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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汪瓷生忍不住又笑出来，说：“难怪广舒说，湘湘古灵精怪的。有时候明明看起来迷迷糊糊，一开口就吓人一跳。”
姑姑已经带Allen去楼上洗澡了。
汪瓷生说：“那是律师的事情。我只做我该做的。”
汪瓷生忍不住摸摸她的下巴。
崇碧坐下来，问：“怎么去那么久？”
“明天。明天之后，我跟你解释。”屹湘吃一大口冰。
“随谁呢？”Laura笑。
“明白。”屹湘痛快的说。她本来也没有那个打算。不想看到任何新闻。跟谁有关的，她都不想看到。她只专注于眼下。
汪瓷生看她。
汪瓷生停了好一会儿，仍然说不出话来。
有父债子偿，就有母债女偿。
“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吧。”屹湘说。
崇碧眉一扬。
屹湘一抬头，吃惊的瞪她道：“这都几点了，你还吃这么一大坨冰？”
屹湘点头。
“且让Benson自在些日子吧。无论如何，我倒要先感激他，让我跟女儿感情更进一步呢。”汪瓷生嘴角笑意深深，似乎是有些累，又像是舒服的很，慢慢的将脚上的皮鞋踢掉，“也要感激他，这么些年，51Woo发展的是如此之好……”
屹湘摆着手，拿了冰激凌往旁边走，给他们让出一点空间来。
“我们不会败诉。”屹湘说。
“不会。很好沟通。我已经知道他喜欢星球大战。”汪瓷生说。
“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下，为什么？”崇碧很严肃。这是她的工作范畴内的事，从在办公室开始，她已经被屹湘搞的一头雾水了。
汪瓷生的语气就像这徐徐凉风，凉凉的起伏不大。
“你本来就不必是君子。”屹湘说。她不想评判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经历的过往，是她难以想象的。她不想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并没有因为她的坦诚而看轻她。她看到她微微的怔住，轻声的说：“你是女子。女子成功，相同的条件，总要比男子付出加倍的代价。何况你遇到的困难更多。”
汪瓷生却笑出来，紧紧的抱了抱她，说：“无论如何，这是因祸得福。”
谁让他们是血亲。
她坐在桥头，默默的吃着，越来越没胃口。
“你真是越跑越远。”崇碧跟过来，拉她起来，说：“我可得去睡觉了。”
Laura于是不再多言。
……
“什么因祸得福，还不是你这个大美人几十年前作孽。现在到了清算的时候，该面对的毕竟要面对——不过对釜底抽薪这种事，晚些时候再做吧。”屹湘说。她将汪瓷生送上车，看着她，忽然有点儿调皮。汪瓷生和身边的Laura同时笑出来。Laura说“大姐，我就说吧，千万别小看了她的头脑，精着呢”。汪瓷生拍拍她的脸，让她不要想那么多，说：“不管官司结果如何，都可以接受。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姑姑他们该担心了。”
屹湘往回走，才发现刚刚走过的这段路，其实很长。
像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从这里，远望那片漆黑的红松林……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红松林的那边，经过几个陡坡，也有一所木屋。她曾经在那里消磨了很多美好的周末。木屋阁楼里的黄昏，也曾给过她宁静和安详。
“谁？”崇碧站下。
屹湘也吃完了这碗冰激凌。
崇碧耸了下肩。
屹湘拥抱了汪瓷生，招手示意车子跟上来。
崇碧翘起腿来，搭在椅子上，说：“你真好意思折腾我这个孕妇啊。”
汪瓷生转身面对着屹湘，问：“苗的事你知道了？”
“养虎为患。”汪瓷生说，“不要过于介意。这世上还有人肯为爱情做傻事，总归是好事。”
“这段时间，我可以常来看多多吧？”汪瓷生问她。
“你该走啦。”屹湘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
“要做什么，都让她去。”汪瓷生微微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
汪瓷生笑的像小姑娘似的，摆着手，让司机开车。
汪瓷生轻叹，说：“像她爸爸。”
崇碧看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挽着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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