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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看着他问,这其实是她的疏忽,她早两天就应该料到的。
也不知道唐宁是什么时候醒的,只觉他伸手过摸了摸她微微汗湿的额发,又把脸贴上来试试她的体温。
某丁:像电影熔炉那样么?司法什么时候能实现公正?
文中贴出了两份刑事判决书的截图,象征性地在姓名部分打了马赛克,但案件号就在原处。只要到裁判文书网上一搜,田律师说的是哪两件案子,这毒贩和毒骡又是谁,全都一目了然。当然,还有唐宁和她走出阳朔县检察院的照片,又一次被挂了城头。
果然,“刀笔田盟”在昨天晚上又发布了一篇新文,标题写着:我为有此同行感到羞耻!为毒枭求免死金牌!替毒骡申请国家赔偿!信不信你们交的税被用在了这些社会渣滓身上???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这只是一件小事情,而且都已经过去了。她又一次这样对自己说。
她摇头,答:“就是突然醒了,有点睡不着。”
……
比如在美国的时候,她曾经做过一宗南美热带雨林的收购。交易进行到一半,当地政府突然宣布那块土地收归国有。大地主和政府硬杠起来,局势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当时,她正在那里参加谈判,跟着一帮会计师、咨询师一起漏夜撤走。这件事乍听起来好像也能算是一桩奇遇,老了以后可以说给孙子孙女听的那一种,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可怕。她只是半夜被一个电话叫醒,脸没洗,头也没梳,拣了几样要紧的东西扔进箱子里,然后就被一辆包车从五星级酒店拉到了机场,再坐上甲方爸爸派来的湾流飞机,连夜飞回了美国而已。
甚至连钱父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也已经有了猜想——在钱思涵提出解除委托之后,田盟势必是对钱家父母说过些什么的,一个惯于操纵网络舆情的老手要煽动这样一对炸药桶一样的夫妇也是太容易了。
余白以为他就这么被说服了,心里有点小失望,但又不好意思变卦。
余白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奢侈,这种状态搁在唐宁身上,好像也有些异于寻常。去年他自己出车祸进了医院,做完手术之后的第二天都已经开始看案卷,写材料,指挥晓萨跑东跑西了。但转念再想想,也只是三天而已,总归挥霍得起。
她忽然意识到,从此以后,她就不再是岛上唯一没挨过打的孩子了。
余白知道自己错了,唐宁那边电话还没挂断,她已经找到手机打开微博。
万燕案二审之后,法庭外的那一幕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唐宁那时想要保护的,现在就这样被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数羊。”她说谎。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她跳过去开门。
“很疼吗?”他轻声问。
而这个全岛唯一没挨过打的孩子,还总觉得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那天夜里,余白吃了医生开的抗生素,躺到床上。唐宁用毛巾包了暖袋替她热敷,没弄一会儿,她就已经睡着了。
黎明的微光中,唐宁在她身边抱着她睡着,她怕又吵醒他,只是静静躺在那里不动。
“当然行啊,”余白回答,“也就三天。”
对此,余白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得挺糙的,绝对不是琼瑶片儿里那种号称从小到大浑身上下连个疤都没有的女二。但仔细回想起来,这的确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暴力相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那篇文章给她打了预防针。从那时起,她就是心怀戒备的,所以才能在出事之前一下子意识到钱思涵的父亲打算做什么。
所谓“刀笔”,杀人见血,却从来不用经过自己的手。这一次,她真的是领教了。
等到唐宁从房间出来,只见余白单脚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一个奶茶店的塑料袋,正从里面取出一张彩票来。
某丙:谁不想把那些毒贩枪毙呢?!只愿那些律师没有昧着良心,司法公正不是靠钱就能换来的!
某戊:可怜了我的三观,田律师,我挺你!
余白等在那里,除了给陈锐发他们的身份证照片,不知道还应该做些什么。
也有人说,律师的良知是维护司法公正,而不是道义公正。
“吓我一跳……”她埋怨。
“什么?”余白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