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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近正午，阳光恰好。看着她的眼睛，他却以为，天空升起了星。
“走，后头看看去。”他笑嘻嘻的磕了磕烟斗……
他心情愉快，那抹嫩绿色的小人儿走在那高高的男子身边，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他想起刚刚那小人儿有个小动作，直觉她似是有什么话想说没说——小人儿挺可爱。
秦先生“咦”了一声，将其中一块拿起来，说：“这可真是的。”语气里有几分遗憾，说着摇了摇头。
叶崇磬这会儿反而微笑了，说：“看来我合该着吃几顿免费的早餐。”
秦先生还在研究手里这块，他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想建议叶崇磬稍等，对这块籽料还该再鉴定……叶崇磬却说就这么着吧，他看看叶崇磬的表情，也跟着一笑，说：“那就先这么着。”
屹湘只见被切开的断面灰白一片，她不禁先大失所望。真觉得一颗心是从高处坠了下去。
叶崇磬摸着沙色石皮，这就是俗称“荔枝皮”的籽料，看上去不出众，其实是赌石行里最容易错过也是最有风险的一类石头，拿不准的不碰，不够胆的也不碰。这也是为什么潘六子对屹湘挑走这块籽料几乎不在意——他根本就把这块籽料算在了那块乌石的成本之内——叶崇磬说：“开开看吧。”
秦先生先让师傅把那块乌石、也就是潘六子说的“蟒上开花的好局”摆在粗重的长条木凳上，他带上棉手套，拿了工具预备亲手开石。乌石一角的石皮很快便被磨掉，露出模模糊糊的内容来。秦先生对着光看了一会儿，端着给叶崇磬看，花镜滑下来在秦先生鼻梁上，叶崇磬点头，秦先生说：“有雾。”
他想这大概是难为她了。于是说：“你想到别的好法子替代，告诉我。”
屹湘心里一沉，以为这就是不好的意思了，不想秦先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先笑道：“再打磨下看看。小叶这笔买卖，就算是看到这儿，起码也是翻两番的赚头，丫头你不必担心他亏本儿。”他还是叫屹湘“丫头”。屹湘心知他倚老卖老，渐渐的竟也适应了他这样，倒不觉得突兀了。
秦先生笑着，又眨眨眼，问：“开不开？”
她好像松了口气，走起路来马尾又开始甩啊甩的，走了两步又问：“你的脚还疼吗？”
屹湘盯着切割机下的籽料，浸在了水中，切割机慢慢的沉下去，触到了石面，水波开始晃动，声音经了水，没有那么刺耳而尖利……但眼下她也看不到究竟，只觉得手心出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屹湘“啊”了一声。心说这叫什么话啊……
秦先生让人用机器磨白雾。机械作业比人工自然是快捷多了，渐渐的那块石料——现在不能称其为“石”，完完全全应该称作“玉”了——露出了真面目。秦先生啧啧称赞，将它放到南窗下的桌案上，说：“真是好东西。”屹湘走近些，在阳光下肉眼观察，那翠色浓郁的近乎黑。她再算外行，也知道确实是好东西了。她回头看一眼叶崇磬。
屹湘到这时一点儿不觉得他幽默，皱着眉，说：“你还笑的出来。”
屹湘见秦先生从桌案后几乎是一跃而起，忙把木箱子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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