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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那么说，还是让你费心了。”
阮尧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用客气。其实，那是我的工作，对你来说，并不算特殊照顾。再说，你也没接受。”
郗广舒用手背蹭了下女儿的下巴，说：“洗洗手，我们吃饭。”
“那还不都是该做的。”屹湘开了门。去叶家吃饭？没的受那个拘束做什么。不过，看母亲这个意思，不反对她去。“您是不是想让我吃点儿回来啊？崇碧整天在咱们家麻烦您。”
“就我？”屹湘已经走到了门边，听母亲这么说，问道。
“Vanessa？”阮尧叫屹湘第三声的时候，屹湘才听到。
屹湘抬头，刚要说自己马上结账，就见侍应生微笑着说：“那边的先生问，您要不要过去一坐？”
“当时不是费心，是担心。”阮尧说，“还担心你的家人。得不到确切消息，最担惊受怕的是他们。”
阮尧走的时候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得体，将他简单朴素的名片留了下来。屹湘说她再坐一会儿，阮尧也没有坚持一定送她回家。
阮尧走后屹湘就呆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直到桌上的茶都凉了，她还是不想动。
“好。对了，今天崇碧还说，你叶伯母问起，哪天你有空，过去他们家吃顿便饭，看你的时间。你记得跟崇碧说说。”郗广舒凑近了她侍弄的兰花，闲闲的说。
阮尧实在是出色。
阮尧看着她，继续说：“而且，你的语气比当时的状况还恶劣。”
她撑着腮，仍不疾不徐的开着车，眼见着粟茂茂的车子迅速消失在车流中，心情有点儿沉。
楼下的保安开玩笑问郗小姐今天是不是“被”夜游车河了？说着将两个纸盒子交给她，说是一位先生送来的。
但她直觉阮尧不会跟她再联络了。于是很客气的跟他握手道别。
“这个也不用再说了。”阮尧笑笑的，抬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谈谈天气都比说这些客气话好很多，是不是？”
说到这里，好像两人又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阮尧笑了，说：“这是你的专业知识。我只是觉得这个好看——搭配的还好？”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阮尧笑道。
屹湘看了看时间，阮尧便会意，说：“你是不是还有事情？那我们再联络。”
屹湘看着母亲精心的侍弄着兰花，这么温和的跟自己说着话，好像令她很愉悦。
屹湘没有立即答复，家本那边好像也很忙，只说了句再通电话便挂了。屹湘开了箱子查看，里面色|色都是她在美国用惯了的些东西，从吃的到用的，甚至还有穿的。她呆坐了半晌，望着这些并不值钱的零零碎碎，委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只知道陈太细心，却不知道陈太对她用心到了这种程度……她随手拿起一盒化妆棉，翻过来一看，made-in-china，赫然在目。想笑，没笑出来。
“就你。”郗广舒笑了，“怎么，你还当不得这一顿饭啊？瞧你把崇碧打扮的那个漂亮劲儿的。”
“对不起。”屹湘说，“我刚刚有点儿走神。抱歉，最近休息的不是很好。”
阮尧，是吧？
模样可够俊的呢。
她扯着衣袖握在手心里揉搓着，继续听母亲说。
阮尧想了想，说：“你指的是那几个理直气壮的报上你的大名要我安排住宿的学生嘛？”
“郗小姐？”侍应生过来。
“抱歉。”屹湘觉得脸热了。
她如期赴约，见到阮尧本人，才觉得其实母亲的形容、包括照片，都不足以将阮尧出色的外表表达出来。
屹湘盯着阮尧袖口的那一粒青花瓷袖扣，问：“你喜欢古董饰品？”
到住处的时候，看看电子钟，竟然比平时足足晚了半个小时才到。
“袖扣，男人唯一的首饰。有人这么说。”屹湘微笑。
屹湘听的多、说的少，也不太动问，倒是打量着阮尧的时候，很有点儿探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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