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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布置了这么多环节,还抓了秋氏夫妇,为的不就是看谎言揭穿的一瞬么,如此精彩的场面,怎么可能舍得不看?所以,肯定藏在了什么地方。

    秋姜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掉。

    风小雅似一怔。

    “如意夫人是不是跟你说,四国谱在我这,叫你来查核真相?”

    因此,此次任务至关重要。

    最后,他看似深不可测,是个阴沉之人,但时常眉眼带愁,双目含泪——有一种难言的脆弱之美。

    秋姜立刻想到风小雅送这酒给她,岂非也等同于“哄小姑娘”……不禁咳嗽起来。

    伊人不懂,轻易话离别。

    秋姜骇然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天色大亮,旭日悬中,分明是初夏再标准不过的晌午,但也许,是另外一天?

    风小雅怔住了。纵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

    秋姜一边思索着不相关的问题,一边等待着。

    “无论什么,都可以。”

    “我先让棠棠她们试试。”

    秋姜若有所思地放下梨,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草木居内的格局,虽然精美,但确实不大,不像能住下十个妻妾的样子,也就是说,那些妾目前不在此地,而在什么云蒙山上么?

    秋姜将铲子放下,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面前小小的坟包,牌子上写着“蓝亭秋氏夫妇之墓”。

    “鹤公又娶新夫人了?这是第十一个了吧?”

    秋姜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故作姿态,后来发现风小雅是真的没有碰她的打算,不由又是震惊又是不解还有那么点小怀疑——此人竟不喜欢我,莫非真是燕王男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假死?不怕对方找不到你爹娘,对你下手?”

    秋姜心想有戏!刚要再进一步,风小雅忽然动了。

    但不管如何,风小雅明显对她很感兴趣。只要他对她感兴趣,就好办。

    “我不会种花。”她道。

    没有人出现阻止。

    秋姜无语。

    “哦?为什么?”

    风小雅额头有青筋跳了几下,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包扎完后,给她盖上了被子:“睡吧。”

    等再醒来时,人已在一张硬木板床上。

    她是为了任务而来,既然这是个陷阱,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秋姜将戴着佛珠的手按到胸前,没有大战前夕的兴奋和激动,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平静。

    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睛,就看见前方的长案上摆着十个瓶子。

    事实上,当“秋姜是如意门细作”的身份暴露后,她就丧失了这次任务的主动权。好比一盘棋局,中路已失,只能往边角想办法。

    “时候不早,你休息吧。”风小雅说罢起身要走。

    而这次风小雅请公输蛙来,是来帮她种花的。

    秋姜独自一人走进楼内,银甲少女们便将房门关上了。

    “于是你就娶了她?”

    做完这一切后,视线发黑,她只好爬回榻上躺着喘了半天。

    秋姜看向花圃里只冒出个头的嫩芽,那岂非还要半年?说到底,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吧?

    风小雅这才如梦初醒般动了,没有拿挑杆,而是直接伸手慢慢地、一点点地掀起盖头。

    “等等!”秋姜打断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是假的……”

    银甲少女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和日丽,正好播种。”风小雅一本正经道。

    “嗖——”

    风小雅算错了一点:秋姜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其次,风筝们不许进他的院子,负责日常起居的没有婢女,全是男仆——与之相反的是他爹风乐天,全是婢女不用男仆。

    “院中花圃已清,你明日起便可种植此花……”

    她越想越觉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想喝酒,于某夜抹黑爬进厨房找酒,最后只找到半瓶用来做菜的黄酒。

    秋姜有次实在受不了,抱怨道:“我干活你看着,长此以往,我心里很不平衡啊。”

