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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忽然打破这静默,小小的鼻翼上盈满了汗水。凉玉望着眼前那一瓶洁白的花朵,拿手捋起一片叶,缓了神笑道:“你瞧,这花洁白似玉,花蕊像挑出的琉璃丝,像不像头发里插的簪?这花就叫做玉簪花。”
“那也无妨。”风桐嘴角一抹嘲讽,“流觞成了那个模样,她问不出个好歹。”
剪秋道:“传言多勒脾气爆,飞扬跋扈,来去如风,可能……确实与宫中的娇弱美人不同。咱们陛下许是真喜欢这位,平时都不许人提,提了就要龙颜大怒。”
只得硬着头皮见礼:“娘娘莫怪公子率性,谢过娘娘体谅臣不能骑马,特派了车。”
真正摩拳擦掌想一展身手的,以品级不高的八个少年为主,多为朝中新秀或权贵子孙,这其中为首的就是郑家的玄云朗月。
一旁的凤桐没吭声,唇边却先有些了然的笑意。
啼春已是女英豪中的翘楚,可一旁的凤桐身着暗沉的松花缘色,袖口扎了浅白的绑带,又配束腰长靴,走路带风,车夫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凤目一挑,忽然勾出个晃眼的笑来,身形一动,已然跨在马上。
皇帝愈发纳闷:“朗月看上了哪位佳人?”
“方才眯了一下,梦见流觞了。”她有些不安,呼一口气。刚点好的灯烛拼死挣扎了两下,灭了。
“这会子晓得害臊了。你不说,阿姊替你说。”郑妃笑得明媚如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萧老夫人身边的侍婢。”
温玉的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笔迹:“往谨君府,后厅。”
凉玉心里默默赞叹,凤君做事好周全。
参与围猎的人除了皇帝之外,仅有三个位高权重的壮年男子,分别为平昌王,南广王和本朝右相,身着锦衣华服,显然是抱定了心思陪君共乐。右相腆着壮硕的大肚腩,将骑装撑出无数道褶皱,摇晃晃地骑在马上,精神可佳。
凤桐笑得真诚:“奴婢只坐在外,不干扰指挥。”
鸣夏一脸无奈:“是呢,天阴阴的,眼看着就要下雨。”
“那一位叫做贺兰多勒,乃……前朝献帝的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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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太太不必在意,奴婢已经差人打探过了,这一次围猎,多勒不在芷兰行宫。咱们多半是遇不到这尊大佛了。”
这一点凉玉倒是十分理解,皇帝宠幸了前朝公主,还容留身边,这算怎么回事,能不遮遮掩掩么?
“下雨最好,早早就回家来。”凉玉接过包袱,用手指替拨月擦了擦脸上的饼渣,“我这次带着小凤和啼春去,你们在府上好好照应。”
锦绣应了,又殷勤给她打扇。四五个婢女说说笑笑,施法将柜子挪了一角,忽然有人蹲下身来:“等等,你们瞧——”
她忽然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流觞关在哪里?”
鸣夏拾着行装穿过前厅,年画儿还坐在凉玉身边吃早茶,两个腮帮子鼓囊囊的,桃酥渣子糊了一脸。
凉玉拿起来看了看:“这就是我让你准备的东西?”
啼春理了理包袱,将四张牛角弓和一把羽箭一字排开,又添了一簇短箭,这短箭箭羽青白交接,上有腾叶装饰,十分精巧别致。
凉玉低头一瞧,惊讶道:“老三画得这样好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来,锦绣走过去看:“都吵什么?”
凉玉“嘶”地一声:“温玉竟然这个时候突然找流觞?”
郑贵妃掩口:“瞧你们,将我夸上天了。”她冲着皇帝露出个羞怯而狡黠的笑,“陛下莫要将臣妾想得太好,臣妾如此作为,还有一丝私心呢。”
郑袖欲言又止,竟然还羞涩地低头笑了笑。
“因为这多勒忙于行走江湖,功夫极高,凭关……是关不住她的。”
谨君府里也集满了婢女,挽起袖子洒扫。温玉着藤色衣衫,纤纤素手捧着茶杯,坐在一旁。
“让锦绣暗中照看,不能让她死了。”
锦冬的眉毛快翘上了天:“都说咱们陛下金屋藏娇,藏的是前朝公主,竟是真的!”啼春拧眉嘘了一声,才低声道:“老太太若是觉得这位多勒公主乃囚鸟一只,那可就错了。她虽然碍于身份住在芷兰行宫,但十日里有八日是找不到人的。”
贺兰多勒,还好你不在。
“上仙待殿下真好。好好的后厅,说辟就辟,这一处给殿下做练剑的处所,最合适不过呢。”
“‘锦绣’已回报,她跟着温玉去地牢看过流觞,她让温玉下面的人折磨得很惨,不但修为损失殆尽,说话也颠三倒四,不中用了。”
凉玉揉了揉眉心,倒是有点同情起皇帝来,“这两人真是奇怪,多勒能走却偏要回去,陛下能管却偏要纵着。”
凉玉幸灾乐祸,“也不知道钦天监是怎么选的日子。”
她可是悉知两百年前那场嗣位礼前因后果的证人,需留她一命,终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