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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崇磬看了，跟秦先生交割好，道了谢。
屹湘便从桌上拿起了那几页清单，递给他，说：“这两张单子上的秦先生已经要了。”
她人有些恹恹的，满面满身的病容，似遭了什么劫。
“刚拿给秦先生吧？不知他是不是联系别的买家，联系了也没关系。价高者得，我也要做一回横刀夺爱的事来了。”他将清单一齐放在桌上，大手一扣，仿佛那些东西，都已经是他的了。
在这看到她，似乎也是意外的，轻声的唤她一声“屹湘”，带着疑问。
“这就是了。”叶崇磬笑笑，说：“你不人精，一年光跟我们抽佣金抽的把你这博物馆养的跟台北故宫似的？”
“其实有几样，师父也拿不准是不是真品。”屹湘老实的说。
“我请秦先生看看几样东西。”她轻声细语的说。手揉着腕间的表带。她想，叶崇磬最近大约是因为崇碧身体抱恙，来家里的次数明显的多了些。想想时间，跟她不过是前后脚。就这么巧。可见该遇到的，始终会遇到。
“……上回她的房东陈太在这里看上了两样东西，走的时候仓促没来得及过来拿，她预备替她带回去的。”秦先生说着，看看叶崇磬，“你呀，说用心也真是用心，粗心也真粗心。你们还是姻亲呢，这么近便，也没见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东西虽好，出价也忒高了点儿，不是你的作风。何况，不收，也不是他性子了。他要那一半也就算尽了心了。都拿下来，有点儿沉。”
“没见你这么仔细的。还真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秦先生笑眯眯的，把自己手边的支票给了屹湘。
叶崇磬敲了下桌子，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记得呢。”她说。小小的激将法。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小伎俩，也并不揭穿。
“他还是希望它们仍然落到懂得珍惜的人手里去。”屹湘说。
不料那影子闪过去，又回来，就在窗前，立住了。
屹湘迎着他的目光，倒也坦然。
秦先生手机嘀嘀一响，他看了一眼，便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说：“好。”
屹湘听他悄然的对Allen换了叫法儿。
秦先生翻了下眼珠，“怎么见得不是我？”
叶崇磬沉吟。
屹湘待秦先生再次报价、叶崇磬面不改色的又提了一个百分比的时候，开口了，说：“秦叔，这部分，让给叶大哥吧。”
下午在邱家，奶奶倒是问起屹湘来，就是谁也没有多说。
外面进来人送了两个锦盒。是一对联珠瓶，一对碧玉镇纸。
秦先生笑笑，说：“我就是去寻那两位买家了，价钱嘛，有一位出的比小叶高一点。”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幸运？”他将剩下的那两张掂在手里。
“你怎么在这里？”叶崇磬随后敲门进来，见屋子里只有她在，又问：“秦先生呢？”
屹湘跟秦先生解释了几句，便说自己该走了，“另外还有点事情。”
他语气那么笃定，倒让屹湘有些动容。
叶崇磬过来，在她旁边那张圈椅里坐下，细看她一会儿。只有数日不见她，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叶崇磬说：“你看看这些东西，谁见了舍得放过？”
秦先生哈哈大笑，亲自送叶崇磬出去。看着他的车子走了，才回来。没有回那间屋子，而是去了隔壁，敲了敲门，进去，对着里面的人说：“都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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