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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尖叫一声,摔了。
也有不会滑的女孩,在冰上踉踉跄跄,连累扶她的男生一起滑稽地摔得老远,两个人跪在地上,红着鼻头指着对方大笑。
次数多了,她就把杨老师当做好朋友,常常一聊就是一下午,她也从来没有不耐烦。
左边右边?
“……”衡南抽泣得更大声。
也太他妈用力了吧。
“扣是后面开的。”衡南低眼看,呜呜地哭着往前一倾,给他留出空挡,手底下又“哗啦”翻了一页。
“可是不开我热得睡不着啊。”
可是那个男孩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看看她,又回头羡慕地看着场中又笑又闹的其他同学:“好吧,你多休息会。”
她得习惯。
“太冷了。”
衡南瞬间摊在了椅背上,像经历完一场大考。
盛君殊去握她冰凉的手,被她不受控制地铅笔狠狠扎了一下,衡南的话从闭合的齿缝艰难地挤出来,“她要写,你不能拦着……”
“我们家就是开一晚上的。”
通灵时,孟恬的笔迹潦草,好像是发泄地记着日记。幸好她习惯写手账,卡通型字体尚可辨别。
既然已经跟天书同体,这种事以后少不了。
也有人陪在她身边。
她的心情,经常被这样一点点大的小事击溃。
只狠了一下,又开始吸气,呜呜地掉眼泪,“我太疼了师兄……”
她笑着冲她们挥了挥手。
“那个……”
他赶紧把饭给她端过去:“还要加点什么吗?”
笔尖只在纸面上墩了个点,就听见一声叹息,随即右手的桎梏猛地一松。
一件事是夏末,孟恬半夜被热醒,枕巾被汗浸湿,发现有人把空调关了。
她还是不争气地舍不得这个沙堡。
“孟恬,不要紧吧?”女孩子们滑了一圈过来,趴在围栏上看她,一排排靓丽的面孔,一声声脆生生的招呼,额头上是肆意快乐后的的细汗,脸上泛着兴奋的红。
那家冰场的老板,是孟恬妈妈的同学,所以她拥有七张打折券,现场刚好七个人。女孩子都抓着她的胳膊又蹦又跳:“太爱你了孟恬。”
栏门一开,少男少女一窝蜂地涌进器材室挑选冰刀。
“抱歉了。”两手拉住两边,用力一拽,衬衣又“嗤”地往下撕开些许,毛边的布料边角压在黑色抹胸的边际,半遮半掩,衬得皮肤莹白。
扶她的男生心痒地盯着场中的同学,忍不住催促:“孟恬,我们也过去吧,别一直呆在门口啊。”
日式包厢,小桌中间是个极简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小玫瑰。
女孩却握住她拿遥控器的手腕:“不,不是这一次的问题。”
她还在说话:“师兄……”
右边,是一个裙子歪斜、皮肤黝黑、眼神畏缩、厚唇发紫,防晒霜在额角流下一道一道的,肿胀的,强行对着镜头笑的可怕的怪物。
她尴尬地笑着说好。
她挤了半天,才从笑容里挤出甜腻的声音,摆着手倒退着走:“真的不好意思……”
靠近衡南摆着沸腾的寿喜锅。衡南裹在西装里,袖子垂下,盛君殊眼看就要掉进锅里,抓住袖子挽了好几圈。衡南顾不上说话,筷子还游在汤里捞着。
有一天,同学告诉她,杨老师让她马上去办公室一趟。
衡南哼道:“天书……”
她的声音弱弱的,虚弱的目光隔着锅里飘出的雾气,投射在盛君殊手边的米饭上。小碗旁边摊着他看了一半的速写本。
贴近常人的胸膛能感觉到心跳,这会他却只能感觉到里面像有只蜂鸟正在拍翅。
她滑得更加小心,更加不快乐,好像背负了全世界的目光,带着千钧重的枷锁。
她们的声音从不愿打扰别人的耳语,变成普通音量的对话,再到拔高的争吵。
背着地摔出去,裙子往上翻,粗壮的大腿和安全裤露出来了。从她身边滑过的陌生人,嘴里轻轻“嚯”了一声,笑着别过脸去。
躺下没五分钟,耳边传来“滴”的轻响,冷风戛然而止。
阳炎之气输进去,好像滴了血在鲨鱼群里,马上就被风卷残云地吞噬。
第三件事,是在辅导员办公室里。
她退出去,就好像精心堆好了一个漂亮的大沙堡,小心翼翼地抽掉了手,生怕碰掉一个角。
衡南哭得胸腔抽动,眼泪下雨一样打在他手背上,他底下的皮肤发热,心里也跟着泛酸。
女孩仰头看她,她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非常清晰,“空调没有开一晚上的。”
母亲鞍前马后,倒完了饮料,最后悄悄埋掉了单。
那个女生,一下子就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阿姨,要么我搬出去吧。”
衡南有气无力地疯狂点头。
她一手扒着栏杆不敢放,一手拉着永远不肯脱下的厚重的黑色裙摆,站在入口处。
抖着手打开校园网时,她在首页看到了这张高清放大的合照。
盛君殊回头,看看不远处呆若木鸡的其他演员。顿了数秒,勾出一个放弃挣扎的微笑。
女演员吓得一哆嗦,她刚才亲眼看见女生衣衫不整、大汗淋漓、双眼无神地摊在座位上。
“是孟恬。”她戳着米饭说。
盛君殊也看到了顶上的那行花体英文。
衡南摇头,摇得别在耳后的头发丝滑落下来。
“优秀辅导员——杨娟娟:关注学生心理问题。”
一群人在一起,无论出于道义或者责任,都不可能让她落单。
她自己艰难地站起来。
原来因为深夜动静太大,吵醒了隔壁寝室的同学,楼长进来询问情况,口气很严厉。
盛君殊维持着这个动作,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从外套口袋勾出一根肚腹圆润的钢笔,再慢慢地将衡南手上越来越慢的铅笔头缓缓抽出:“写不出来了。”
那么轻松,高兴,如释重负。
盛君殊看着她。
孟恬很喜欢她。因为辅导员虽然很忙,却会时不时地会找她聊两句,了解她最近学习生活的近况,问她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杨老师看着照片,很满意:“照得挺好——我怎么会给别人发呢?”
“不行!”衡南眼神一狠。
她惶恐地拉下裙摆。
“不用解这个。”盛君殊浑身冒汗,如此严肃的时刻,竟让她逗笑了片刻,将她摁回靠背上。
她暴怒地找到了做表情包的人,问出了原图的来源。
“这是在你们家吗?”女孩可笑地看着她,“吹得我关节会痛。”
她想叫住母亲,可是没有勇气。
等下,好像不是正中间……
杨老师笑得前仰后合:“我们俩一起照,这么害羞啊?”
按盛君殊一贯的作风,都折腾成这样了,肯定是先回酒店换件衣服。但是衡南说她再不吃饭就要死了,当场蹲在街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观众席本就暗,微弱的舞台照灯只能勾勒出他的身形,他将衡南完全笼罩在靠近腹部的阴影里。
月光打在弓起的脚背上,蹑手蹑脚,“滴”地一声嗡鸣。室友似乎烦躁地翻了个身。
他只好把衡南拎进最近的餐厅。
第二件事,是孟恬随班级同学一起去春游。
拍完几张照片,孟恬小心地问:“能不给别人发吗?”
“孟恬,跟同学好好玩,妈妈走了啊。”
“可是我觉得很热……我热得睡不着。”
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