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夫人可是找我?”她慢慢走过去。
门让他“砰”地一声急促地推开了:“小艾?”
苏倾接着吃粥:“东院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东院,正好。”
“哪个夫人?”她问着,把袄子脱下来,利落地换了旧衣。
那个管事的小倌,叫做柳儿,
“大少爷对大夫人用情至深,大夫人死后,大少爷像丢了魂一样,三天三夜水米未沾,拿头撞柱子。每年大夫人忌日,大少爷都会在她房里住一晚。”
临平见她身上的袄子崭崭新,用料又足,难怪她暖和得头上冒汗:“你还给自己买了衣裳?”
她现在这幅小丫鬟的身躯,个头小小的,眼皮和嘴巴也小小的,就像单朵的夕雾花,说话时竟显现出几分精致的秀气来:“这片园子竟还留着。”
“……”
她骑在榻上,手碰到枕头的时候,无意间触到几个硬块,摁了几下,泠泠的脆响,她皱起眉,却不知道这是什么。
以锁儿的性子,这应当是情理之中的。
把他脑袋轻轻移开,枕头抽出来,拆开缝线往外一倒,哗啦啦地掉了好几个布袋子,有的袋子开了口,露出里面的碎银来。
她怔了一下。
苏倾摘几根草编着蚂蚱:“也许是你没见过。”
“我这么跟燕儿说,她还笑我。”苏倾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跟自己生闷气,半晌慢慢道,“我这回的芋头粥做得很不错,你若要吃,帮你放糖。”
可惜他看不见这双眼睛里面的笑。沈轶的脑袋还歪在塌上,闭目的面容清冷,依旧是一点淡淡的不高兴不耐烦的模样。
“对了,你有钱么?”她在床下探看,又慢慢起身,柜子里觅了一圈,没找到,关上柜子门,“临将军总是过来,欠着他的钱,很不好意思。”
雪花消瘦得多了,也有些驼背,眉毛苦闷地下撇着,却比从前沉稳许多:“从前大夫人最喜欢这处园子。”
苏倾把碗搁下了,一双眼睛礼貌地注视着他:“是我买的丫头。”
她自己先脸红了,一骨碌爬下榻去。
临平走的时候还在皱着眉琢磨,她说什么,“我们”,可笑!
苏倾拿帕子擦手,擦得很仔细,仿佛那鸡爪一样的小手是美人的纤纤十指一样,又熟稔拿起扇子来给沈轶新涂的药膏上扇风:“临将军借我们多少钱,我都记得,往后好过些,一并还给你。”
屋子里的碳烧得足足的,兽首香炉,暖香流转,塌边摆着把圈椅,圈椅上歪着个大红新袄的少女,正端着碗雪白的芋头粥小口小口吃着,吃得额上一层细细的汗珠,一面吃着,一面同塌上的人说话,姿态不敬,随意得近乎亲昵。
雪花是个不懂拒绝的人,郁结了一会儿应下了:“要什么样的,多少个?”
还有一个瘦杆儿少年,在院子里指挥吆喝,生得一副女气的瓜子脸,丹凤眼,走路怎也弱柳扶风,见他进来,一溜烟跑过来接过他的披风,千娇百媚笑着喊声“爷”,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
不一会儿,窗户让人“砰砰”敲响,映出个徘徊的人影,柳儿捏着嗓子说:“不好了小艾姐姐,夫人往东院来了。”
“要不好的。”
春风多忘事,逝去这样一个悲苦无依的人,依旧年年早来,吹开花朵无数,邀请世人踏春。
雪花看了看她,忽而跟她说起别的事情:“你的眼睛很像大夫人。”
临平侧眼看窗户外头,那跛了的丫鬟还在一拐一拐地走,火气涌上来,“你是故意作践二少爷?”
外面忽然传来吵嚷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像是砂纸哗桌面似的,刺啦刺啦的,喋喋不休,有男人的咆哮,摔东西的声音隐约传来,苏倾扭头看着窗。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她说,“第一天你吃了酥油饼,想来是喜欢吃甜的。”
苏倾慢慢地回想沈祈的脸,能回想起的只剩一点像小针扎了似的屈辱,她觉得沈祈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却不知为什么又用情至深。
“不吃可饿。”她微微笑了一下,“临将军要么?”
路过厨房,顺手蹭了一把锅灰,抹在脸上。
苏倾见到雪花时,她正弯腰给香草浇水。白芷的草叶上沾着晶莹的露珠,满园混杂的香味。
她坐回床榻边,托腮瞧了他一会儿,帮他翻身。
她帮他重新躺回去,一个一个地收了钱袋子,细声细气地在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呀,要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