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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执此例。

    朱文列派,字之上头齐整,则露地少,下脚参差,则露地多,如此者,须是上头离边较下脚离边更远少许,方得相称,若左右侵让,其离边远近则均之矣。

    王右军书法云:"分间布白,均其体势。"褚遂良云:"字里金生,行间玉润。"以为行款中间,所空素地亦有法度。疏不至远,密不至近,如织锦之法,花地相间,须要得宜尔。

    凡印文中,有字自然空缺不可映带者,即听之,古印尝有。

    诸印下亦有空而宜悬之者,不可妄意伸开,与加曲屈,以求填满。若能写得道理出,自不见其空矣。

    米芾《海岳名言》云:石曼卿作佛号,都无回互转折之势,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是颠教颜真卿谬论。盖字自有大小相称,且如写"太一之殿",作四窠分,岂可将"一"字肥满一窠,以对"殿"字乎?盖自有相称,不展促也。某尝书"天庆之观","天"、"之"字,皆四笔,"庆"、"观"字多画,在下,各随其相称写之,挂起, 气势自带过,皆如大小一般。又云,书至隶,与大篆古法大坏矣,篆籀各随字形大小,故知百物之状,活动圆备,各各自足,隶乃始有展促之势,而三代法亡矣。

    姜尧章《续书谱》云:字之长短、大小、斜正、疏密,天然不齐,孰能一之?如"东"字之长,"西"字之短,"口"字之小,"体"字之大,"朋"字之斜,"党"字之正,"千"字之疏,"万"字之密。画多者宜瘦,画少者宜肥,魏、晋书法之高,良由各尽字之真态,不以私意参之尔。

    疆理

    疆者,外之大界。如边栏、如格眼是也。理者,内之小条理,谓一字有一字之定画,一画有一画之定位,界限自在。不可谓格眼既分,而字画可妄为疏密,使相侵让也,是有疆无理矣。

    纵衡

    纵之谓经,衡之谓纬。如织锦者,花为花,叶为叶,显晦参差,而经纬自是不紊,殆分矣,而犹能合也。盖巧发因心,千变万化,而成一片段者,当共一杼轴,必不自生彼此,乖戾方圆。

    回文

    回文印,独双名用之,多自右而左,复回右也。亦有自左而右,复回左者。若单名印及杂印,俱宜顺写,无用回文,恐致疑误。亦有双名不用回文者,亦有单名用回文者,总要相字分派,散花成锦,始得章法。

    阴阳文

    如四字印,有三白一朱者,有三朱一白者,有二白二朱者,皆汉以后之制。大都字遇笔画少者,可用朱文间之。即名印之字朱文可见,亦有不拘者,相字体势尔。其朱与白,有左右两列分者,有上下两截分者,有斜角两对分者。其上下分者,朱文又当用一隔以辨前后,若在一边,则不必矣。

    印有朱白相间,卒至朱文亦似白者。此盖欲其配匹停匀之过,故人认空地亦作字画也。亦须检点避忌。

    满白文

    既曰满白,则笔画自不得不填满也。然不蟠曲或不能填满,不填满则空地多而不白,此须识得借其本然之势,加我充满之功。如月之虚而就盈,虚非本无,而盈非外假也。不见新生晕,但觉本来圆。不然,笔画开阔则扁,扁则尤易厌其蟠曲,尤难掩其臃肿。若此,将无取于满白矣。然又要识得满而不满,白而不白始妙。

