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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个股票，只玩儿外盘，得下半夜呢。怎么样？
西溪笑。
客厅正中央的菩萨像前的香炉里，有三炷香正在燃着。
爸爸病的这么重，叔叔只打过一个电话来。
恩窈叹了口气，明天是黄道吉日，更但愿庹叔手术顺利。肋
恩窈看了一眼，说，我到你家门口了，刚才和伯母约我在山上茶室见。
按说她是心重的人，逢有事情发生往往睡不好；但昨天晚上却没有，头一沾枕头便睡过去了。睡的极踏实。连梦都没做。
“怎么还有件毛衣？”她扯了一下。只知道这毛衣的编织，是叫做“元宝扣”的。很厚。现在没人穿这么厚的毛线衣了。摸一下，毛线都硬了。她拿起来抖了抖，发现毛衣的手肘处，还缝了两块布。
西溪双手一握。
想到叔叔，西溪眉头一皱。
爸爸说，留个念想就是了。钱财身外物，多那点儿遗产不多，少那点儿遗产不少……她还记得妈妈也没说什么。只是也嫌过，还费劲带这些书回来，旧书最不好收拾，留一两本就罢了。
西溪忍不住笑出来。
和皓皓在那边笑。
和皓皓问她，现在哪里。
妈妈让她先睡。
西溪一早起床，闻到有一股线香的味道。
西溪看着。
她推开房门，没看到妈妈。
恩窈车子在山路上拐着。石子路有点儿小颠簸。
恩窈问你有空啊？
恩窈车子停下来。
和皓皓说，我妈差不多每天下午都去那儿。恩窈，没想到我妈妈会见你，也没想到你会去见我妈妈。你们两位弄得我措手不及。
这会儿神清气爽的。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西溪已经很累了，而且时间很晚了，但是她没阻止妈妈。跟着进去，卧室里，那个老旧的樟木箱子放在床前。打开来，有一股清香。箱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都是些线装书。还有一件红色的毛衣。
她翻开其中一部，竹纸薄而脆，扉页上有藏书印。
恩窈笑了一下，想了想，开车下山，耳机塞上，电话拨回去，开口便说：“和少，我脸皮厚一点儿说一句——你要英雄救美，是不是也该趁早？就你这办事能力，等你来救，美人都给烧成碳了……滚，消息滞后就消息滞后，还找什么理由……不是，你不是早知道吧，故意马放南山、到这会儿才做出这副鬼样子来给我看？”
她昨晚送妈妈回家来，进门就看到了。看的她发愣。
听到大门响，她看到妈妈从外面进来，拎着两条鲜鱼。
恩窈笑笑，说可惜我没时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我有这个空儿不如找我男朋友吃饭去，还好增进感情。你歇着吧，省省力气做正经事。
“就是，今儿又下雨。”庹太回头，看看西溪，“有为今天结婚呢。我刚出门遇到你周阿姨，她还说，娶这么厉害的媳妇儿，不下雨才怪呢。”
和皓皓笑着，说很恰当、很恰当。你既然到我家门口了，不如停下车，我晚上请你吃饭就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