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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茂茂说：“我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但是我也没有选个个合适的地方跟你聊天的心情。”
“叶崇磬，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任何女人都不想放过这样的好男人，包括我。”屹湘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压低。她看着粟茂茂身侧握起的拳，心想要不是风度教养管着，粟茂茂都想动手掐她了吧。不过换了她在粟茂茂这个年纪，听到这样的话，也保不齐早拿大耳刮子招呼人了。她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些。粟茂茂，还是年轻些。正在浮躁的也是说话做事不管不顾的年纪呢。
“那得了改日吧。”叶崇磐挥了下手，敲了敲面前那间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她说完便一转身，看到电梯门口站着的高挑美丽的女子，正是Sophie。
屹湘点点头说是。
叶崇磐上下打量屹湘一番，说：“好久不见，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嘛。前些天听说你回纽约了，这是刚回来吧？”
屹湘回身看着沉静的Sophie，发现Sophie的面部表情有点儿奇怪，便问：“他平时也这样？”
屹湘还是第一次在叶崇磬工作的地方看到他，这样的他看上去有些陌生。她没来由的有些忐忑。联想起昨晚电话中，叶崇磬那语气。
屹湘摇头。
她们正说着，叶崇磬办公室门就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叶崇磬紧随其后。三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叶崇磬站在他们中间，显得游刃有余。他正用流利的法语跟客人微笑着交谈、握手道别。屹湘听出来他们聊的是昨天喝的酒。
粟茂茂脸上红了。
屹湘的目光齐平的落在叶崇磬胸口处。叶崇磬浅蓝色的衬衫上，银色贝壳纽扣紧密的扣着，袖子却卷了起来，严谨中露出些散漫来。她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咖啡两杯，Sophie。”叶崇磬对刚刚回来还没来得敲门的Sophie说。
Sophie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粟茂茂看到她精致的脸上这一丝轻笑，皱了下眉。
“茂茂，这里是你工作的地方，在这儿说这些，你不觉得不合适啊？”屹湘听到身后“叮”的一声，知道电梯来了，但她不急着转身，而是继续微笑着看粟茂茂。
她能觉察到，自己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刺已经平复了。比较起来，这等冷言冷语，真算不了什么。她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
屹湘当然听得出来，粟茂茂话里有话。她缓缓的转了下身，还未开口，先微笑了一下。
粟茂茂抱起手臂。
“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叶崇磬在Sophie将咖啡送进来，给他们关好门出去之后，开了口。
屹湘略皱了下眉。叶崇磬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沙哑好像会传染，她也觉得喉咙痒痒的，要说的话一时之间竟然塞在喉咙里，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