    栅子文

    或二字,或三、四字,排列成行,少横多竖,伸先下坠,屈己高悬,匀匀停停,不疏不密。笔每患软,刀每患嫩,其屈伸高下,须取巧相对,不见错乱为佳。

    铁线文

    细蟠铁线,宜为玉章。强而似弱,柔而实刚,易于朱,不易于白,难于圆,不难于方。铜则弗之用矣。

    垂脚文

    脚有缩、有伸、有短、有长、有动、有静,配合自然,甚无矫强,谱所载者多拙,但祖其意而各奏尔能可也。

    急就文

    既曰急就,则颠倒衣裳,屡舞侧弁,似斜复直,欲断还联,藏巧于拙,若丑若妍。军中凿印每如此。

    欹文

    非方非圆,忽斜忽正,已超于牝牡骊黄之外,犹范乎规矩准绳之中,不为纤巧,愈征旷达。

    布置

    布置无定法,而要有定法。无定法,则可变而通之矣;有定法,则当与时宜之矣。是故,不定而定者安,定而不定者危。去危即安,乃所以布置也。

    妆点

    当门去棘,向牖栽花,是又一小布置也。顾所宜何如尔。

    字法类

    篆非不有本体,乃文武惟其所用,而卷舒一随乎时,须错综斟酌,合成一个格局,应著一套腔版,才信停当。

    白文

    古印皆白文,本摹印篆法,平正方直,庄重壮健,雅而可观。字初无圆,纵有斜笔,亦取巧写过,毋用玉箸及他篆,用则不庄重矣。

    白文用崔子玉写《张平子碑》字及汉碑,并印章器物等字为最。

    朱文

    朱文印自六朝以及于唐,古法其渐废矣。至宋南渡,绝无知者,篆益舛谬。果如朱文,亦宜清雅得笔意,毋重浊而俗,毋曲叠而板。赵松雪篆玉箸,刻朱文,颇流动有神气。如今文博士,则又学赵者也。

    朱文粘边印,乃"建业文房"之法,篆文四旁有出笔者,皆与边相联,此制亦未尝无谓。

    朱文印,或用杂体篆,亦宜择其近人情者用之,不可太怪。米芾《书史》云:薛书来论晋帖误用字,芾因作诗曰:"何必识难宇,辛苦笑扬雄,自古写字人,用字或不通,要之皆一戏,不当问拙工,意足我自足,放笔亦戏空。"

    方圆

    篆刻有方有圆,须于字画折肘、伸腰、出头等处分体,不可方圆杂也。然而,朱文多用圆,白文多用方。其白者,字画向背,又自有方圆。背在外,须方正整齐,始有骨力,但不可太著;向在内,须活泼流动,始不死煞,但不可太放。

    外角凸处欲方,内角凹处欲圆。然圆又不可概用,须认笔意从何边转折,可带联处,则用圆,独另不带联笔,则亦方也。

    人知方必就矩,遂一意于方而废规;又知圆必就规,遂一意于圆而废矩。不知规之用圆,而体实方,不方未足以正圆,而圆必难四达;矩之用方,而体实圆,不圆未足以齐方,而方必非一贯。是方主之,必圆佐之,圆主之,必方佐之,斯善用规矩者也。张怀瓘云:古文篆籀,为书之祖,都无节角,盖欲方而有规,圆不失矩也。又有谓其体实方,其笔实圆。二说足徵互用之妙。又语云:隶以规为方,草则圆其矩。馀以为篆印者,当兼用之。

    疏密

    疏不欲缺,密不欲结。疏亦不欲结,密亦不欲缺。疏密两相宜,自有参差诀。

    主客

    谓之曰主,则毋为客所夺;谓之曰客,则一听主所施。如偏旁等,其客尔,他皆主也。主可胜客,客不可胜主,不得已而主客相等,可矣。

    姜夔《【续】书谱》论位置云:假如立人、挑土,田、王、衣、示,一切偏旁皆须令狭长,则右有馀地矣,在右者亦然。

    笔法类

    笔法者,非落墨之谓也,乃谓一点一画,各有当然。而运动自我,又不可执,或屈而伸,或伸而屈,或俯而仰,或仰而俯,或长而短,或短而长,或粗而细,或细而粗,或轻而重,或重而轻,或疏而密,或密而疏,或正而偏,或偏而正,须从章法讨字法,从字法讨笔法,因物付物,水从器以方圆,将天巧出矣。要不见矫强拂逆为当,如六骸备而成人,有分形,自有分位,增减不得,颠倒不得,而千态万状,常自如也。故秾纤得衷,修短合度,曲处有筋,直处有骨,包处有皮,实处有肉,血脉其通,精神其足,当行即流,当住即峙,遇周斯规,遇折斯矩,坐俨如伏,立俨如起,动不嫌狂,静不嫌死,咸得之于自然,不借道于才智,是笔法也。笔法既得,刀法即在其中,神而悟之,存乎其人。

