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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的只是一杯热牛奶。
是客房服务。
屹湘“哗”的一下合上报纸。小李递过来的油纸包里有两根油条，豆浆则是盛在纸杯里的，她接过来，先闻了闻味道，毫不犹豫地咬下去。油条表皮焦脆，当中柔软，香。豆浆更是香滑可口。这真叫这几年总拿三明治和咖啡当早点的她顿时觉得肠胃贴了地气儿。“太香了。现在还有店里用油纸包油条？”
才抬起脚来想进店，就听有人叫了一声“邱湘湘”！
小李说：“本来是汪小姐的专用车子。平时不太常开出来。偶尔有重要客人，接送一下。”
从今往后这样的狭路相逢，只会越来越多罢了。
“那您改日还想吃，我照旧给您带一份儿。”小李车子开稳，心情很愉快。
车子停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恰好是九点半。
“只有我家巷口那家会用。”小李微笑。
****************
屹湘上车前特地看了眼车尾。上了车，看到里面车座上有一杯咖啡和一盒蛋糕。都有Reitz的标记。
他们聊起了别的。轻松的、有趣的话题。
她回了身。
西边是卖钻石的，东边是卖瓷器的，都是闻名遐迩的欧洲老牌子。这样看过去，橱窗里那袭白纱，跟左邻右舍搭起来，简直完美。
她被自己这种想法差点儿给逗乐了。
门铃响，她去开门。
屹湘下了车，抬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远处不知是哪间客房，房门开阖之间，传出一段高亢的西皮，是《四郎探母》。
“谢谢。”屹湘说。但并没立刻就想吃。
车子还是昨天那部车子。
“不是。我只是多买了一份早点。昨晚我跟小冯从酒店出来，打赌您早上想吃什么——她说您恐怕吃不惯中式早点。”
冯程程等董亚宁走出了咖啡厅，松口气道：“名不虚传……这位小董先生，啧啧。就没看见他跟相同的女伴来过店里……我是说除了他自己来店里的时候，嗯，也不是经常来，他是VVVV……N个V的VIP……享受上门服务的。”
郗屹湘，你越来越懂得自我安慰。
不抖，不抖。你表现的很好……
隔着玻璃墙看到滕洛尔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酒店。
第二天屹湘提前五分钟下楼来时，小李已经在大堂等她。
屹湘笑了笑，“我们人没伤到就好……且说着呢，公司也太贴心了。若是总用保姆车代步，舒服太过了，我恐怕都想住在里头。”屹湘换了话题。
但在梦里翻来覆去是在上演整场的《四郎探母》，云板急敲、出将入相……该她唱的时候，就连一句“适才叫我盟誓愿”也唱不出喉，硬是折腾了她一宿，苦不堪言。
“早上粟茂茂小姐打电话来说上午约齐了去办手续。”
小李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这会儿车子堵的厉害。
见她脸色如常，冯程程说出了从刚刚就想说的话：“还有……郗小姐，对不住。其实我看到车牌就该警惕的。以前听人说，进了京城才知道官小，如今是撞上官二代才知道有身份证的远不如有身份的，正常的程序都变成不正常了……抱歉给您添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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