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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遗憾再发生一次。
“我可不知道。又不是给我的,哪敢擅自拆。”颐非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的匣子,放到她膝上,“你慢慢看。我走了。”
拥篲折节无嫌猜,输肝剖胆效英才。
她跟姬婴已经错过了告别。
信是宜国来的,右下角绘了一只鵸余——这是宜国国主赫奕的图腾。
而现在,她也有可回的地方了。
姬忽看着这个样子的颐非,忽然失笑:“你是在……吃醋?”
“那就……来宜呀。”
“都说了我更喜欢另一幅对联呀。”
行路难。归去来。
颐非扔信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盯着她,神色渐渐复杂。
水去云回,追月万里,蹈锋饮血,败寇成王。如此九死一生地往前走,往回走,为的从来不是什么王权霸业,而是家。
“你知道我因为没法陪你去,而很难过。”
来宜……呀。
这是老师、阿婴,和她毕生的心愿。
“我才不担心。因为……鹤公在宜国。”他在那里,他怎么可能让你出事。可偏偏因为他也在宜国,才让我更加难过。
一个月前,颐非写信给赫奕,告知他程国发生的事情,和颐殊可能逃去宜国的推断,洋洋洒洒写了十几张。
“我好一些了,晚衣说我可以坐船了。我想回璧国一趟……看看昭尹。”
姬忽心中一悸,眼前的一切顿时模糊了起来。
“对嘛,而且我们这边还有一堆事没做呢,忙的不可开交,根本去不了。算了算了,颐殊之事先放一放,芦湾重建和放归如意门弟子才是最重要的……”颐非说着把信抽回来,一卷就要扔掉,就听姬忽忽道:“但我还是决定去。”
她的动作很慢,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但手指一点点地动了,捏住信笺,慢慢地将它展开。
哪怕她知道现在的璧王据说形如木偶,不会动也不会笑,再不可能两眼弯弯地冲她笑,甚至无法回应她的目光,可她还是想见一见。单方面的见一次也好。
尤其最后一个呀字的一撇,拖得又弯又长,仿佛一个大大的笑容。
信是回给颐非的,颐非自然先看过了,再拿给她。
他说罢就走了,竟是半点没留恋。
姬忽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微妙,连忙伸手开匣,匣子很好开,手指刚放到锁上就自动弹开了——用这个匣子的人明显考虑到了她行动艰难。
让每个人都能回家。
颐非不说话了,他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秋姜有些吃力地将它打开,一行熟悉的字映入眼帘——
姬忽看到他脸上的担忧之色,轻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是去问罪的。我就只是……想看看。免得,又看不到了……”
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