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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拜托你,偶尔给男人个机会表示一下礼貌和风度总是可以的吧?”他接着也不等恩窈说什么,撑开伞,把恩窈送到了她的车前。
“恩窈来了?”皇甫峻走过来。眼睛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和音音。肋
“皇甫拿来的那束花,”恩窈放开皓皓。和皓皓蜷起手指。恩窈回忆着,“铃兰,代表幸福;风信子,代表坚贞;桃金娘,代表婚姻;常春藤,代表忠诚。”
恩窈的目光对上他没有一丝笑意的眼。
“嗯。要是没猜错,这应该是,你姐姐和皇甫结婚的时候,她的新娘捧花。”恩窈若有所思。
“费心了。谢谢你。”皇甫峻微笑。
门厅里不止她一位客人。只是她没有想到,是这么的巧——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面容有些严肃而见到她,也显然意外但意外并没有让他惊慌的,正是郑子桓。身边还有两位老者。
皇甫峻站住,问恩窈:“开车来了?”很温和。从语气到眼神。
“师母脾气最急。”皇甫峻稳重的微笑着,看着恩窈按掉电话。
三个人在往外走的途中都沉默着。
和皓皓把玻璃碗放在了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没有回答。
皇甫峻立在床边,看了妻子一会儿,问:“她今天怎么样?”
皇甫峻看出她的意思来,点点头,又看一眼皓皓。和皓皓依然沉默。皇甫峻的司机从车上下来,过来替他撑了伞。
恩窈坐进车子里,看着和皓皓站在一边,对她挥了挥手,她启动车子离开。和皓皓在黑绸伞下的面貌看不太清楚。她只是觉得,比起上回见皓皓,他好像是瘦了一些。气色也不太好。这么想着,她抓起手机来,直问:“你手边有笔没有?没有就快找一支……记一下这几个数字……”她凭着记忆报上去,“记好了?好。干嘛……现在?你们在哪儿……我刚不方便接电话,再说你们逛街老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嘛……吃什么淮扬菜……”她瞟了一眼中控盘上的电子钟,有心说自己不去,又实在是没有那个骨气回家去自己做饭或者一个人找个饭馆子吃饭——生病的人啊,就是这么没出息。她于是答应了杨小树,说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她就到,便在前面路口转了弯。转弯的时候她鸣笛,紧跟在她车后的,是和皓皓那辆跟她的如同孪生的车子。
皇甫峻先离开了。
恩窈没理他。她伸出手来,握住了和皓皓的手。
恩窈这才不说什么。
她进了门,回身收伞。门童替她拿了伞袋,她小心的收好交过去。转了一下身,就站定了。
和皓皓说:“不是特意送你的。探视时间也到了。我们自己不走也要被赶出去的。”
和皓皓嘴角牵动一下,算是对皇甫峻的回应。他转脸对着恩窈说:“你请坐啊。”
车轮甩起了一片水花。
和皓皓眉头皱的更紧。
“我最近比较忙,不能每天都来。辛苦你了。”皇甫峻客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