    不仅如此,他还全程监督她干活。她在花圃里挥汗如雨时,孟不离替他撑伞,焦不弃替他扇风,他则慢悠悠地喝着茶,时不时地开口指点她。

    走过铺着光洁鹅卵石的小径后,前方赫然出现了一角红楼。楼后有一小瀑布,大约三十丈高,哗啦啦地落下来,汇成一湾溪流,绕着红楼蜿蜒游走,叮叮咚咚,颇具情趣。

    盛夏蒸腾,酒香熏得人晕晕乎乎。

    秋姜开始留意风小雅的一举一动。她带了猜测之心去看,便觉处处都是痕迹了。

    “七年前,程国南沿谢斌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谢柳,带回族中。谢柳乖巧伶俐,最后超过他的嫡子嫡女,成为他心中的继承人。谢斌将足镔的配方交给了谢柳。又半年后谢柳出嫁,夫婿李沉未等船到便已病故,谢柳只好折返回家,途中溺水身亡,尸身浮肿,面目难辨。”风小雅的目光落到她的佛珠上,“这是你在如意门接的第一个外出任务。干净利落,全身而退。”

    “她厌倦了倚栏卖笑的生涯,想找个好人嫁了,但她心仪的书生考中恩科后反而唾弃她的过去,娶了富贾的千金。”

    黄酒就黄酒吧。秋姜将酒瓶揣入怀中又溜回了屋,躺在榻上对着月光呷了一大口,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只觉这几个月的疲惫和劳累全都烟消云散。

    对她来说,成为如意夫人,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她已为此等了太多太多年。

    秋姜慢慢起身,看见自己的脚用纱布包了起来,不知道上得是什么药,丝丝冰凉,说不出的舒服。

    有一日,风小雅带了一人过来。那是个非常俊美的年轻男子,白衣一尘不染,左眼上有一道剑痕,令人过目难忘。

    秋姜心想此人果然是个闷骚,脸上不显,其实一肚子坏水,尽想着怎么整她。但她任务在身,不得不低头,只能按着他的节奏来。

    “右骁卫大将军看上了她,她来求我救她。将军说要他放弃,除非朋友妻不可戏。”

    秋姜喝了一口,味道清甜泛酸,是种果酒,她沉吟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没急着咽,而是慢慢地在舌尖转了一圈,尽享其味后才咽下。

    “发现了?”风小雅看出了她的想法,点头道,“没错,你已晕了三天四夜。今天,是六月初五。”

    还有钰菁公主,来玉京这些天,还没来得及去拜见这位燕国位高权重的大长公主,她是燕王彰华的姑姑,这些年却始终跟如意门有密切往来,图得又是什么?

    秋姜躺在榻上,对着天花板默默地出了会神后,翻身下地,找出纸笔,将刚才那支箭的样子画了下来,再加了两行字:“此袖里乾坤,重不过二斤二,长五寸,配有暗箭三枚。每枚长一寸六,重约七钱,十分小巧,便于携带,速度极快,防不胜防。若有图纸,配以南沿谢家的冶炼术,必能量产。”

    秋姜眯起了眼睛,“你知我愿是什么?”

    他的眼中依稀有了泪光。

    秋姜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好不容易翻完土播完种,现阶段只要偶尔浇水除虫即可,这花堂一搞,又平添了许多活。

    秋氏酒卢是如意门安插在玉京的据点之一,秋氏夫妇是门内弟子,负责监视玉京动态,用送酒的方式通传情报。每当需要夫妇亲自离开处理一些任务时,就会以“上山探望女儿”为借口关闭酒卢。

    风小雅凝视着她,再次露出那种复杂的、古怪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她的佛珠一眼。

    房间内绑着两个人。

    风小雅垂头看她,秋姜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美好的弧线一直延伸入衣襟。她是个非常独特的美人,可以面目模糊泯然于众,也可以风情万种诱人沉沦。更何况,他本就对她……

    秋姜心想这个眼神倒是跟当初无牙老和尚看她时一模一样,着实令人生气。恶意丛生,她索性伸手将他抱住,感到对方的躯体明显一僵。

    风小雅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

    秋姜想这还是个务实派,当即笑道:“算啦夫君,不要为难这位大人。若能种,玉京早有花匠老农种出来卖了。”

    “所以她十分高调地嫁给你,为的就是气负心人?”

    秋姜立刻抗议:“我不干!”

