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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那么大的喜欢。”
黄兜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听说是自杀的。”他说完又顿了顿,“看见她的时候,她穿的还是你给的那件衣服。”
早晨,沈恬还在收银台数着钱,隐隐约约听见门口的躁动,刚探出头便听见黄兜儿语气沉重的说:“出事了!”
“我是言羽。”后面那个男人也自我介绍道。
“警方调查怎么说的?怎么会……”她将头偏向一边,说不出话来。
“该我了。”沈恬歪着脑袋,“喜欢的颜色?”
她微微愣住,不明所以,黄兜儿的表情让她心里一惊,“怎么了?”
那天,许南庭吻了她。
沈恬咬着唇,正了正身子,盘腿坐在床边,将被子拉过来一股脑盖在身上,然后才说道:“反正睡不着,我们玩你猜我答好不好?”
许南庭看着她奇怪的将自己包裹在里头,不禁失笑,“好。你先问。”
“全部。”
不过,小镇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正中她意。
她点头,“喜欢看什么书?”
“不会。”沈恬笑着看他,“喜欢什么电影?”
“那就别想。”
迷糊里,只依稀记得许南庭将她抱着放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还有朦胧中,额头淡淡的一个吻,那句……我爱你,胜过一切。
她刚从学校上课回来,那时候黄兜儿还没有来帮忙,她闲着就在超市的隔间休息,那天兴许是太累了,回到家直接就回房睡觉了。
之所以日子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她做菜弄得厨房一片狼藉,晚上回房间专门做了日期记号,打算看看从那天起自己的手艺需要多少天进步,还有就是……
“黑色。”
“还有……对我好啊。”她说的很真诚,很随意,“你爱我什么?”
她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明眉大眼,唇红齿白。
印象里,许南庭第一次吻她,是07年,她生日那天。
“怎么不行?”许南庭挑眉,“该我问你了。”
她站在许南庭的门前,不知道敲门好还是离开好,正纠结着,门已从里面打开,沈恬一下子愣住,手足无措,纤细的手指拽着衣角,“我……我就是,就是……”
“唉。”他轻轻摇了摇头,将她的脑袋从他怀里抬起,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话还没说完,黄兜儿已经接上,“今早在城西的桥下发现,已经闷了十几天了,身体已经浮肿的不像样了。”
沈恬呆住,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爱她疼她,喜欢他惜她懂她。
是许南庭。
她也笑,“许南庭,你很像一个人,可我想不起来。”
还是这个问题。
“什么?”
“嗯?”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好,他声音缓了缓,吭声。
一觉睡到太黑,朦朦胧胧中听见门外有声音响动。
沈恬没有回答,只是闷闷的靠在他的胸口,糯糯的问:“怎么今天回来了?”
近乎玩笑般的你问我答,许南庭却终是在这一刻才如释重负,她笑得没心没肺,他也笑,“不看电影,谈何喜欢?”
他笑,“有多喜欢我?”
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气氛里,许南庭叹了口气,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她声音软软的,轻声叫他的名字,“许南庭。”
一下子脑海里闪过千万种思想,正打算站起,许南庭已经走了过来,挪了一个板凳坐在上面,两腿微跨,胳膊搭在腿上,和她隔了不过一米的距离,悠闲地看着她,过了几秒才慢条斯理的问:“怎么了?”
“我刚刚很害怕,如果……”她话音未落就被许南庭打断,“没有如果。”
她快哭出来了,似乎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接着,许南庭走了过来,脸色有些暗沉,“不关大门,就睡觉?”
为首的男人看起来比较沉稳斯文,后面跟着的那个则是挺拔威武的样儿,两人的身高都和许南庭差不多,看起来一米八三的个子,表情是一致的沉痛。
他换了个姿势,闲闲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食指轻轻敲着膝盖,看着有些放荡不羁的浪子劲儿,他看着她的眼睛,“陪你说话。”
时间如飞似的,一晃眼已经是六月底了。
沈恬心里猛地一揪,像是有一块石头重重的压着胸口,她慢慢的问:“是……”
“五月七号,你见过这个女孩吗?”景山拿出衣服口袋里那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女孩。
他垂下撑在墙上的手,侧了侧身子,“进来。”
她吓得后退,今天并不是周末,那个黑影是许南庭的念头立即被否定,随即,灯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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