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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余白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揭去,揉成纸团放进了外套口袋里,不知道这一路上通过安检和 AB 门走进来,看到她贴着这个的人都怎么想。
“怎么找到他的?”谭畅开口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还未痊愈,声音沉在喉咙里,几不可闻。
谭畅却正好借这个机会岔开话题,问:“余律师怀孕了啊?”
唐宁好像也有同感,把着方向盘,望着前路,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只可惜,谭畅没有。
唐宁补充 :“就是有个女当事人半夜给他发了条微信……”
“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刚被管教带进会见室,她就这么问唐宁。
谭畅明白她的意思,低着头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等到管教关上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隔着一道不锈钢栅栏,有些冷,很安静。
九几年离婚之后,谭畅的母亲就已经在美国定居再婚,虽说跟前夫几乎没有联系,但一个电话号码,谭教授还是有的。
“你们跟他说了什么?”谭畅又问。
谭畅怔住,缓缓坐到椅子上,无知无觉似地由着管教落锁,许久没有出声。
余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很聪明。”
离开监狱医院之后,余白跟着唐宁上了车,往碳平衡城的方向驶去。
这话说出口的那一瞬,连她自己觉得有一丝神奇,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谭畅靠在病床上,眼神依旧平静,却始终望着别处。
此时,检察院已经允许律师阅卷,唐宁看过同案几个人的笔录,照例又分析了一遍案情,重新预估了刑期。
“差不多。”余白还是不想展开,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场合。
谭畅大概也看出她的疑惑,随口解释了一句:“纺织集团女职工多,各种各样的,我看得多了。”
到那时为止,谭畅入院已经超过半个月,静脉营养撤了,可以吃流食,脚背上正在输液。虽说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脚腕还戴着铐,连到病床的围栏上,但整个人看上去却还是像余白第一次在看守所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平静,淡然,仿佛眼下的处境,以及将来可能面对的刑罚,都与她无关似的。
“还不到三个月吧?”谭畅又问。
余白觉得这幼稚病不能总惯着,只跟他就事论事,说谭畅和李洪庆:“你信不信,他们俩之间绝对还有别的关系。”
如果那天谭畅真的死了,不知道这些后话也就罢了。但她偏偏活了下来,简直好似胭脂扣里的女鬼,还魂回到阳间看到了身后发生的事,男人的懦弱与贪生。
“比如孩子。”余白回答。
话题就这样扯开去,再也没能转回来。这一场会见,除了告诉谭畅她至少要在铁窗后面度过二十年,没有其他更多的进展。
谭畅和李洪庆都说彼此只是老同学,十多年前谭畅失业回国,他们在一次聚会上重逢。三年前,谭畅又找到他,提出借用他名下的一家外贸公司做几笔生意。因为当时那家公司很久没有业务,谭畅又提出每次走账可以给他几个点的提成,他就答应了。
“我们联系了你母亲,”余白解释,“是你儿子打电话过来找我们的。”
谭畅却无所感,继续道:“这个阶段最难受了,工作起来时间反而过得快一点。”
正如此刻,唐宁又从辩护律师的角度把情况分析了一遍,明确告诉她,可以争取从轻、减轻处罚的辩护点已经不存在了,无期徒刑几乎板上钉钉。
虽然笔录中没有直接体现,但旁观者多少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有着,或者有过情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