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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窈站在阴影里，唐锦生看不清女儿的表情，他只是从那声音里，判断出女儿此时已经调动了足够的力量在保持镇定。
“也就是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蒋晓琪的情人。”唐锦生走到女儿面前，阴影里，父女俩面对面的站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更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唐锦生说：“既然你坚持要查，就查到底，查个水落石出。我原本并不希望你刨根究底。”
“想知道，自己去查。”唐锦生关了房门。他长出一口气，忽然间觉得很累。抬头看见妻子，正站在外面走廊上，静静的，看到他，一言不发的走过来。
唐锦生眉头一皱。
“您已经提醒我好几次。”恩窈说。心情本应该因为父亲的否认而轻松些，真奇怪，她反而没有轻松。一丝一毫也没有。
唐锦生站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证据，都是成立的，但是你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
恩窈顿住。
“对。”唐锦生干脆的回答。
唐锦生没出声。因此也便没否认。
唐锦生笑了一下，说：“好。不管是晓琪的案子，还是其他的。你有兴趣查，好好儿的查。”
唐锦生将那叠资料放下，整整齐齐的搁好，回身，坐在椅子上，望着恩窈。
“没错。伤到什么程度，病历上有。你也看到了。”唐锦生双手抱臂。似乎说起这事，手臂在隐隐酸痛。镬
恩窈心里认真的“咯噔”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她心一横，问道：“您刚才看到的是当时您在骨伤医院的病例。”
唐锦生招了一下手。
恩窈关了房门。
唐锦生依旧平静的看着女儿，竟然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你的判断？”唐锦生的笑戛然而止，“依据。”
唐锦生仍是笑着，“我担心不担心的，你该捅娄子还是照捅不误。你连爸爸都能怀疑，还有什么人你不会怀疑？”唐锦生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说，“恩窈，我有点儿后悔。”
恩窈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抬手挠了一下额角，“爸，我都在干什么，您恐怕已经知道。”
唐锦生在明处，唐恩窈在暗处。
门外细微地声响都被挡住了。
“不是后悔把你教的这么敬业；而是后悔把你生的胆子太肥。”唐锦生笑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忧虑。
“好。那么，蒋晓琪的情人是谁？”恩窈问。
“您不问我，我也想跟您问问清楚。这些天，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恩窈依旧站在阴影里。她没打算再开顶灯。潜意识的，她觉得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合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调查自己的父亲不是个容易做出的决定。我若想知道什么，不如开诚布公的找您问清楚。”
恩窈沉默。
“爸，2006年的9月16号，您的手臂受伤了。”
唐锦生点头，“眼下看，并不奏效。”
“也就是说……”
恩窈瞬间觉得身上汗滴滴的。手心里的那颗药丸，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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