    自然

    王安石《熙宁字说》序有云:其形之衡纵、曲直、斜正、上下、内外、左右皆有义,皆本于自然,非人私智所能为也。

    又安石进《字说表》云:字虽人之所制,本实出于自然。凤鸟有文,河图有画,非人为也。人则效此,故上下、内外、初终、前后、中偏、左右,自然之位也。衡斜、曲直、偶重、交折、反缺、倒仄,自然之形也。发敛、呼吸、抑扬、合散、虚实、清浊,自然之声也。可视而知,可听而思,自然之义也。以义自然,故仙圣所宅,虽殊方域,言音乖离,点画不同,译而通之,其义一也。

    《律吕新书》谓律未成之前,已有是数,律成,而后数始得以形焉。愚谓印未成之前,亦已有是法,印成,而后法始得以形焉,是数也,法也,岂真自人为哉。

    向仓颉作字,亦非细人。朱子曰:此亦非自撰出,自是理如此。如心、性等字未有时,如何撰得?只是有此理自流出。

    动静

    动,言笔飘然飞动也;静,言笔肃然镇静也。尝见风于柳矣,动与俱动,静与俱静,一枝如是,百枝如是,固势然尔,亦理然尔。

    巧拙

    太作聪明,则伤巧;过守成规,则伤拙。须是巧以藏其拙,拙以藏其巧,求所谓大巧若拙斯可矣!然而巧成迟,拙成速,巧拙之窍,当在迟速之间。

    奇正

    不奇则庸,奇则不庸,而或失之怪;不正则怪,正则不怪,而或失之庸。果能奇而复正,斯正而奇也,不怪矣;果能正而复奇,斯奇而正也,不庸矣。然不极怪,必不能探奇;不至庸,必不能就正。则欲奇欲正者,此又不可不知。

    丰约

    画丰毋犯叠,画约无犯缺。叠则厌其缠绕,缺则疑其磨灭,惟求无犯可矣。然与其犯叠也,宁缺。

    肥瘦

    肥不厌肉,肥须有骨;瘦不厌骨,瘦须有肉。有肉无骨,则虚浮不健;有骨无肉,则枯槁不泽。若小篆似瘦,大篆似肥,则又梅花之清减,牡丹之富丽,各有秉赋,自成一体段也。

    肥或涉于粗,瘦不失于秀。与其秀而软弱,不若粗而遒劲。然而,朱文又难为粗而易为秀,白文又难于秀而易于粗。总之期于劲尔,劲则无可无不可。

    一印内,字有定位。其字画多者,较少者分派不无加密,将使少者分派空地,一如多者阔狭,何可得也?须是画多者笔稍瘦,画少者笔差肥,方得相称。

    顺逆

    察其字之本来体势,如左撇者,其屈伸转折,还须顺左,右捺者,还须顺右。要能不失其意,使人晰见晰知方可,不然皆谓之逆,逆则反常而拗折矣,宁无有以惑人也乎。

    刀法类

    刀法有三:最上,游神之庭;次之,借形传神;最下,徒象其形而已。今之刻者,率多谓刀痕均齐方正,病于板执,不化不古,因争用钝刀激石,乱出破碎,毕,更击印四边,妄为剥落,谓如此乃得刀法,得古意。果尔,亦无难矣!然而刀法古意,却不徒有其形,要有其神,苟形胜而神索然,方不胜丑,尚何言古,言法。即如古铜印,曾入水土锈者,无论。若传世而未经水土者,自又不同,安得谓其非古。且彼之出破碎为剥落者,将仿古铜乎?古玉乎?窃谓铜性不碎,玉质且坚,皆无当也。又即如朱文线边,则刀法安在?古意安在?岂亦激之令破碎?击之令剥落耶?人谓印之新刻者之非古也,乃故为破碎以假之,抑知新破碎者之更不可以为古也乎。

    中锋偏锋

    刀有中锋,有偏锋。用须用中锋,不可用偏锋。中则藏锋敛锷,筋骨在中;偏则露筋露骨,刀痕可厌,且俨然新发刃,无古意矣。

    刀路中心本深,再观之忽疑虚耸;两旁本浅,久视之翻觉下削。是笔虽扁贴印面,而其像却似滚圆,斯称神功,人力非所及矣。禅家有云:"鸳鸯绣出从君看,莫把金针度与人。"

