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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咬在他后颈上,横冲直撞的,生涩的而热烈的痛。
半身用力支起来,突然想到他背后有伤,才不敢乱动了,风把她一缕头发吹到脸上,抓着他手臂,衬衣下紧绷的肌肉炙热:“我不用你抱着。”
那是一句告白。
目光逡巡,盛君殊这件衣服他肯定不可能让她撕了,她想了想,想起自己也穿了件贴身的衬衣。
这样算来,他和张森在一起的时间,比他和师弟师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得多。
火烧得噼里啪啦,他按住衡南的手,盖好了滑落的衣服:“等,师兄等着你。”
“没怎么。”衡南漠然捋了一下头发,“反正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样也好,至少没吃多少苦。”
但他没有想过,也许这本身就没有意义。
——师兄对不起你。
一阵热气贴近耳畔,原来的她小心地绕过他的伤口,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指甲修剪成光滑的椭圆形,印着他的皮肤,细微的刺痛,指腹却冰凉柔软。她竟然在抚摸之前那道旧的疤痕。
盛君殊怔了一下,拉回神智,衡南在他怀里不安地上下蹭着,一声一声,急促而含糊,“师兄,师兄,你等等我,等等我……”
在盛君殊过去的千年岁月里,很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刻。
“山下还有这个地方。”衡南跳下来,踩在一地枯叶上,离了阳炎体,寒气从尾椎骨爬上来,下巴颏不受控制地打颤。
就是没法洗澡。
可是这份记忆,还是渐渐地模糊了。
这让他膨胀太过,进而心生惶恐,好像偷窃了别人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低头见衡南浓密的睫毛簌簌地抖,嘴唇弯起,罕见地露了股没有刺的娇态,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他撑起来拍着她,在摇曳的火光中,顺口问:“等你干什么?”
闭上眼睛,心头沉沉却地压着很多事情,毫无睡意。
“师兄。”
衡南仰着脖子,能看见他的发顶。低头,他正用手指好奇地拨弄领子的尖角,似乎觉得很可爱,然后压着她的脊背,吻住了领子上那一小块脖颈。
“衡南。”盛君殊忍不住按住她的手。
窸窸窣窣地脱去外衣,然后是起着静电的宽松毛衣,里面一件闪光材质的衬衣,扣子扣得很近,领子是两个小小尖角。
盛君殊矮身钻过石桥,空间陡宽,眼前是个遮风避雨的石室。
如果师妹故意拿他玩笑,他还能一本正经拒绝。
可是,如果大师兄没有意义,盛君殊又有什么意义呢?
衡南咬完了,坐定,想找块干净的布包扎一下伤口。
还没解开扣子,他骤然转过来,猛地揪着她的领子一提,坐在他腿上。
盛君殊反手摸了摸后背,血已在衣服上结了硬块。
盛君殊不想接这句话。
两个现代人,手机没电,行李落在车上,如果有一张遁地符也好,偏偏两手空空跳了车。
背后的触感冰凉,师妹的动作过分小心,一点不痛,反倒弄得他有点痒,背后沁出了一层薄汗。
这是做梦了。
白雪面容浮现在眼前。娃娃脸,杏仁眼,一派天真的相貌,息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他心中有愧,无数次回忆起这张脸,他总想把这张脸铭刻在心里。
总而言之,形容狼狈。
她这么看着他的时候,像一朵隐在雾中的银莲,花瓣上凝的全是霜雪。
过了太多年,说过太多次对不起。年轻气盛的骄狂是最大的无知,事实上他总是很无力,比如白雪触柱,衡南坠崖,子烈半途而废,简子竹殒身,牌坊碎裂,垚山倾覆。
提起这个,盛君殊有点难过。
“……反正没轿车贵。”
她拿湿巾,小心地把混杂在伤口中的沙砾剔去。
盛君殊猛然闭眼,睫毛一颤。
“哦。”衡南垂下眼。
走了一会儿,衡南问:“忘了问了,白雪怎么死的?”
这里不下雪,月下沙滩和海浪都是银白色,空无一人的曲折岸线上,鸥鸟在远处啼鸣。
可他受不了这种自然流露的喜爱。
盛君殊在裤子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一包湿纸巾撂在地上,松了口气。
盛君殊觉得这样抱着师妹倒很暖和,她也不冷,索性单手抱着她,拉过衣服往她身上一盖,抚摸她的头发:“累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