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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众护菩萨造西晋竺法护译

    众护,即僧伽罗刹,别有僧伽罗刹所集《佛行经》,苻秦僧伽跋澄译,今并存藏中。彼经有道安序(原书不著作序者姓名,以《高僧传》证序中语,知其出安公手也)。言罗刹有《修行道地经》,此土已译,故知两书同出一人也(僧伽跋澄即众现,法护即昙摩罗刹,故知僧伽译义为“众”,罗刹译义为“护”也)。安序称,罗刹,须赖国人,佛去世后七百年生。……游教诸国,至犍陀越土,甄陀罽贰王师焉。甄陀罽贰即迦腻色迦,实结集《大毗婆沙》之人(结集在佛灭后六百年,罗刹生七百年而为色迦师,两说必有一误)。须赖国在莫醯河之东,自亚历山大入寇以来,此地即为印欧交通孔道,受希腊文化影响最深,又为耆那教最盛行之地。罗刹生长其间,实极可注意之一事也。本书特色,在言生理与心理相关,实前此佛藏所未曾有。彼言“五阴成败之变”,全用医学的见解(卷一)。其言人当受精处胎之始,色、受、想、行、识五阴,次第继起,五种生理现象,与五种心理活动俱行。谓初入胎时,身、意二根同时并得,所论极为精密。又言胎儿每经若干日,胎体之某部分若何发展,其言虽不逮今世科学之完整,但确非仅恃冥想虚构者。又言人身中有八十种虫,一一举其名,则与今所发明,尤相近矣。其言修行之法,亦多用生理的说明。中有一段,举“发”为例,云:“发从四生:一曰因缘,二曰尘劳,三曰爱欲,四曰饮食。发众缘合,我适有一发堕在地,设投于火,若捐在厕,以足蹈之,于身无患,在于头上,亦无所益。”(卷五)全书引喻大率类是。故其修行最重数息,言其法甚详(卷六)。故知罗刹之宗教观,实建设于生理学上也。此书出护公之手,译笔美妙,能助人悬解,实初学一善本也。有前、后序各一篇,不著撰人名氏。后序记传译因缘,谓罽宾文士竺侯征若赍此本至敦煌,法护口宣,法乘、法宝笔受,以太康五年二月讫,凡二十七品,分为六卷。书来自罽宾,殆“说一切有部”所传也。

    《那先比丘经》书

    《那先比丘经》二卷,失译人名,附东晋录。此经今巴利文有之,名曰《弥兰问经》,盖全经皆记弥兰王与那先问答语。巴利本从问者得名,汉译本从答者得名也。弥兰王亦译毕邻陀王(真谛译《俱舍论》)、旻邻陀王(玄奘译《俱舍论》)、难陀王(《杂宝藏经》)。其时代盖介于阿育与迦腻色迦两王之间,为佛法有力之外护。然彼王乃希腊人,非印度人也,经首叙弥兰受生因缘,云:“生于海边,为国王太子。”又篇中问答有云:

    “那先问王:‘本生何国?’王言:‘我本生大秦国,国名阿荔散。’那先问王:‘阿荔散去是间几里?’王言,‘去是二千由旬,合八万里。’”

    阿荔散即阿历山大之对音,然则弥兰王生地,或即今之阿历山大利亚耶?时其地已役属罗马,故又云大秦国也。经又言弥兰为天竺舍竭国王,舍竭即《大唐西域记》之奢羯罗,即磔迦国故城,东据毗播奢河,西临信度河,盖迦湿弥罗(罽宾)东南境之一大国也。近欧人因研究印度古钱币,发现此王遗币二千余枚,证其确为希腊人而来自中亚细亚者。盖其币用波斯之标准重量,阳面刻希腊文,阴面刻印度文,币文中此王名弥难陀,故《杂宝藏经》亦称为难陀王也。其时代则在迦腻色迦以前,约当西历纪元前一世纪半。《后汉书·西域传》称西汉时,“月氏北君大夏,而塞王南君罽宾”。塞即希腊种,然则弥兰之祖父(经称弥兰为舍竭太子,故知其席先业也),或即被迫于月氏,而由巴忒利亚(大夏)君迦湿弥罗(罽宾)者耶?《西域记》又言:“此国有王号摩醯逻矩罗,唐言大族,矫杀迦湿弥罗王而自立。”大族王与弥兰血统关系如何,今不可考。但大族王仇教特甚,《西域记》称其“宣令五印度,佛法并皆毁灭”。彼能宣令五印,则五印半役属于彼可知,想佛法受轹深矣。而弥兰遗币,皆刻“弘法大王弥兰”等语,殆受那先诱道后,发心皈依耶?

