措偏头，看到附近有一个商店，便道：“我去买包烟。”
他吸入了些浓烟，被呛得脸都僵了，屏着气俯下身体垫到小五身下，轻轻挪了挪，让小五慢慢靠上来，然后轻轻一提，缓缓起身。
江措走的很慢，一来是烟雾太大，看不清脚下的楼梯，得摸索着走。二来是小五受不了震颤，稍微一动就是撕裂。
江措转了下身体，慢慢将小五扶起来。
江措没说话。
消防车里的对讲机募得响了起来，江措迅速掐了烟走过去接，对讲机里程勇说第一商场着火，原因不明，问他在哪儿。
“您慢点。”江措说。
周末太阳终于出来, 路上溜达的人也多了。
江措笑笑，扶着六子上了消防车，将车朝野外开去。六子摸摸受了惊吓的心脏，靠着窗看江措，道：“老大，你可真行。”
市区中心一个小区有住户报警说发现家里有蛇，吓得不敢进门。消防车刚到楼下, 就看见那个女住户跑了过来。
话音刚落，江措踩了刹车。
六子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立刻住了嘴，看着江措的脸色不太好看，乖乖的靠在椅子上不动了。
那时候经常泡夜店，觉得后头跟个女孩子很有面儿，每次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打牌，身边女孩都不一样，后来一个模样都想不起来。
江措一手扶着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江措的手刚碰上小五的后背，小五就疼的牙齿绷紧，额头冒出很多冷汗，江措低头看了一眼，想来应该是骨折。
江措把每个房子转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都这天了基本上这东西都冬眠去了，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出来。
人群里立刻没声了。
长城没再浪费时间，咬咬牙，带着那些人先下去了。
江措嗤笑，直接将袋子扔出去。
这是个小商场，三层，看这墙面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是个老商场，窗子大都排气不好，容易造成烟雾堵塞，空间小，着火面不大。
江措：“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