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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他肯定是冷了!”锦冬拧起眉,用力给它裹了厚厚一层被子,憋得小阎王手脚并用,硬生生扑腾开,在床上翻滚着大哭。
凉玉把裹在厚厚襁褓里的孩子抱回青瓦洞,一时想不清凤桐此举有何用心,头脑迷迷茫茫的,一片混乱。这娃儿自打离了青瓦洞,日日夜夜都在哭,哭得小脸涨红,声嘶力竭,几欲背过气去。偶尔累得睡得过去,醒来必然是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嗓子,贯穿耳膜。
凉玉很想说一句这是仙胎,怕是不能按人间婴儿来养,想了想,还是无力地闭了嘴。
凉玉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没有血色,愈发显得她的眸子漆黑发亮,她抿着唇,专注地听着。
一来二去,一连折腾了三天,啼春终于有些崩溃了:“老太太,这孩子打哪儿抱来的?孩子的娘呢?”
玲珑一边倒茶一边笑道:“殿下,这是流觞的孩子。”
鸣夏及时制止了不死心的锦冬:“行了,不会照顾孩子就别瞎胡闹。”又忧心忡忡冲凉玉道:“老太太,这怕不是病了吧?”
玲珑一怔,问道:“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够了,够了……
别说她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婴儿,就是经验十足的乳娘站在这里,也束手无策,连连道:“怪事!”
凉玉指尖有些抖,她慌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她的指甲狠狠嵌进掌心,逼迫自己从不住的胡思乱想中抽身而出。
凉玉默然看着她的嘴唇开合,仿佛那里面说出的是紧箍咒一般,让她头痛欲裂。玲珑仍在轻轻的、慢慢地说:“殿下出事那天,是郎君强行破开封印救出殿下,身上已有伤,又强行催动昊天塔,后来天罚降在他身上,他挨了几道雷,你可知道?”
狐疑一下子将她从恍惚中带出, “玲珑,这孩子……”
“我自然记得。”
玲珑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回身道,“殿下怎么忽然生分如此?快进来坐啊。”
玲珑轻车熟路地分花拂柳,来回穿梭,凉玉缄默地跟着她,中间隔了四五步距离,二人一路无话。玲珑纤细的手指一路抚过凹凸不平的石壁,停留在一处洞穴前,“殿下,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么?”
“殿下的母亲待郎君有恩,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是应该的,玲珑绝不应该论半句是非,可是……”她怀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凉玉苍白的脸,似乎最终还是不忍说出口,“殿下的光罩既然能挡下碧鸢剑的剑气,想必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就算郎君此时抽身……”
本来还算悠闲的四个丫鬟一下子忙乱起来,围着这小阎王团团乱转。鸣夏和剪秋轮流抱着哄,他还是兀自挣扎啼哭,锦冬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问道:“他是不是饿了呀?”
“我也说过,帮人帮到底……那天将殿下一个人扔在那里,算怎么回事?郎君他脾气拧,一时上了头,殿下不要生他的气。”
凉玉面前的茶水一滴未碰,她的背挺得很直,连坐姿都透露出一股浓重的不安。她看着夕阳斜照在玲珑发丝上,她浑身透露着一种贤淑的安然。
玲珑看了她一眼,道:“无论我如何阻拦,他从来不听,还要强撑着吹引魂曲,他吹了多少遍,殿下可晓得?殿下知不知道,每吹一遍引魂曲,对他都是一次内耗?”
凉玉扶住额头,幽幽道:“娘是找不到了,想想办法先让他别哭了吧。”她看了一眼啼春怀里蹬腿大哭的孩子,心里有些怀疑,流觞别是受不了这种折磨才差点把他掐死的吧?
凉玉许久才笑道:“我怎敢生凤君的气。”她语气中带了一丝来不及掩饰周全的凄凉,玲珑听在耳中,并不以为意,抬起头来,看了她半晌,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殿下,玲珑带你去一个地方。”
凉玉想,原来玲珑并非毫不在意的。她身为侍女,察言观色这么多年,眼看自己的夫君为另一个人费心费力,多少还是会吃心吧。
不是他的孩子。
“玲珑……”她艰难地阻断,“别再说了。”
玲珑很好,她一直晓得。
“可是……”
凉玉瑶瑶头,接过襁褓来抱在怀里,一个沉甸甸的、温软的生命,“呀呀”地挥舞着小手,让她慢慢活转过来了,她的脸色恢复如初,看着婴儿的脸,面无表情道:“帮我转告流觞,我想要她的一份证词。”
啼春一听,火急火燎地请了奶娘来,奶娘气都顾不上喘,解了衣衫,接过娃儿退到屏风后面,一面哄一面试图喂奶,就差将胸部怼到婴儿嘴里了。
玲珑一怔,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低下头,有些赧然:“郎君守了我三天,大惊小怪,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那些修为,以后慢慢练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