    那先为那伽犀那之省译,此名龙军,为十六大罗汉之一,见《梵网经述记》。本经首叙其受生因缘云:“生于天竺罽宾县。”然则彼盖迦湿弥罗人矣。那先(龙军)所著有《三身论》,曾有译本,今佚。圆测《解深密经疏》(卷一)云:

    “那伽犀那,此云龙军,即是旧翻《三身论》主。彼说佛果唯有真如及真如智、无色声等粗相功德。坚慧论师及金刚军,皆同此说。”(慈恩《对法论疏》略同)

    又慈恩《唯识述记》(卷一)云:

    “龙军论师无性等云,谓佛意慈悲本愿缘力,其可闻者,自意识上。文义相生,似如来说。”

    圆测、慈恩为奘公门下二杰,据此知当时《三身论》尚存也。彼论今虽佚,然观其以“三身”为名,自当是诠法身、报身、化身之义,其所主张“佛果唯有真如”云云,即后此《起信论》“真如缘起说”之所自出。龙军与弥兰同时,盖马鸣前百余年,即此可证大乘弘自马鸣之说,非确论矣。本经所记问答语,大抵皆小乘理解,盖开导未解佛理之弥兰,不得不如是耳。

    此经之流传,(一)可以知希腊人与佛教之关系,(二)可以知北方佛教亦应受希腊文化之影响,(三)可以知大乘学派发生甚早,且其渊源实在北方,诚佛教史上一宝典也。英译本未见,据日本学者所引,似较此本为详。

    佛家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

    《图书馆学季刊》经始,同人责启超属文。启超于近代图书馆学既无所知,于中国旧目录学所涉亦至浅,不敢轻易有言也。顾夙好治佛学史,辄取材于诸家经录,屡事翻检,觉其所用方法,有优胜于普通目录之书者数事:一曰历史观念甚发达。凡一书之传译渊源、译人小传、译时、译地,靡不详叙。二曰辨别真伪极严。凡可疑之书皆详审考证,别存其目。三曰比较甚审。凡一书而同时或先后异译者,辄详为序列,勘其异同得失,在一丛书中抽译一二种或在一书中抽译一二篇而别题书名者,皆一一求其出处,分别注明,使学者毋惑。四曰搜采遗逸甚勤。虽已佚之书,亦必存其目以俟采访,令学者得按照某时代之录而知其书佚于何时。五曰分类极复杂而周备,或以著译时代分,或以书之性质分。性质之中,或以书之函义内容分,如既分经律论,又分大小乘;或以书之形式分,如一译多译、一卷多卷等等。同一录中,各种分类并用,一书而依其类别之不同交错互见动至十数,予学者以种种检查之便。吾侪试一读僧祐、法经、长房、道宣诸作,不能不叹刘《略》、班《志》、荀《簿》、阮《录》之太简单、太素朴,且痛惜于后此踵作者之无进步也。郑渔仲、章实斋治校雠学,精思独辟,恨其于佛录未一涉览焉,否则其所发挥必更有进,可断言也。启超虽颇好读佛家掌故之书,然未有一焉能为深密之研究者,加以校课煎迫,勉分余晷以草斯篇,疏略舛谬之处,定不知凡几,冀借此以引起国内治目录学及图书馆学者对于此部分资料之注意,或亦不无小补也。

    民国十四年十二月二日属稿,十四日成。启超,清华

    欲草斯论,宜先知经录之家数,及其年代存佚等。今制一表,以作基础。

    表注:[1]原误作“最”,今改正。

    [2]此书通行本名《出三藏记集》,此是别称。

    [3]原误作“576——5”,今改正。

    [4]通行本名《大唐东京大敬爱寺一切经论目》。

    [5]原误作“661”,今改正。

    [6]原误作“662”,今改正。

    [7]此书通行本名《大周刊定众经目录》。

    [8]此书通行本名《续古今译经图记》。又原本“译”误作“释”。

    [9]原误作《开元释教录略书》,今改正。

    [10]通行本名《大唐贞元续开元释教录》。

    [11]通行本名《贞元新定释教目录》。

    [12]通行本名《大唐保大乙巳岁续贞元释教录》。

    [13]通行本名《大中祥符法宝录》,二十二卷,北宋赵安仁等编。

    [14]通行本名《景祐新修法宝录》,二十一卷,北宋吕夷简等编。在《大中祥符法宝录》和《景祐新修法宝录》之间,还有北宋惟净等编的《天圣释教总录》三卷,梁氏阙载。

    [15]通行本名《大藏圣教法宝标目》。

    [16]通行本名《至元法宝勘同总录》。

    明清两代,虽皆有大藏目录,然大率踵元之旧,加增入藏新书,故皆从略。尚有明僧智旭《阅藏知津》一书,半笔记体,亦不录。

    经录盖起于道安,慧皎《高僧传》(卷五本传)云:“自汉魏迄晋,经来稍多,而传经之人,名字弗说,后人追寻,莫测年代。安乃总集名目,表其时人,诠品新旧,撰为经录,众经有据,实由其功。”《祐录》亦云(卷二):“爰自安公,始述名录,诠品译才,标列岁月,妙典可征,实赖伊人。”又云(卷四):“大法远流,世移六代,撰注群录,独见安公。”皎、祐两书,在佛家史传中为最古,其言如此,则安公之作前无所承可知。