    经过此事,四儿结论:“此人弱点在脸。”

    我一点都不疼。

    风小雅开门走了。

    秋姜看到这个剑痕,立刻想了起来——听闻大燕有所求鲁馆,是燕王所设,汇集天下巧匠,制作各种机关工具。他们的领头人,是个叫公输蛙的美男子,自称鲁班后人,发明了一种袖弩,叫做“袖里乾坤”。半年前,如意夫人想得到这种弩,就派四儿去偷。

    “婆娑酒。”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七儿”,隶属于一个叫做如意门的组织。

    院子外面是茂密的竹林,在小暑天内分外阴凉,行走其中,但觉清风拂面,淡香盈盈,说不出的惬意。

    但对秋姜来说,她的目的始终很明确:任务第一,其他通通都是多余的东西。

    却是袖里乾坤的机关被触动,袖箭飞射出来,将秋姜射了个正着。

    风小雅并不生气,抬步走了进来:“物以稀为贵。”

    风小雅不答,取出剪子剪开她的衣服。

    “那么沈胭脂?”

    “这回是逃妾是女囚还是寡妇?”

    “公子才不会偏心偏信!”

    秋氏夫妇哆哆嗦嗦,无比愧疚地看着她,喃喃道:“对、对不起……”

    秋姜又喝了一大口婆娑酒,点评道:“此酒绵软甘甜,用来哄小姑娘不错。”

    秋姜当机立断,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由于风小雅是坐在滑竿里的,她一站起来就比他高了一头,因此,就变成了他仰视她。

    是机关么?秋姜暗暗皱眉,抬头打量四壁,在摇曳的灯光里看起来就像一张大张的嘴巴,等着将她一口吞噬。

    “我可是个无心之人啊……”秋姜抚摸着佛珠,轻轻道。

    风小雅放下洞箫,点了点头:“嗯……开始吧。”

    风小雅想了想,当即取了一张琴来。

    大红花轿抬过长街,无数百姓涌过来看热闹。

    公输蛙大怒,当即冲过去抬脚要踢:“小贼!竟敢偷到我身上!”

    秋姜愣了愣,咬了下唇,“就算喜欢,也没想过要自己种……”

    秋姜扭头一看,竟是风小雅。

    “我想见你,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与其满世界找你,不如等你来找我。四国谱之说,别人不信,如意夫人却是信的。因为她知道一些事,一些可以证明四国谱是存在的事。”

    我不疼。

    “你跟个妾计较什么?公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几天新鲜,过几天就把她给忘了。还有,风筝是风筝,姬妾是姬妾,你既已选择了要一辈子服侍公子,就别再想有的没的……”

    秋姜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轻啐了一声:“欲擒故纵……么?”步步攻心,果是情场高手。可惜偏偏遇到她。

    风小雅昨夜看她喝酒,所以一大早就送来十瓶酒?

    因此,她逃得十分果断,毫无负担。

    既然如此……那就……

    “让开,我踹死她!”

    自那后,她干活,他在一旁弹琴,倒也生出些许“分工协作”的情分来。

    秋姜心中松了口气,但等她适应了亮光将手挪开,看到面前的景象时,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秋姜笑了起来,一边吃吃笑,一边凑得更近,“怎么办?你这个样子,我反而……更想睡你了。”

    等她醒来时,耳中欢快曲调未歇——不是梦的延续,而是真真切切地从窗外传来的。

    公输蛙追上去,喋喋不休:“这女人是贼啊!她偷我东西啊!你要提防,她嫁给你没准也是要偷你东西!”

    她可是要接掌如意门的人。

    秋姜依言坐下。

    她有些不满,当即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然后挑衅地应了一声:“一言为定。”

    只听咔咔一声,红楼的大门就开了。

    “我不叫秋姜。”秋姜沉下脸。

    秋姜立刻回到榻上坐好,将盖头重新盖上。

    “为你育有一女的罗缨呢?”

    秋姜看着自己的手:这是被嫌弃了?

    “那花怎么办?”

    秋姜生平所见的男子众多,没有一个这样的,心中不禁唾弃:都说燕国男儿多阳刚,第一美男子却是这么一幅病恹恹、弱兮兮的样子,真是世风日下!

