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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远些是对的。”
她没有听妈妈的嘱咐。
“西溪，我是妈妈。你来医院。就现在，马上。”
“西溪？”
“算了，往日倒不是不行，这阵子，我看还是省省吧。”恩窈忙摆手。已经够乱的了，多只香炉多只鬼啊。保不齐这口没遮拦的主儿去了家里，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不考虑也对。”顾斯年说。
杨小树把手里的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举到胸前，对西溪说：“那你跟我来吧。我想我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什么也对？”恩窈觉得顾斯年话里有话，歪头看他一眼，这个人，不嬉皮笑脸的和她说话了，她就真得考虑一两秒。
“和皓皓的邀请，你真的不考虑啊？”顾斯年沉默好一会儿，问。
“我父亲。”西溪条件反射似的回答。
这声音太过于紧张，一点儿也不像她妈妈的风格，她妈妈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镇定而游刃有余。
爸爸说，有什么好看的，那位医生写的那病案，除了他的名字，一概跟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懂啊，你就知道爸爸没关系就好了……
下午的审讯意外的结束的早了些，唐恩窈和顾斯年一起从中院出来。
顾斯年上车，还说：“算了吧，段翠翠那级数，岂是我能匹敌的？你要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去问她。”
手掌火辣辣的疼。
她吸一口气。
楼梯上人来人往，她只看到一双又一双的脚经过她的手机旁边，没有一双脚停下来……眼有点儿花。她闭了闭眼。
她心神稍稍的安定，还有半截楼梯，她就到三楼了，她看着楼梯口那白色的闪着莹白的光的灯箱，上面覆盖着一层示意图，她想要看清楚那布局，三楼都是什么科室啊……突然间“噗”的一下，西溪脚下一绊，绊的她一个趔趄，身体已然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在了台阶上，她急忙的撑住，手掌撑在了在前面的台阶上，手里的手机却飞了出去，一路滑落……
眶“怎么了？”西溪问，“出什么事了……”
“嗯？”庹西溪微微的怔了一下，她差点儿就跟着冲出那两个字“谁啊”？电话里声音嘈杂，还有回声，“麻烦您……”
杨小树静静的看着她，问：“嗯，我能问一下嘛，庹宗厚是你的什么人？”
西溪从座位上站起来，话筒还捏在手里。
“你最近可是有点儿怪啊，怎么了？”顾斯年笑着问，“人家谈恋爱谈的若不是春风满面、珠圆玉润，起码也是油光水滑，你怎么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不顺利啊？”
恩窈撇了下嘴，说：“何止咱俩，检方加法官，今天都是在混。”
从来不是迷信的人。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西溪急忙揉了揉眼睛，接过自己的手机，说：“谢谢。”她扶住楼梯扶手，想要站起来。
“我是恩窈的姐姐，杨小树。”杨小树指着自己的名牌，“还记得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