    《祐录》中屡引《旧录》,费长房指为《安录》以前之书,后人皆沿其说。但录之出于祐公以前者皆可称旧,不必其旧于《安录》也。谓《古录》出秦时释利防,谓《旧录》为刘向所见,谓朱士行曾作《汉录》,此皆费长房臆断之说。(一)秦时有室利防赍佛经来华,说见王子年《拾遗记》,后人附会,谓“室”音同“释”,殊不知僧徒以释为姓,始于道安,秦时安得有此?况《拾遗记》本说部,非信史,又况《记》中亦并未言有目录耶。(二)东汉始有佛典,谓刘向曾为作录,太可笑。(三)朱士行三国时人,《高僧传》有传,并未言其作经录,所谓《汉录》者,殆后人依托耳。

    汉时佛经目录,《长房录》不载,始见于《内典录》耳。原注云:“似是迦叶摩腾所译《四十二章经》等。”《四十二章经》已是伪书,则此录之伪更不待辨。

    《安录》今虽已亡,然其全部似已为《祐录》采入,读《祐录》可以想见《安录》,犹之读班《志》可以想见刘《略》也。今略为爬罗,则《安录》之组织及内容考见者如下:

    本录第一————以译人年代为次,自汉安世高迄西晋末法立,凡著录十七家二百四十七部四百八十七卷。

    《祐录·新集经论录第一》之前半,皆用《安录》原文,略有增补。祐自云:“总前出经,自安世高以下至法立以上,凡十七家,并《安公录》所载,其张骞、秦景、竺佛朔、维祇难、竺律炎[1]、白延、帛法祖七人,是祐校众录,新获所附。”又于法护条下云:“祐捃摭群录,遇护公所出,更得四部,《安录》先阙。”今将《祐录》中除出张骞以下七人所译(此七家殆皆伪书),又除出护译之四种八卷(原注“安录阙”者),所得部数卷数如右,殆即《安录》之旧。

    失译录第二————不知译人姓名者,凡百三十四种。

    凉土经录第三、关中异经录第四————亦无译人姓名,但能知其译地,凉土五十九部七十九卷,关中二十四部二十四卷。

    右三部《祐录》全录原文,惟失译录加入七都[2]。

    古异录第五————此盖从大经中摘译单篇者,后此所谓“别生”也,凡九十二部九十二卷。

    《祐录》云:“寻《安录》自《道地要语》迄《四姓长者》合九十有二经,标为古异,或无别名题,取经语以为目,或撮略《四含》,摘一事以立卷。”

    疑经录第六————安公鉴别认为伪造之经,凡二十六部三十卷。

    原序(《祐录》卷五引)云:“……经至晋土,其年未远,而喜事者以沙标金,斌斌如也,而无括正,何以别真伪乎?……今列谓非佛经者如左,以示将来学士共知鄙信焉。”

    注经及杂经志录第七————皆安公所注群经及其他关于佛学之著述,凡十八种二十七卷。

    经录一卷,即在此中,内云:“此土众经,出不一时,自孝灵光和以来,迄今晋康宁二年,近二百载,值残出残,遇全出全,非是一人,难卒综理,为之录一卷。”此数语即《安录》自序也,见《祐录》卷五。

    (附言)从《祐录》中寻《安录》,决可辑佚还其旧观,所需者细心抉择耳,有好事者试从事焉,亦可喜也。

    《安录》虽仅区区一卷,在其体裁足称者盖数端:一曰纯以年代为次,令读者得知兹学发展之迹及诸家派别。二曰失译者别自为篇。三曰摘译者别自为篇,皆以书之性质为分别,使眉目犁然。四曰严真伪之辨,精神最为忠实。五曰注解之书,别自为部,不与本经混,主从分明(注佛经者自安公始)。凡此诸义,皋牢后此经录,殆莫之能易。

    《安录》是将当时所有佛经之全部加以整理,有组织有主张的一部创作,故其书名为《综理众经目录》,但在安公前后,作部分的记述者亦不少,其体裁可大别为二:

    一曰专记一人,或一派之著述者————盖起于《聂道真录》。道真为晋怀帝时人,先安公约五十年。当时有最大译家竺法护,译经二百余部,道真实司笔受之役。护公殁,真复自译数部,因将其所译受者泐成一录。安公前之经录,殆惟此一家而已。其后如《菩提流支录》、《释灵裕译经录》等皆属此类。大率六朝隋唐间大译家皆有弟子为之著录,特其书多不传耳。

    《长房录》卷十五于《聂道真录》之外别有《竺法护录》一卷,窃疑此实一书耳。道真自译之书不过三四种,不能别自成录,凡《道真录》所记者皆法护书也。《祐录》于法护诸书之注引《道真录》者不下数十条,可见《道真录》即以专记法护为目的,后人或因其专记法护而题为《法护录》者,长房无识,遂两收之耳。

    当时译家多有专录。《法护录》于《起信论》条下云:“勘《真谛录》无此书。”是当时有《真谛录》专记谛所译书矣。其余类此者尚多,检《长房录》及《高僧传》可见,兹未能遍查备列。

