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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自己还不是……”
芳菲看着她，眼睑微微的颤动，显然一股很难克制的脾气在她这个炮筒子里要点燃了，滕洛尔虽有些戒备，但倒驴不倒架的，不想露出胆怯来，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忽然的，芳菲将团扇的青玉扇柄对准了滕洛尔的额头猛敲了三下，每一下都伴随着她的呵斥“笨蛋”“蠢货”“傻瓜”。
“我有你电话。董亚宁给过我。他怕你没头没脑的再闯出什么祸来，特意交代让原来跟着你的仍然跟着。防来防去仍防不住你。”芳菲淡淡的说。
“不用念着更好，我还省了这份儿力气了。”芳菲说着推了金戈一下，站起来。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听到金戈开口，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板着脸盯着自己，便说：“我还有别的事，先走。”
“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滕洛尔问。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芳菲猛的一抽扇子，一把流苏生生的给她扯开，留下丝线散落在滕洛尔的手中，狼藉一片。
“你等会儿吧，别让人看见咱俩走一处，不合适。”
这两句话尽管不温和，也不是呵斥的语气了。
“叶哥有件事让我转告你。他本来要亲自和你说，但是他说其实和我说也一样。”金戈说。
“行了。冲锋陷阵的事儿替不了你，你也别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要不然你不晕，我先替你晕了。”金戈说着，压低声音，问：“事儿怎么样了？”
“没怎么，你要不这样，兴许我还不喜欢了呢。”金戈依旧笑微微的，笑里却有了点儿无奈的意味。
金戈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了，问：“谁干什么了嘛，还让你念着好处？”
滕洛尔犹豫了下，才挪过去。
芳菲意识有些混沌。
姥爷和妈妈，也都在撑着。她不能软弱。虽是这么想着，却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真想这么稳稳的睡一小觉，踏踏实实的。
“我是说真的，你还不走？多少也得避点儿嫌疑……”她刚说到这里，金戈的脸忽的移近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不像往日那样立马儿翻脸，只是愣住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心里都明白。你不用这样，我也会念着你的好处，真的。”
芳菲听到，照准了她额头又来了一下，下手依然狠，倒是没骂。看着洛尔，嘟哝了句什么。滕洛尔呆呆的看着芳菲，芳菲被她瞅着，皱眉问：“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说不知道董哥给没给你交代，但是这个人，你可应该以通过她解决一点事情。”金戈在芳菲耳边说。
“我也走。”
滕洛尔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才说好。然后又问：“你的电话……”
“你闭嘴！我们谁有脸去见她？”芳菲修长的手指扣着团扇。团扇薄薄的丝绢被她的指甲撑出了古怪的凸印。“消停点儿吧，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我这儿已经够烦的了。”
“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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