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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追了一句，觉得这么做生意实在有点胆大，但她也才刚听说朋友圈里都有卖笑气的，网游的聊天界面可比微信隐蔽多了。
余白放下手机，便向坐在她对面的胡雨桐求证：“网游里的聊天记录能查到吗？”
“算是吧，”李嘉译回复，“我又去那个游戏的聊天室里看过，的确有人在卖那个。”
“怎么了这是？”唐宁看出她神情不对。
余白：“你这么觉得？”
“你们还不知道啊？”董母的语气里有一丝啼笑皆非的轻蔑，“她拍了一段视频发在学校论坛上，说这件事她不想追究了。”
几个字发过去之后，屏幕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保持了许久，而后便一连涌过来好几条：
“那你觉得呢？”余白又问。
电话那边还在继续：“打电话她不接，人也找不到。你们是她的代理律师，那就由你们转交吧。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虽说这事挺恶心的，但说好给她的，肯定一分都不会少……”
“我答应过给她的。”女人解释。
直到第二天上午，她已经坐在立木的办公室里，那个号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李嘉译：“他们号称市内一小时闪送，用游戏里的代币支付，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余白站起来走出去，开门的时候回过头，看见他已经拿起电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只见一串数字，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余白知道此时的两难，但还是免不了失望，因为她本来以为会立刻听到他肯定的回答。
余白即刻在电脑上搜索这个游戏。
“为什么这么说呢？”余白问了一句，其实原因她也猜得到一个大概。
但转折很快就来了，李嘉译又发来一句：“可后来就不对了。”
那时，余白便有预感，等到上楼敲开合租屋的门，沙伊菲住的那一间果然已经撤空了，被褥、台灯、整理箱之类的大件家什胡乱堆在走道上。
李嘉译：“我觉得不是，那时候，他们还真挺好的。”
“对。”李嘉译证实了她的猜测。
余白又在心里算了一遍，李嘉译看到董宇航登录“巨月”的那一次，的确是仅仅一周多以前。
李嘉译继续写道：“就是那天，他半夜还在打游戏。我上厕所，从他身后走过，看见他开了个聊天窗口在跟人讨论G水。”
“这些东西，她说什么时候回来拿？”余白问那个来开门的女孩子。
余白没有回复，只是怔在那里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搜索结果。那个条目显示，网游“巨月”的开发公司名叫“无界”。
“其实，显卡是跟主板在一起的，他差不多替她把里面的东西全换了，钱倒还是其次，心思花了不少。弄完之后，他们就总在一起吃饭。”
“嗯。”余白只回了一个字，不想催促，怕把人吓跑了。
余白听着，心里已经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打断她问：“沙伊菲做什么了？”
“巨月。”李嘉译回复。
这是余白没想到的，她看得一惊：“G水？GHB？”
像是隔了许久，余白才回过神来，给李嘉译发了一条：“事情我核实一下，晚点再回复你。”
对此李小姐又会作何感想呢？作为陈锐手中最重要的大客户，那个日化集团带来的固定业务，以及经由李小姐介绍的生意，对立木这样一个才刚起步的小所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也就是说，为了一个本就不应该接的小案子，一次简单的取证，就可能影响到陈锐和邵杰两个合伙人。
“我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钱？”余白一时不明就里。
当天晚上，余白看到微信里有个新朋友验证申请。
女孩回答：“不会来拿了，沙伊菲说她不要了，就放在这儿，谁用得着，谁就拿去。”
那天上午剩下的时间，立木的三个合伙人一直关在会议室里开会，百叶帘放下，里面在商量什么，既听不见，也看不到。
手机震动，李嘉译又接连发来几条消息：“你觉得这跟沙伊菲的事情有关系吗？”
“她在视觉艺术学院学编导，经常要做视频作业，但是她那台笔记本本身配置不行，又有点旧了，剪片子很卡。董宇航送了她一台新的，可她收到之后就又退回来了，一定不肯收。他只好说帮她的就旧本子换一块显卡，很便宜，只要几百块，钱也不用给了，请他吃饭就行。
李嘉译：“我跟他认识了三年多了，也算有些了解。他这个人比较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我看得出那时候他是有点当真的。”
“接下去该怎么办？”余白问。
“那她说过要去哪儿吗？”余白又问，抱着些微的希望。
“你去求证过了？”余白试探着问。
少顷，李嘉译那边又发来一条：“我一直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其实还是有顾虑的。而且，那个时候，有些事我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无人接听。余白又发了信息过去，但直到她已经开车到了沙伊菲租住的地方楼下，也不见任何回复。
她即刻回复，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找到证据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