    二曰专记一朝代或一地方之著述者————安公弟子僧睿受学鸠摩罗什,为什门首座,因撰次什译诸经为《二秦录》。录冠朝名,盖始于此。道流、道祖者,慧远弟子,安公再传也。流草创《经录》,分魏、吴、晋、河西四卷,《河西录》亦名《凉录》,未成而卒,祖续成之,即诸录所引之《道祖录》是也。三家皆出安门,二书即续补《安录》,后此宋、齐、梁、隋各断代著录,盖沿其例。又如《始兴录》、《庐山录》皆以地为名,盖专记一地方所译述者。

    断代著录之书,据《长房录》所记,则始于朱士行《汉录》,但吾不信士行曾有此著作。《长房录》又载有《赵录》一卷,无撰人名氏,《内典录》谓似是二赵(刘曜、石勒)时诸录,然二赵并无译经,何能别自成录?殆后人影射《二秦录》,依托为之耳。

    右两类皆部分的整理之著述也。其继安公之后为全部的整理者,在南则有支敏度,在北则有李廓。敏度,晋成帝时豫章沙门,所著有《经论都录》、《经论别录》而书。《长房录》云(卷七):“度总校群经,合古今目录,撰此《都录》。”则《都录》性质为属于全部的可知。其《别录》另为一书,不知义例何如?群录中引《别录》之文不少,意即为敏度书,或所录者带存疑意味耶?李廓为北魏永平间人,其书名《众经目录》,系奉敕撰,前此诸家经录皆私人著述,敕撰自《廓录》始。《长房录》(卷九)谓“廓通内外学,注述经录,甚有条贯”。其书已佚,《长房录》存其目。

    前此诸录,皆仅分年代,不判教乘,至齐武帝时,王宗为《众经目录》二卷。《长房录》(卷十一)谓其“撰大小乘目录”,大小乘分类盖自宗始(所以有二卷者,益大小乘各自为卷),其书今亦不传(王宗在李廓前)。

    现存最古之经录,为梁僧祐《出三藏记集》,即所谓《祐录》是也。祐虽终于梁代,其书则成于齐建武中,尚在慧皎《高僧传》前,中国佛学掌故书,莫古于是矣。祐自序云:“昔安法师以鸿才渊鉴,爰撰经录,订正闻见,炳然区分。自兹以来,妙典间出,而年代人名,莫有铨贯。……”又云:“敢以末学,响附前规,率其管见,接为新录,兼广访别目,括正异同。”[3]据此,则祐之著述,私淑安公,且以续补《安录》自任可知。又自述全书组织云:“一撰缘记,二铨名录,三总经序,四述列传。缘记撰,则原始之本克昭;名录铨,则年代之目不坠;经序总,则胜集之时足征;列传述,则伊人之风可见。”今依此分别,则全书目录列表如下:

    ④篇数原阙,整理者统计,当为一一〇篇。

    ⑤篇数原阙,整理者统计,当为三十二篇。

    《祐录》第二部分(卷二至卷五铨名录之部)盖踵袭《安录》,有所捐益,余三部分则其所自创。其在“经录学”中新贡献者有下列数点:

    (一)叙述佛典来历及翻译方法————虽疏略误谬处甚多,然此方面的研究实由此书启其绪。

    (二)新立“异出”一部————一经而有数译本者,备举之以资比较,在佛家经录中,此种方法实为极要,其创之者《祐录》也,后此诸录以“一译”“异译”分类,盖师其意。

    (三)新立“抄经”一部————节抄之本,当然不应与原书同列,《祐录》别立此部,亦如史钞、子钞等之别为类也。

    (四)广搜经序————朱彝尊《经义考》全录各书之序,深便学者。最初创此例者则《祐录》也。虽似散漫无纪,然实能为学术界保存无限可宝之资料,且令学者虽未窥原书,读其序亦可知其崖略焉,此实佛藏提要之椎轮也。

    (五)详述列传————《安录》虽以译人时代区分,然于译人之传记语焉不详,《祐录》别为列传一卷附全书之末,于知人论世最有裨。

    法经总评诸录,安公以下,独推祐公,而不讳其短。其言曰:“道安法师创条诸经目录。……自尔达今,二百余年,制经录者十有数家,或以数求,或用名取,或凭时代,或寄译人,各纪一隅,务存所见。独有扬州律师僧祐撰《三藏记录》,最为可观,然犹小大雷同,三藏杂糅,抄集参正,传记乱经,考始括终,莫能该备。”(《隋众经目录》卷末自序)据此则《安录》以后,宜推《祐录》,盖识者所同认矣!法经所纠弹四事,虽中《祐录》之病,然亦有当分别言之者————其所云“小大雷同”,盖讥祐不以大小乘分类。然崇大抑小,实隋唐以后习气,自安迄祐,殆无此见。且大小界限本极难分,近世治佛教史者类能言其故,祐不分此,盖未可厚非。其所云“三藏杂糅”,盖讥祐不以经、律、论分类。然祐实已别律于经。其内序云:“至于律藏初启,则详书本源,审核人代,列于上录。”书中卷三之第五、六章皆专记律藏,经律分纪,祐实创之,岂容反以杂糅相责。至于附论于经,则因其时论藏输入甚少,未能独立故耳。其所云“抄集参正”,则抄经另录,亦始于祐。所诃殊乖其实。惟祐书有一例外,“安公时抄,悉附本录”(卷五《新集抄经录》序)。此则自有别裁,未可厚责。其失译录中录抄经甚多,然皆下注“抄”字,一目了然,亦非自乱其例也。所谓“传记乱经”者,祐书诚所不免,殆因为书甚少,不能别立部门,故随译人以附录耳。然则法经所抨击,吾侪宜为祐谅恕者盖什而八九也。