    阴刀阳刀

    刀不但徒置中锋,用时亦须中正,不可偏侧。然有阴刀,有阳刀,又不可不察也。阴何在,在锋下,属掌背;阳何在?在锋上,属掌面。盖刀虽壁竖于中,而用刀乃右手,则两目并居手之左矣,但能从手之左,正视夫右,必不便于反视尔。故刀所向处整齐,而馀不无参差。

    顺刻逆刻

    刀有顺有逆,而手但能顺锋前送,不能逆转。若欲逆时,须转印以迎手,不可任其便易,既作一顺,或顺逆紊施,不分向背,致乱阴阳。或问顺刻亦刻,逆刻亦刻,恶辨其为紊施,而谓分向背也?曰,设有一刀不是,便认出,如之何可紊施也。或曰,何所妨不可?曰,写字者横画自右而左,直画自下而上,可乎?不可乎?

    刻玉刻铜

    刻玉印,须用中锋刀;刻铜印,须用偏锋刀。中锋向字画中心而行,偏锋向字画边旁而行。盖玉性烈,铜性顽,烈则循中而行,两旁激之自开,顽则两旁相粘,非侵边而行,则铜屑不易下,故玉之文活,铜之文死。玉活则易于放手,须又以死制其活;铜死,则难于措手,须又以活救其死。斯臻妙之诀,特可与知者道尔。今之人,多舍铜玉而尚石璞矣,岂不知铜坚久,玉贵重,抑亦以铜玉之文,皆不及石章且便易也。然虽石章,其所仿效,不越铜玉二种,其所用之刀,只用一中锋者足矣。此刀不须过厚,少薄者佳,不须太利,少钝者佳。利则恐石之弱,随刃而齐,不若钝者去得跳跃。厚则恐石之脆,误有所激,不若薄者见得分明。但仿铜章,刀痕不免整齐,能于其齐之起处求伏方精;仿玉章,刀痕不无激裂,能于其裂之伏处求起始得。盖铜之起,玉之伏,俱有迹之未化;铜之伏,玉之起,俱得理之自然。是又铜玉传神矣。大概中锋用头抵其前,偏锋任口啮其右尔。

    浅深

    朱文贵深,白文贵浅。白浅则随刀中法,深反泯矣。朱深则法始跃如,浅将板矣。

    工写

    如画家一般,有工有写,工则精细入微,写则见意而止。工则未免脂粉,写则徒任天姿。故一于写而不工,弊或过于简略而无文;一于工而不写,弊或过于修饰而失质。必是工写兼有,方可无议,所谓既雕既琢,还返于璞是也。晦翁论作书云:放意则荒,取妍则拙。郝陵川云:太严则伤意,太放则伤法。又云:无意而皆意,不法而皆法。此足为吾论符节矣。

    古之篆书,犹今之日用平常书。若欲如今篆者笔笔费力求精,则每日间能书得几字,盖有不疾不徐者为运笔尔,是可以得工写之说。

    史学问明道先生云:某写字时甚敬,此在勿忘勿助之间也。今作字匆匆,则不复成字,是忘也;或作意令好,则愈不能好,是助也。

    难易

    刻印难于大,不难于小。难于白,不难于朱。小与朱,群丑可掩,大与白,微疵毕露。

    总论类

    分类既定,论各依归,中有未尽而互发者,则总署诸尾尔,盖亦椒桂馀辛也。

    第一论

    印字有意,有笔,有刀。意主夫笔,意最为要;笔管夫刀,笔其次之;刀乃听役,又其次之。三者果备,固称完美。不则宁舍所缓,图所急矣。盖刀有遗,而笔既周,笔未到,而意已迈,未全失也。若徒事刀而失笔,事笔而失意,不几于帅亡而卒乱耶!