    “好啦好啦,你忍一忍。很快的,很快这位也要上云蒙山去的……”两人渐行渐远,竟是真的走了。

    风小雅并不介意她的调侃,一本正经道:“只要你留在此地,如意门与你再无干系。”

    秋姜被识破心事,索性摊开直说:“没错。我想知道,你那神秘的不得了的、据说因为失宠而出家了的二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意夫人自不甘就这么放弃,却又担心折了四儿那么难得的棋子,便准备换个人再去偷偷看。到现在也没进展,可见一直失败着。

    “大燕向来推崇阳刚之美,但玉京三宝,一个捏之即死的蝴蝶,一个甜不拉几的酒,一个……”秋姜瞥了他一眼,把娘里娘气改了口,“缠缠绵绵的乐。”

    两个银甲少女对视了一眼,一人道:“请姑娘把盖头戴上。”

    “开始什么?”秋姜问了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不会吧?他一大早等在这里,难道是为了——

    初秋的阳光照在他冷白如瓷的脸上,也一改恹恹之态,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秋姜冲他微微一笑,娇俏地喊道:“夫君。”

    风小雅眼中再次流露出那种古怪的、说不出的悲伤的神情。

    秋姜哭得更伤心了:“大人,是奴错了,怨不得奴见识浅薄,实在是没想过还能这般种花,难怪听闻求鲁馆乃大燕的镇国之宝……”

    也不知他怎么动的,突然间就脱离了她的怀抱,停在门边。

    秋姜想了想,在琴前坐下,调试了几下弦后,随意弹了一曲《菩提净心曲》。

    “不要再杀人,不要再回去。如果答应……”风小雅就那样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眼睛宛如浸在冰雪中的暖玉,“我就娶你。”

    今晚,会不会用到它,就要看风小雅的造化了。

    此后的日子里,秋姜老老实实地留在草木居里种姜花。

    门一合上,光线骤暗,秋姜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嗖嗖两声,一排飞箭突从两壁射出,幸亏她反应极快,立刻退回门边。箭支齐齐射中了她原先所走的地方。

    秋姜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他不仅知道她是如意门弟子,还知道她的玛瑙身份。按理说,这次任务是顶级机密,知情者不会超过三人。类似秋氏夫妇那样的底层蝼蚁,只知“上头派了个人来”,不会知道“上头把七主派过来了”。所以,风小雅绝不可能是从秋氏夫妇那获知的讯息。

    秋姜抬眼,见他背光而立,面容因暗淡而有些模糊,唯独一双眼睛,如水晶灯罩中的烛火,跳跃着,燃烧着,灼灼生辉。

    秋姜心中一咯噔。虽然风小雅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他知道佛珠的秘密。

    她就那么跪在坟边,一坛接一坛地倒着。

    “热。”秋姜一边啃梨,一边悠悠道,“还有,叫我夫人。”

    再敬月光第二杯时,就看见了风小雅。

    “追。”他只说了一个字。

    秋姜的睫毛颤了颤。这是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像情话,也像警告。

    秋姜坐在榻上,那两少女就站在前方死死地盯着她,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监视。

    “我教你。”

    ***

    风小雅冷冷地看着她:“七儿。”他第一次如此叫她。

    秋姜郁卒地将半瓶酒喝光,然后躺下睡了。

    她已许久未曾做过好梦了。

    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哇……”众人啧啧。

    秋姜沉吟着,悠悠道:“所以,你想告诉我,你的姬妾都是幌子,你一个也没碰过?”

    秋姜起身来到窗边,就看见了风小雅。

    一旦拿到四国谱,就杀了风小雅。

    公输蛙一听,眼睛上的剑痕立刻扭曲了:“你竟把我跟花匠老农那等蛮牛相比?”说罢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了。

    “那只蛤蟆怎么办?”

    除非……

    这不是普通的珠子,一共十八颗,每颗里都藏着不同的东西。有毒药,有迷烟,有针,还有一种可以拉得很长的丝。它是南沿谢家的传家宝,是用一种叫做“镔”的特殊材质打造而成的,比银细软,比水轻,却比铁还坚韧。

    她知道。因为前面三个全部失败了,才会轮到她出马。

    秋姜想了想,回答:“一直就会。这次为了扮演酒铺老板的女儿,更恶补了一番天下美酒。”之前对酒不过尔尔,这次却似开了悟,觉得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他眉目阴郁,但此刻笑容一起,眼神却变得格外温柔和灵动。

    风小雅沉默了一会儿,抬眉:“你问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在为这句做铺垫吧?”