    要之,《祐录》分类,不如后此诸家之密,此无庸为讳者。其书中之大病,则在其中一大部分仅保存原料之原形,而未尝加以细工的组织。虽然,创事者难为功,岂容苛责古人。吾侪若以《安录》比歆《略》,则《祐录》之视班《志》固亦无愧色矣!

    僧祐以后,著经录者盖注重分类,有两部已佚之录,仅有篇目,而其分类颇有参考之价值者:一曰《李廓录》,二曰《宝唱录》。今据《长房录》所记表示如下:

    ⑥原误作“小乘经论”,今改正。

    李廓者,费长房所称为甚有条贯者也。其书之特色,则(一)大小乘分类,此盖王宗创之而廓次效之。(二)经律与论分类,此似廓所首创。其尤特别者,则(三)未译经论别存其目,此朱氏《经义考》别存“未见”一目之例也。其伪书类分为“非真”与“全非经”两种类,亦后此“疑惑”“伪妄”分科之嚆矢。惟仅分经、律、论三藏,则传记等书应归何目,苦难配合,此当为《廓录》之一缺点也。

    ⑦原误作“每卷”,今改正。

    ⑧原误作“随了别名”,今改正。

    《宝唱录》为梁天监十七年奉敕撰,其书分类刻意求详细,而失于琐碎,不合论理。造经以一卷、多卷区分,无所取义,一也。论不别主类,不知何属,二也。禅经以下,分析太繁,无有系统,三也。异译之经,本宜别类,乃反不别,四也。其书不传,盖宜在淘汰之列耳。

    现在经录中最谨严有法度者,莫如隋之《法经录》。此书为开皇十四年敕翻经大德法经等二十人所撰,名曰《大隋众经目录》。盖其时佛学已达全盛时代,此二十人者又皆一时之选,故能斟酌条理,渐臻完善也。其书由两种分类纵剖横剖组织而成,一曰以书之内容本质分类,二曰以书之流传情状分类。今表示如下:

    右分类,经律论三藏厘然分明,每藏又分大小乘,在佛典分类中最为科学的。其三藏以外之书分抄集、传记、著述三类,而每类又分西域与此土,则一切典籍可以包括无遗。

    ⑨原误作“三次”,今改正。

    右分类专适用于经律论三藏,其抄集、传记、著述不与焉,本书中自下其解释如左:

    一译————并是原本一译,其间非不分摘卷品,别译独行,而大本无亏,故宜定录。

    异译————或全本别翻,或割品殊译,然而世变风移,质文迭举,既无梵本校雠,自宜俱入定录。

    失译————虽复遗落译人时事而古录备有,且义理无违,亦为定录。

    别生————并是后人随自意好,于大本内抄出别行,或持偈句,便为卷部,缘此趣末岁广,妖滥日繁,今宜摄入,以敦根本(原书于别生本某书、抄自某经一一注明,极为完密)。

    疑惑————多以题注参差,众录致惑,文理复杂,真伪未分,事须更详,且附疑录。

    伪妄————或首掠金言,而末申谣谶,或初论世术,而后托法词,或引阴阳吉凶,或明神鬼祸福,诸如此类,伪妄灼然,今宜秘寝,以救世患。

    以此六种分类,摄尽通行一切经典,真者写定入藏以广其传,别生及疑伪者虽屏不入藏,仍著其目,使后世勿为所惑。别择精严,组织修洁,专以目录体例论,此为最合理之作矣!今揽其全书,制为两表:

    《法经录》大小乘三藏书目统计表第一

    《法经录》杂著统计表第二

    隋代经录,除《法经录》外,尚有两家宜论列者:一曰彦琮,二曰费长房。

    藏中题隋《众经目录》者两部,一部六卷,即《法经录》,一部五卷,不题撰人名氏,据《贞元录》知其出彦琮手。彦琮深通梵文,为玄奘以前惟一之通博学者,本传(《续高僧传》卷二页二十)称“仁寿二年,下敕更令撰《众经目录》,乃分为五例,谓单译、重译、别生、疑伪,随卷有位,帝世盛行”。是其分类殆与《法经录》全同。今藏中五卷本分为单本、重翻、贤圣集传、别生、疑伪、阙本,凡六类,与传文不尽合。五卷本优于六卷本者一事,曰别立阙本门,使存佚得所考焉。其不及六卷本者亦一事,则贤圣集传既不分类,复不分西域、此土也。

