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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实上徐鲁很混沌，她来之前就知道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陆宁远那句“上面打过招呼，这事到此为止”她一直记着，矿上背后或许是一个更庞大的组织，出了什么事儿也会第一时间就抹的一干二净。
江措道：“先吃饭，不急那一会儿。”
她情绪低落的太快，江措始料未及。
徐鲁想起他刚挂掉的电话，不用想应该是队里的事儿。他这都一天没回去了，电话一个接一个，或许挺重要。
她有多久没进过他房子了？
“你说干吗？”江措道，“吃饭。”
江措笑笑：“我去换个衣服。”
徐鲁烦躁的偏过头，过了会儿又转回来，道：“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下总可以了吧？”
徐鲁垂眼看着行李箱，脑子挺乱。
江措住的距离消防队很近, 就隔了一条街。
徐鲁看了门一眼，又移开目光。
程勇：“说人话。”
“别了吧，那地方危险太大。”
徐鲁本来还挺平静，听他这话又来气了。
徐鲁：“……”
江措沉默。
徐鲁吃了几口面，好像又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她已经来这几天了，监控视频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觉得很挫败。
江措递上烟：“来一根？”
他站在路边，假装低头点烟，等那车走了才过去。程勇站在岗哨亭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粮都没吃，确实饿极。
徐鲁不再理他，很快吃完了。
徐鲁沉默的跟进去。
江措抬眼笑问：“走了？”
她低下头，忽然听见身后那群人里有一个道：“咱这干一天就这点钱，都养不活老婆孩子，听说矿上工资挺大的，你们有谁想去试试？”
江措摸摸下巴，一想到晚上她躺在他的床上，笑了一下。好像这么多年，忽然就有了一种踏实感，知道她在哪，看得见摸得着。
徐鲁陷进了自己的南墙，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面条，目光有些涣散。
程勇故意吊着不说，江措立刻做了个立正的姿势，敬礼道：“保证不耽误出警。”
江措：“这几天能不能晚上批个假？”
江措蹙眉，抬手捏上她的下巴。
“别跟我套近乎。”
江措没急着回答，倒是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怕我再亲你，吓得连嘴都不张了。”
江措嬉皮笑脸喊了声老大。
有些日子没住人，屋子有些阴气。
江措低了低声，道：“这地方很安全，不过晚上还是尽量少出门，出去办事给我发个消息，别太鲁莽。”
江措去结账的时候，她走向身后那桌农民工，很客气的打听了下矿山要不要女工人？那群人愣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江措自是听到了，随后跟上道：“问那个做什么？”
江措淡淡笑了一下：“前些年做了些混蛋事儿，现在想弥补一下，给个机会？”
程勇：“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把自己前途当回事儿的，要是别人八条腿都跑来了，你倒好，一个面都不闪一下。”
他说罢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真一句不吭。
他笑说：“追个女人。”
江措道：“怎么还站着？”
江措笑了一下。
徐鲁抿抿嘴。
“哥们也就听个小道消息，凡是进了矿，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再别说出个啥事儿。人家后台硬，不闹还能拿点钱，这一闹人给你放个屁你也没辙。”
他走到门边，双手握住门把，抬起一条腿抵着门，上锁，又挂上插销，随即，又拔下，开锁，回头道：“关的时候顶一下，记住了吗？”
“想什么呢？进来。”他说。
江措说：“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程勇：“好事儿？”
还没进门，就看见一辆车开出来。
江措无所谓的叼着烟，吊着眼梢道：“有比这更开心的。”
房子是个一室一卫, 客厅很小，一个小沙发，卧室的门关着。装修也很简单, 墙壁好像是新刷过的。
江措见她不响，抬了抬声，道：“钥匙我一般搁外边电箱里，你就算了吧，带身上安全点，还有这门，反锁有些麻烦。”
程勇笑哼一声，说：“给了个处分，开心吗？”
她最终还是别扭的“嗯”了声。
“真的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出了事半毛钱都拿不上。”一个男的道，“咱山城这矿，金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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