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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笑着逗她：“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就现在这样子，你在我身边，醒着也好，睡着也好，就这样子，没有着急要干的事儿，和你腻歪一天，真好啊。”江措轻声说。
江措说：“那时候我大概真是昏了头了，十八九岁，天天晚上就想着打你主意，怎么都睡不着，看毛片跟抽烟一样凶，脑子里全他妈是你。”
那天清晨他们做了很久，做的筋疲力尽。
她无声的掉下眼泪, 艰难的想从嗓子里“嗯”一声，可她就是出不了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样子。
徐鲁抬头：“你救火啊。”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看不到是睡还是醒。
徐鲁看着他的黑眸，道：“腿还疼吗？”
还一个劲儿江措江措的叫，没大没小。
他紧紧抱着她，低喃：“妍妍。”
程勇还纳闷了一下，江措侧眸看见门口方向站着一个人，他知道是谁，便直接对程勇道：“她等了我七年，这次来电视台也是因为我，老大，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放她走。”
“想什么呢？”他问。
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肚子，垂眸看她，很难想象当这里有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她那一瞬间的样子，惊喜或者害怕。
他看着窗帘上的浮影，像回到旧时光。
她慢慢张开双手抱着他的腰，脸颊轻挨着他的胸膛，坚硬，结实，又温热，只是轻轻呼吸着，就觉得无比安心。
江措笑开：“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应该够买个房了，估摸着还能剩下点，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她那天一转眼, 却满脸是泪：“挺好吗？不一样的。”
“后来你好像不喜欢理我了，大概是长大有了情窦。”江措说到这笑笑，“见到我就躲，也不喊我小叔。”
他抬眼看她，还是他心底那个妍妍，纵容他作乱，一声不吭的样子，只是双手绷直撑着床，眼底有忧伤在。
江措仰脸看她，握上她的手，慢慢的揉在掌心，放在嘴边一点一点亲上去，和多年前一样。
江措：“……”
江措声音很低很轻，缓缓的，给怀里睡着的女孩子讲故事，和从前一样，哄小孩似的说着：“我第一次亲你好像是十一二岁，你都忘了吧。那时候你还真是小，和我也不生分，拉着我玩过家家，你做妈妈，我做爸爸。”
江措低声喃喃：“累吗？”
江措笑着低头看她，直接吻了上去。
她那时候是真乖，喜欢杠他。
江措半跪着仰头，目光凝视着。
那是她用尽全力去对抗生命爱过的一个人，从十四岁到十九岁，整个青春年华都是他。讨厌是他, 反感是他，瞧不起是他。暗恋也是他，渴望也是他。他是她的少女心事, 从不敢与人言，哪怕后来他死皮赖脸追过来, 也不敢向前走。
他那样做一个能让外人排除她来江城的别有用心，最好这个人是电视台的。再者她这次来也有个公开的身份，至少能减少一些怀疑。
徐鲁总是有些难过的。
江措俯身亲上她的额头，和她四目相对，呼吸着她的味道，此刻平静的凝视着身下的女孩子，抬手拨了拨她眼角的头发。
江措缓缓挪了下背，贴她更近一些，将她搂在胸前，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抬手时而轻抚着她脸颊边的头发。
江措笑：“想我不好意思说？”
她重新回到这，就算再无声无息也是危险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所有事摆在明面上，她来这是为了他，第一次来也是，虽然她吃了点哑巴亏。
徐鲁已经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江措：“嗯，想做什么？”
方瑜有一年问过她：“妍妍，向前走不好吗？”
徐鲁皱巴着鼻子掐了他一下。
她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听他说以前的事儿，像雾里看花，时光随风而逝，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徐鲁闷声：“什么？”
江措笑了一下，双腿缠紧她，徐鲁忍不住嘤咛出声，纤细的手臂被他握着向下，在他腿根前放着，他低头去亲她的脖子。
或许他并没有那么好，可她却认定了。
后来，他就这样抱着她，让她背对着躺在自己怀里，只是这样静静的和她待着，留下一室的温柔味道。
半晌她才道：“这件事做完我就不做记者了。”
“你们消防队要志愿者吗？”她问。
卧室里的气氛没有一点点□□，即使她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可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干净, 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祈求原谅。
方瑜感慨道：“现实里多的是像你这样的人，大都朝前走了，遇见了新的人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 嫁人生了孩子, 过的也挺好的。”
她当时心思淡然, 想也不想的说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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