    彦琮传中有应特记者一事(页二十一):“时新平林邑,所获佛经合五百六十四夹,一千三百五十余部,并昆仑书,多犁树叶,有敕送馆,付琮披览,并使编叙目录,以次渐翻,乃撰为五卷,分为七类,所谓经律论方字杂书七也。必用隋言以译之,则成二千二百余卷。”据此,知彦琮尚有巴利文经录五卷,可谓我国目录学界空前绝后之作,今不惟原书沦亡,并《琮录》亦佚去,深可惜也。

    费长房所撰《历代三宝记》,亦名《开皇三宝录》,省称《长房录》,在现存诸经录中,号称该博。书凡十五卷,前三卷为年表,第四卷至第十二卷历记自后汉迄隋所译经典,以年代及译人先后为次,每人先列其所译著之书而末系以小传,卷十三、十四为大小乘入藏目,卷十五则仿马、班二史之例自为序传,而以历代经录附焉。道宣评其书曰:“翻经学士成都费长房因俗博通,妙精玄理,……撰《三宝录》一十五卷,始于周庄之初,上编甲子,下录年编,并诸代所翻经部卷目,轴别陈叙,亟多条例,然而瓦玉杂糅,真伪难分,得在通行,阙于甄异。”(《续高僧传》卷二)又曰:“《房录》后出,该瞻前闻,然三宝共部,伪真淆乱。”(《内典录》卷十)今案《法经录》成于开皇十四年,《长房录》成于十七年,相去不过三年,法经著录四〇九四卷,并存目合计亦不过五二三四卷,而《长房录》乃骤增至六二三五卷,实可惊异。大抵长房为人,贪博而寡识,其书盖钞撮诸家之录而成,搜采虽勤,别裁苦鲜,其最可观者实惟前三卷之年表,虽考证事实,舛讹尚多,然体例固彼所自创也。

    经录之学,至隋而殆已大成,综其流别,可分两派:其一,专注重分类及真伪,自僧祐、李廓以下皆是,至隋法经集其成,入唐则静泰、明佺衍其绪。其二,专注重年代及译人,竺道祖以下凡以朝代冠录名者皆是,至隋费长房集大成,入唐则靖迈衍其绪。

    静泰《唐众经目录》、明佺《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大体皆沿《法经录》之旧。静泰只是续法经,更无改作。明佺则门类卷帙皆有加增,然颇芜杂。智升评《明佺录》云:“当刊定此录,法匠如林,德重名高,未能亲览,但指挥末学,令辑撰成之,中间乖失,几将太半,此乃委不得人之过也。”观此则《明佺录》价值可见。

    靖迈著《古今译经图记》四卷,乃大恩寺翻经堂内壁画古今传译故事,迈因撰题画后,其书不过《长房录》之节本,无所发明别择。唐代经录学大家,则前推道宣,后有智升。道宣学风,酷类僧祐(传称其为僧祐转生),同为明律大师,同谙悉佛门掌故,《续高僧传》以继慧皎,其精审殆突过之。有名之《大唐内典录》十卷————省称《内典录》,审彼七十岁时之著作(原跋云:“余以从心之年,强加直笔,舒通经教”)。其书集法经、长房两派之所长而去其所短,更为有系统的且合理的组织,殆经录中之极轨矣。全书为录者十,为卷者十[4],然卷并非随录而分合,今表列如下:

    道宣对于十录义例,自有解释,照录如下:

    历代众经传译所从录————谓代别出经及人述作,无非通法,并入经收,故随经出。

    历代翻本单重人代存亡录————谓前后异出,人代不同,又遭离乱,道俗波迸,今总计会,故有单重,缘叙莫知,故传失译。

    历代众经分乘入藏录————谓经部繁多,纲要备列,从帙入藏,以类相从,故分大小二乘,显单重两译。

    历代众经举要转读录————谓转读寻玩,务在要博,繁本重义,非曰被时,故随部撮举,简取通道,自余重本,存而未暇。

    历代众经有目阙本录————谓总检群录,校本则无,随方别出,未能通遍,故别显目访之。

    历代道俗述作注解录————谓注述圣言,用通未悟,前已杂显,未足申明,今别题录,使寻览易晓。

    历代诸经支流陈化录————谓别生诸经,曲顺时俗,未通广本,且接初心,一四句偈未可轻削故也。

    历代所出疑伪经论录————谓正法深远,凡愚未达,随俗下化,有悖真宗,若不标显,玉石斯滥。

    历代众经录目始终序————谓经录代出,须识其源。

    历代众经感应兴敬录————谓经翻东夏,应感征祥,而有蒙祐增信,故使传持惟远。

    今以《内典录》比较前录,其优点可指者略如下:

    一、自卷一至卷五之“传译所从录”,将《长房录》全部摄入,但彼则务炫博而真伪杂收,此则务求真而考证綦审,又一经而有数译本者,皆注“初出”、“第二出”、“第三出”……字样,令读者一望而知传译次第。此例虽创自《长房录》,然彼或注或不注,此则略无遗漏。又某经初见于某录,一一注明,既以见著述渊源,亦使旧录虽佚而后世犹得循此以求其面目。

