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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看着女儿抱住Allen，而Allen一怔之下，颇有些别扭的拧了拧小身子，看看他，在他点头之后，便老老实实的让屹湘抱着了……
“爸爸，我会尽快跟姑姑和多多离开。”她说。
“也好。姑姑的手术日期定了，通知我。如果能安排过来，我会过去的。”
“嗯。”屹湘看着池中碧绿的睡眠。碧绿的睡眠上有小团的莲叶。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来了，莲叶的间隙里，有锦鲤的影子。起初是一两条，渐渐的多了起来，轻轻的摇头摆尾……
邱亚非转了下头，看向花园门的方向。没有人，也没有人叫他。
“爸爸。”屹湘忽然打断了父亲的话，她抓着父亲的手臂，“妈妈在叫我们。”
邱亚非也没有往下说。他知道女儿听懂了。
昨晚像经历了一场噩梦。她情愿那是一场噩梦。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屹湘没动。
“睡不着。”屹湘老实的回答。
“您的脚步声特别轻。”屹湘仍坐好，“妈妈形容，说是像海棠花落到水面的声音。”
“我这次去美国，跟她见了面。”郗广舒说。
屹湘涩声说：“爸爸……我走之前，想去拜祭下外公。”
“不怎么疼的。医生都说没什么要紧。就是要戴几天保护下而已。”屹湘说。母亲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堪重负。
屹湘和父亲刚刚走上来，就听见前面凌乱的脚步声传过来，很快的，游廊尽头的假山石后转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看到他们，略站了一下，接着便以更快的速度对着他们跑过来。
走到花园半月门的时候，他站住了。
“没出去？”屹湘要动，被母亲摁住了。
“想说的都还没说，就被他给噎回来了。不过总会有机会的。我期望他能想明白。”资景行说。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亚宁并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他禁不住咳嗽了两下。资秀媛过来，拍抚着父亲的胸口。资景行待呼吸顺畅，又道：“让其昌来见我。我有事和他商议。”
“躺着吧。疼的厉害吗？”
“应该。”邱亚非说，“带上多多……”
池塘边的垂柳如丝，清晨的微风吹着，扫着她的头顶，她戴着护颈，直直看着前方——假山怪石嶙峋，青苔斑驳，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她显然是在想事情，想的那么专心。
“常喂它们食饵。时间久了，它们仿佛也通了人性。”邱亚非说拍了下空空的手掌，“今儿竟忘了带过来。”
……
他像每个因难以入眠而早起的清晨一样，在院子里慢慢的遛达着。
屹湘还在午睡。
“您……有没有告诉他？”
“你慌什么，不是才跌了跤？”她没法儿低头，看着Allen膝盖上的乌青，皱着眉说。
“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邱亚非问。
“父亲……”资秀媛想了想，问：“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