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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谚等了半晌,忍不住掀起眼,见她把那枚创可贴“啪”地拍在桌上,跟他刚才贴的那个错成了个十字。
小太妹字写得倒很秀气,一笔一划的,小学生一样。
江谚也瞥了一眼后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冷冷与她对视着,手掌一翻,创可贴“啪”地贴在了桌面上。
那一团黑下面的瞳仁却跟琉璃珠子一样,倒映出他的脸,拗得让人心疼:“江谚,你写的我没看懂。”
她很少撒娇,总是沉默,眼睛那股黑,里面透着踏实的执着,是沉在地下的泥土。不像其他的浮夸的女孩子,一言一行都溅起空中的尘埃。
苏倾绾起的头发捎带着卷,像一朵花苞,靠近脖子的细小鬈发打成一个个自然的圈,戴了一串项链一样,耳根不知怎么的红透了。
苏倾没搭话,又开始专心地撕创可贴了,睫毛在眼底落下几道触须般的影子。江谚的手掌马上紧张地压住桌上的胶条:“十字架够了啊。”
中午放学了,江谚架着书,维持着原样不动。眼睛向下瞥,瞥见一双女孩穿的棕色小皮鞋。
见不得人是怎么的?
有时江谚也想,这样的一个人,到底为什么做candy girl 呢?
秋天的风渐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拿手挡着风,细弱的火苗刚在他掌心里卷起来,觉察到旁边人的眼睛“噌”地亮了。
他就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上吃完了饭,懒得挪窝,就在那看书。长腿支着,似乎没处可放,往前一伸,碰了一下她的椅子腿,清淡地问:“刚碰到你哪儿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掂了掂手上的火机:“喜欢这个?”
回到教室,他怔了一下,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个女孩,牛仔外套披在肩上,低着头吃盒饭,安静得像只猫。
江谚扭过头不理她,半晌,他侧眼,圆头的小皮鞋还规矩地在他身旁立着,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王老师的表情很无辜:“……你想不想和她同桌?”
“讲不下去了。”他恶劣地答。
江谚的心慢了一下,梗了口气似的沉沉地撞动胸腔,他的眼皮微动一下,睫毛慢慢覆下来。
“我熏你,你也熏我是不是?”他指尖拎着,把她衬衣领子翻起来,铺到她鼻尖上去。苏倾闻到了自己专门反复喷在衣领上的黑鸦片香水。
苏倾没吱声,可她眼睛里那股劲儿骗不了人,江谚说:“你打火机呢?”
苏倾不仅把外包装撕开,还把胶条也摘下来,小心地捻在指尖,侧过头打量他的脸,亮晶晶的眼珠转着,似乎在想从哪儿下手。
江谚颧骨上也挂了彩,任凭血珠子凝固,歪了一下肩膀,好像想把背上的苍蝇抖下来。
扭头看去,苏倾睫毛膏有些化了,长睫毛几根几根黏在一起,他皱一下眉头。
苏倾扭过身来,闷声不吭把卷子铺在他桌上,似乎是带着气的,上面拿铅笔画满了圈。
江谚扫着纸杯,憋出一句话:“您先选。”
苏倾就立在他身边,窸窸窣窣的,半晌也不吱声,他禁不住回头,她低着头,手上耐心地拆着一片创可贴,干干净净的手指捏着,递过来,眼睛抬起来看着他。
二十分钟后,一切归于正常。聚众闹事的各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江谚低头看了一眼,舌头顶一下腮,又看一眼。
江谚本以为,转到十四班以后的生活会是他人生的谷底,后来才发现并不如此。
苏倾抬眼看看他,指尖捻着带胶的一面递到他面前,细细地出了声:“你自己来吧。”
苏倾一下子合拢了掌心,仔仔细细地看她的战利品,好像连金属上面的锈痕都让她迷恋。
他撕开就要往脸上贴,苏倾轻轻“哎”了一声:“你得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噢……”王老师有点失落,学习好的同学,原则性和自律性都比较强,不想让这群纨绔干扰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待在十四班的日子比他待在二班舒服得多。
江谚脸上贴了一道创可贴,不仔细看上去就跟流氓眼下的刀疤,他挺满意地按着卷子,一溜烟讲下去,苏倾的胳膊肘搭在他桌上,支着脸安静地听。
苏倾说:“怎么了?”
江谚果断地摇头,觉察到王老师有些失落,他抬睫敷衍了一句,“……我还需要再历练。”
打架的时候拦人,真敢。他下手一向没轻重,也不怕连她一起打了。
她谨慎地望了望后门,才俯下身仔细打量他的脸,擦伤的血道里还留着地上的灰尘和沙粒。
苏倾顿了一下,没停,走出了后门,江谚冷着脸,“哐当”一声踹翻了前桌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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