    二、其“单重传译有无”、“分乘入藏”、“支流陈化”、“疑伪经论”四录,将《法经录》全部摄入,然法经于每类之下皆分一译、异译、失译、别生、疑惑、伪妄六门,其后三门既摈不著录,而仍与前三门同厕于一卷中,未免乱读者耳目。道宣各自为篇,不相杂厕,在组织上最为合理。又别生一项,法经绝对排斥,道宣相对保存。疑惑、伪妄,法经分而为二,道宣合而为一,皆宣优于经之点。

    三、法经于阙本悉置不记,道宣主“有目阙本”一录,且明言为将来采访之资。抱残守缺,确是目录学家应有之态度。

    四、道宣录中最有价值之创作,尤在“众经举要转读录”一篇。盖佛典浩如烟海,读者本已穷年莫殚,加以同本异译,摘品别行,叠屋支床,益苦繁重。宣公本篇,于异译别行诸经,各择其最善一本以为代表,例如《华严经》则举佛陀跋陀译之六十卷本,而异译异名之十部(《度世》、《渐备》、《信力》、《十住》、《兴显》、《罗伽》、《住法》、《本业》、《兜沙》、《佛藏》)皆该摄省略焉。《涅槃经》则举昙无谶译之四十卷本,《摩诃般若经》则举罗什译之三十卷本,《大集经》则举昙无谶译前三十卷本及耶舍译后三十卷本……诸如此类,其裨益于读者实不少,著书足以备学者顾问,实目录学家最重要之职务也。

    智升之《开元释教录》二十卷,大体依仿《内典录》,其特点则在经、论分类之愈加精密,今示其全部组织如下:

    前此仅以大小乘经律论分类,至智升则大小乘经论又各分类焉,派别分类自此始也。今将原书“有译有本录”之细目列表如下(“有译无本录”及“支派别行录”细目略同):

    学术愈发达,则派别愈细分,《开元录》将大小乘经论更加解剖,此应于时势要求,自然之运也。其分类以大乘论分释经、集义两门为最合论理,盖纯依原书性质为分也。自余大乘经之分五部,而五部外单译本别自为类,小乘经分四含,而四含外单译本别自为类,此皆因部帙繁简,姑为此画分,以便省览,在学理上非有绝对正确根据,但就目录学的立场言之,则取便查检,亦正是此学中一重要条件,智升创此,其功自不可没。而后此制录者亦竟罕能出其范围也。

    《开元录》更有一点可称述者,则子注之详细是也。经录之有子注,自《安录》已然,其注盖如《汉书·艺文志》,简单数字而已,此后则《祐录》、《法经录》、《长房录》、《内典录》递有加增,至《开元录》则有长至数百言,俨成提要之形者。以识鉴论,智升诚不逮道宣,故往往有宣所斥为伪书而升仍滥收者,然升既后起,宗法宣公而用力甚劬,其考证资料之饷遗吾侪者,斯为最富矣。其叙列古今诸家目录一篇(卷十)于祐、经、房、宣四录皆有颇严密之批评,惜皆属枝节的订伪,于著作体裁论列盖鲜。

    要之,《开元录》一书,踵《内典录》之成规,而组织更加绵密,资料更加充实,在斯学中,兹为极轨。其后贞元间圆照为《贞元新定释教录》,袭录其文,不易一字。惟增实叉难陀、义净、不空、菩提流志等数译家而已,附数篇于续录,良惬雅裁,攘全书易新名,太灾梨枣矣。

    有宋一代,作者未闻。祥符、景祐两录,仅见征引(《法宝标目》卷首),原书似已佚[5],无从评骘,大抵续《贞元》之旧,补入新译而已。元代则有极有价值之经录二种。一曰王古之《大藏圣教法宝标目》十卷,二曰庆吉祥等奉敕撰之《至元法宝勘同》十卷,二书皆依元《大藏经》原目为次,其组织无特别可论,所注意者则书之内容而已。

    前此经录虽多,求其如《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之例,撮举各书内容为作提要者竟无有。《祐录》录诸经序,虽颇存此意,然经不皆有序,序亦不皆为提要体,范围亦云狭矣。况《祐录》以后名著,叠出者十倍于前,有序者甚少,其序亦不见于诸家经录中,是以读佛典者欲得一向导之书,殆无从寻觅,可谓憾事。王古《标目》纯属提要体,于各经论教理之内容,传译之渊源,译本之分合同异等,一一论列,文简而意赅,非直空前创作,盖直至今日,尚未有继起之第二部也。中间惟晚明智旭作《阅藏知律》,颇师其意,然智旭书惟抄写各经论之篇目耳,不能挈全书纲领,俾学者得知其概,其去王古书远矣。

    《法宝勘同录》者,以汉文、藏文两大藏对照,勘其同异,原序云:

    “皇帝……念藏典流通之久,蕃汉传译之殊,特降纶言,溥令对辩。谕释教总统合台萨里,帝师拔合思八、叶琏国师……汉土义学亢理二讲主庆吉祥及畏兀儿斋牙答思、翰林院承旨旦压孙安藏等,集于大都,自至元二十二年乙酉春至二十四年丁亥夏,各秉方言,精加辩质,顶踵三龄,铨雠乃毕。……复诏讲师科题总目,号列群函,标次藏乘,互明时代。……”