    ***

    秋姜不回答。

    看得秋姜一愣:不会吧?这是要哭?他哭什么?

    秋姜皱眉:“什么意思?”

    风小雅唔了一声,笑意越发深邃了起来:“好口才。这个说辞确实说得过去。可惜你爹娘没你这么机灵的反应……”

    风小雅恢复了平静和冷漠,完全不像个要洞房的新郎:“坐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风小雅的手抖了一下,盖头再次落下,遮住了她的眼帘。

    袖里乾坤极快,难以躲避,但公输蛙设计此物时没有加入恶意,并不致命。因此秋姜养了大概一个月就痊愈了,继续百无聊赖地种她的花。

    “不喜欢?”

    风小雅就用那种古怪的眼神,一字一字对她道:“只要你愿意,你就还可以是。”

    尤其是情感。

    姜花喜爱温暖,玉京寒冷,很难存活,因此请公输蛙想想办法。

    “羞煞人了,竟然看奴的胸。”

    而她,便是第七宝——玛瑙。

    但他真的是个很闷的男人,如果她不主动找话题的话,他就一直沉默。

    于是她立刻明白——风小雅虽然是天下第一大懒人,但他,确确实实,是有武功的。

    秋姜感觉很不好,十分不好。因为在她跟风小雅的这场角逐中,风小雅一直在抛饵,吊着她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走。她很想逆反地说一句不,手却伸出去,最终接过了小包。

    “我没有!”叫棠棠的少女急得直跺脚,“我才没有非分之想,纯粹是觉得她、她失礼!”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家酒庐的老板和老板娘——她名义上的父母——本该烧死被下葬了的两个人。

    风小雅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放到她面前。

    她手一僵,下意识要把酒瓶往身后藏,转念一想,又觉没什么,索性直勾勾地回视对方,继续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秋姜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就像一只受了惊吓后掠三丈的鸟。

    那么,是谁出卖了她?

    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地上突然蹿起七簇火光,七盏油灯同时点亮,在地上排成了北斗七星的阵势。

    秋姜静静地等着,唇角笑意越深。

    “他们是假死。”

    秋姜挑眉:“哟,原来你还是会自己走路的。”

    风小雅虽是宠臣,却无功名,是白衣之身,因此娶妾也是十分简单,不用设宴,不用行礼,轿子抬到院中,人扶进厢房,厢房里布置了红帐红烛,便算是洞房了。

    风小雅见她如此快就从生疏到熟练,眼神越发深沉。

    溪流上浮着些许碧绿荷叶,银甲少女们带着秋姜踩着荷叶往前。秋姜本有些疑惑,但踩上去后发现那些荷叶是假的,不知何物所雕,栩栩如生,取代了原本应有的桥梁,显得别致有趣。

    秋姜跳窗而出,几个起落掠到他面前,笑着招呼道:“早啊。”

    风小雅问:“何意?”

    他的坐姿向来是很端正的,但这一刻,却微弓了脊骨,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一个除了下棋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想要独自抚育孩子,很艰难。”

    结果三天后,公输蛙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堆弟子和牛车来,叮叮咚咚围着花圃砌了半天,用竹子搭建了一个圆拱形的小棚屋,棚屋顶部贴着纸,底下花圃则被挖成一条条小沟,沟上用绳和竹子搭成一个个小架子。

    两人彼此对望,秋姜什么也没说,拍完灰尘后就转身回到秋氏夫妇面前。

    “有个厉害的仇敌来寻仇,所以先一步佯死避世而已。”

    她种花时他看着;她休息时他离去。

    “姜花的种子。”

    棋盘下也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解”。

    常年精神戒备紧绷的人,梦境大多都是混乱的,现实中不会表露出来的焦虑烦恼,都在梦里发泄。

    秋氏夫妇有苦难言,之前明明紧着用眼神催她走,这会儿得了自由却又全都不说话了,只是面色灰败,又是尴尬又是害怕。

    秋姜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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