    意既主笔,则笔必会意;笔既管刀,则刀必相笔。如笔矫为转换,岂谓原如是耶?是笔不如意矣。如刀乱出破碎,岂谓笔原如是耶?是刀不依笔矣。必意超于笔之外,刀藏于笔之中,始得。

    第二论

    区画未定之先,要能笔一听我;区画既定之后,要能我一听笔。笔听我,则我不为笔缚;我听笔,则笔不为我移。斯所谓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矣。

    第三论

    笔法老练,刀法老干,皆老也。不如此,皆谓之嫩:知嫩,知避,自能得老。老也者,固篆刻画一之法也,愿与学者守之矣。

    老不在文粗,嫩不在文细。若果老,愈细愈老;若果嫩,愈粗愈嫩。

    第四论

    所谓板者,谓如今之印版。轻重相等,大小相类,斠若画一也。今俗士系俗,窘若囚拘,亦谓之板,故谓之板。《翰林禁经》谈书云:平直相似,状如算子,此画尔,非书也。刻印可知矣。

    俗谓"反顺"为"板顺"。人有刻印甚板,见者谓之曰:此印刻板了。刻者应之曰:印纸上,方是顺的。谓者胡卢 【"胡卢"又作"卢胡",笑声】而笑曰:然,乃吾误认反也。

    第五论

    自为主张者,一个一样;依法主张者,万个一样。非万之曾有约于一,约于法尔。如万川映月,无有不圆者,其映月同也。有如印璞之长短阔狭无异,印内之字与篆亦无异,斯可不约而齐轨矣。所谓涛不学孙吴则暗与之合也。然惟得法者而后能之,若妄作者,先自越于法外,何能望此。

    事有不期而暗合多者,何?其理同,其心又同故也。不然,古人果先偷我一联诗矣。

    师旷不能齐不齐之耳,要能和音;易牙不能齐不齐之口,要能调味。今人好恶不一,吾安所从违也,亦自有通方术尔。

    第六论

    斯之为道若浅,而浅未能窥其奥;为事若粗,而粗未能臻其妙。是究道之心亦欲深,执事之心亦欲细也。稍参一毫浮躁鄙略,则其艺必不精矣!能善习者,直可以收放心,熔俗气,岂特精艺乎哉。孟子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其庶几乎,予固虑人之好此未甚尔。

    第七论

    篆刻鄙事,而能会者,未尝不见重于人,惟所自处尔。自处以高,技增以重;自处以卑,虽绝技可鄙也。是故,贵慎所处。是故,有五不刻,谓非亲授不刻也,非能用不刻也,非知重不刻也,与夫取义不妥、印璞不妙皆不刻也。然亲授尤必要矣。

    凿印须得简易而无琐碎意,更要俨如凿形,笔画中间深而阔,两头浅而狭,遇转折稍瘦,若断而不断才是。如有联笔,则转折处稍轻,重则势将出头矣。但可下坠处深阔些,与单画另又不同。

    摹刻印

    铜之运刀须似熟,玉之运刀须似生,馀详后。

    摹画印

    笔重蛛丝,刀轻蚕食,中不得过深,旁不得太利,止见锋、不见芒,但觉柔、不觉刚,尔尔。

    摹碾印

    碾之于刻,虽是不及,然我但仿良工手可也,不要露刀,使人见谓刻,又不要徒似夫碾,使人见谓拙工。

    摹玉印 摹铜印

    以石摹玉易,以石摹铜难。盖石与玉同性,同则近似者易为力,石与铜异质,异则相戾者难为功。若以玉摹印,当即从玉章或宝石等章。以铜摹印,当即从铜章,或金银章,要无拂其性与质尔。

    分品

    李阳冰曰:"摹印之法有四:功侔造化,冥受鬼神,谓之神;笔画之外,得微妙示,谓之奇;艺精于一,规矩方圆,谓之工;繁简相参,布置不紊,谓之巧。"

    诣极

    工夫或有所未到,则篆刻必有所未精,此何嫌"十日画一水,五日画一石"也。须是凝神定志,精益求精,篆刻既成,印越纸上,一番一吹求,一疵一针灸,历试数十,不可但已,将目睇毫末,心算无垠,尽美且尽善矣。毋曰篆刻几何,工力安用,乃卤莽灭裂,草草完事。

    书家者云:"有功无性,神采不生;有性无功,神采不实。"皆求诣极意也。

    先正又论作文云:炼之如精金在熔,不足色不止;裁之如美锦制服,必称体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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