    观此,可见此书之成,阅时三载,以深通藏语之人,持本对雠,证其同异。此种事业,在佛学界至为重大,在今日仍有继续进行之可能及必要,然非借政府之力不易为功,故千年来行之者仅此一度也。

    [1] 原误作“竺将炎”,今改正。

    [2] 原误作“都”,今改正。

    [3] 此是《出三藏记集》卷二之序,非卷首自序。又“访”,原误为“坊”,今改正。

    [4] 原误作“六十”,今改正。

    [5] 《祥符》、《景祐》两录,全称《大中祥符法宝录》(二十二卷)、《景祐新修法宝录》(二十一卷),其书尚存,有残缺,见收于《宋藏遗珍》。

    见于《高僧传》中之支那著述

    (十一年十月四五两日钞)

    通三世论鸠摩罗什著。勗示因果

    实相论二卷鸠摩罗什著

    维摩经注鸠摩罗什著

    人物始义论晋法畅著。晋成帝时人

    传译经录晋支敏度著。同上

    格义[1]晋竺法雅、康法朗等著。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

    庄子逍遥篇注晋支遁著

    安般、四禅诸经注支遁

    即色游玄论支遁

    圣不辩知论支遁

    道行旨归支遁

    学道诫支遁

    法华义疏四卷晋法崇著

    毗昙旨归晋竺僧度著

    胜鬘经注晋竺慧超著

    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注二十二卷晋道安著

    经录道安著

    僧尼轨范道安著

    放光经义疏晋法汰著。道安学侣。传言讲《放光》,又言所著《义疏》未知是一否

    与郗超与论本无义法汰。有沙门道恒执心无义,汰遣弟子昙壹难之

    神无形论晋僧敷著。道安学侣。时异学之徒咸谓心神有形,但妙于万物。敷著此论,有形便有数,有数则有尽,神既无尽,故知无形矣。时状辩之徒纷纭交诤,既理有所归,惬然信服

    放光经义疏僧敷

    道行经义疏僧敷

    十住注解晋僧卫著。道安后辈

    立本论九篇晋昙徽著。道安弟子

    六识旨归十二首同上

    法性论晋慧远著。先是中土未有泥洹常住之说,但言寿命长远而已,远乃叹曰:佛是至极则无变,无变之理岂有穷耶?因著此论曰:至极以不变为性,得性以体极为宗。罗什见而叹曰:边国人未有经,便暗与理合

    大智度论抄二十卷同上。远以《大论》文句繁广,初学难寻,抄其要文如此

    沙门大敬王者论五篇同上。今存

    集十卷同上。论序铭赞诗书等五十余篇

    维摩经注晋昙诜著。慧远弟子

    法华经义疏晋道融著。罗什弟子

    大品般若义疏同上

    金光明经义疏同上

    十地经义疏同上

    维摩经义疏同上

    法华义疏晋昙影著。罗什弟子

    中论注同上

    诸经论序晋僧睿著。罗什弟子。今存者多,《大智论》、《十二门论》、《中论》等序,并注大小品、《法华》、《维摩》、《思益》、《自在王》、《禅经》等序

    释驳论晋道恒著。罗什弟子

    百行箴同上

    舍利弗[2]毗昙序晋道标著。罗什弟子

    般若无知论晋僧肇著。罗什弟子。今存。罗什书《大品般若》,后肇著此论,二千余言呈什,什称善

    不真空论同上。今存

    物不迁论同上。今存

    维摩经注同上

    诸经论序同上

    涅槃无名论同上。今存。什公亡后作十演九折,凡数千言,博采众经,托证成喻

    二谛论晋道生著。罗什弟子

    佛性当有论同上

    法身无色论同上

    佛无净土论同上

    应有缘论同上

    维摩经注同上。僧肇始注《维摩》,世咸玩味,生更深旨,显畅新典

    涅槃记晋宝林著。道生弟子

    异宗论注同上

    檄魔文同上

    金刚后心论晋法宝著。宝林弟子。祖述生公

    十四音训叙宋慧睿著。罗什弟子。条例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

    无生灭论宋慧严[3]著。罗什弟子

    老子略注同上

    辩宗论宋慧观著。慧远弟子。论顿悟、渐悟义

    十喻序赞同上

    胜鬘经注宋僧馥

    白黑论宋慧琳著。乖于佛理。何承天著《达性论》应之,并拘滞一方,诋诃释教。颜延之及宗炳《难》、《驳》二论,各万余言

    维摩经注宋慧静著

    思益经注同上

    涅槃略记同上

    大品旨归同上

    达命论同上

    实相论宋昙无成著。罗什弟子

    明渐论同上

    神不灭论宋僧含著。任函[4]著《无三世论》,含作论抗之

    圣智圆鉴论同上

    法身论同上

    业报论同上

    法华宗论同上

    释异十论宋道含著

    集六卷宋昙谛

    成实论疏宋僧导著。罗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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