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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略带沙哑。他招呼在外面的同事，带顾斯年先过去，“辛苦了，顾律师。”他说。
林方晓慢慢的吸着烟，烟雾在二人之间缭绕。一呼一吸，一进一退，薄薄的烟雾轻轻流动，好像是这空间里唯一在动的东西。
林方晓点头。
顾金刚呵呵一笑，对着潘晓辉眨了眨眼睛。潘晓辉只做没看到。顾金刚便笑道：“小潘，你的沙袋来了，要不要再来个过肩过过瘾？”
林方晓捏着眉心。
“容易吗？”黑玉虎笑了。
他心里猛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直觉。
林方晓眉头顿时蹙紧。也只是片刻，他目光中寒色一飘即逝。潘晓辉安静的望着林方晓，忍不住抿了抿唇，问道：“林队长？”
门一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簇到她面前来。
宋晓波看着林方晓，“法制处的人已经到了。队长……”
“会见律师呢。”
他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宋晓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队长！”
林方晓将剩下的半截子烟按在烟灰缸里，随口问道：“这么快？”他看看潘晓辉的表情，略点了下头。潘晓辉稍有点儿犹豫，他问：“怎么？”
潘晓辉没走，她站在距离林方晓大约两米处，手抄在口袋里，看着林方晓，“林队长，去休息一会儿吧。”
“林队长！”
林方晓一愣，问：“什么？”
“好。”潘晓辉脸上已微红，但回答的干脆。
“怎么？”林方晓微皱眉头。
赭黑玉虎抬手抱臂，双目微阖。
“黑玉虎的律师，刚刚向法制处举告，说有刑讯逼供……”宋晓波喉咙显然有点儿发紧。
“网络好像出了点儿问题，我刚出去的时候看到监控中心的工程师上去，我问了一嘴，说是哪儿出了故障，不过问题不大，估计也就是半个钟头就OK吧……吃吧？”顾金刚把饭盒拿出来摆好，见林方晓有些发愣的模样，“怎么了？”
林方晓站直了，拍拍手说：“先吃饭！小潘一起。”
黑玉虎没动。
顾斯年微笑致意，没有同样的表示客气和友好。潘晓辉冷冷的盯着顾斯年，像是想要把他给劈成碎片似的。林方晓扶着讯问室的门柄，吩咐人带黑玉虎去会见室。
顾金刚敏捷的往后一躲，见林方晓重开了讯问室的门，举高餐盒挤了进去，“呀哈，咱们在这儿吃就得了！”
“我么？不怕这玩意儿晒爆了，我怕有一天我被拎出来晒，经不得那点儿光。”林方晓笑着。
“段翠翠你今天怎么老神不守舍的，你是不是又忘什么事了啊……”唐恩窈转身过去开门。
林方晓亮了一下手里的廉价打火机，“你也很坦白。”
林方晓“啪”的一下摁开了打火机，火苗子蹿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把你连根拔起，很容易。”
林方晓站起来。潘晓辉往后一退，轻声的说了句：“黑玉虎的那个讨厌的律师顾斯年又来了。申请会见……”
“没事儿，他们网络出了问题，正忙着呢。”顾金刚已经坐下来，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