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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顾斯年继续揉着耳朵。镬
“挺住啊。”顾斯年说。
唐恩窈说：“让你丫胡说。”
唐锦生看了恩窈一会儿。往日恩窈跟他讲话，多多少少都带了些娇气。他放下笔，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锁进文件柜里，说：“我们走。我今儿也确实乏了。”
唐恩窈抽了纸巾擤鼻涕。
恩窈随手按了退出。捏着电话，站在电梯里不发一言。
“谢谢。”恩窈展开纸巾，先擦的不是鼻子，而是眼睛。
“你快点儿给我说！”唐恩窈看看四下无人，一把揪住了顾斯年的耳朵，“说不说！”
唐太给唐锦生盛了饭，沉默了一会儿，却问：“你这回出差还顺利？”
唐锦生点点头，“我看着就不是一般的生病。她说什么了？”
“小意思。”恩窈坐在父亲对面。
唐恩窈已经下了车，回头对着顾斯年说：“就你那德行，小潘！”肋
唐恩窈对顾斯年说：“我看，有私情地不是我，倒是你这形迹十分可疑，还不从实招来！”
“你负责浇菜？”唐锦生开玩笑。
“我看还可以。她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的，什么也都忘了。”唐锦生说。
“嗯，后天香港，三到四天，再去北京，一周，然后回来。”唐锦生报着行程。
“爸，这几天你是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明天去上海？”恩窈问。
唐锦生晓得她今天是去过皇甫家的。于是也沉默。
“什么样的案子能让她顾头不顾尾？”唐太忽然来了好奇心。
唐锦生送女儿上去，看着她倒在床上就睡，根本不想起来吃晚饭，颇为心疼。出来之后跟唐太说：“她这是怎么了？我走之前还生龙活虎的。”
恩窈叠了叠纸巾。
恩窈打开，里面有药、冰袋、薄荷膏，还有喉糖。还有一个模样很可爱的电子体温计。一张小纸条贴在那个小熊造型的体温计上：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用完记得还我。
人一松劲儿，头又有点儿昏昏的了。进电梯的时候手机在响，她掏出来一看，一则彩信。里面的照片是一杯白水。恩窈皱了下眉头。继续往下按键，有几个字跟在图片后面：多喝水，记得吃药。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唐恩窈想想，也的确是，斜了顾斯年一眼，说：“你门儿清嘛。”
唐锦生点头，说：“顺利。”
恩窈靠着父亲，“嗯”了一声。忽然心里一动，歪了头看父亲，想问什么，电梯门一开，被父亲拉着往外走，思路就被打断了。她甩甩头。心想孟豆豆这厮给的感冒药真是毒辣，怎么吃了这多久了还会脑子发蒙呢；回去的路上到底睡了一觉，到家的时候被父亲叫醒，腿脚都有点儿软。
恩窈拆了药丸吃下去继续眯瞪，趁着午休睡一觉下午好继续跟顾斯年研究案情。
“那就快点儿上去。还得赶紧开工呢……”恩窈看看时间，说，“估计警方这几天就有行动，咱们的准备时间不会太多。”
鼻腔里麻麻的，猛的一个喷嚏打出来，涕泗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