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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烟雾在月色中消失。
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苏清越说道：“今天见小仙，应该说是咱们成立以来，一个很重要的事。结果你在干什么？”他以质问的口气又道：“不要和我说，你只是随便看看。这种鬼话，还是收回去骗自己吧。”
王欣杰说：“老大！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定看住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王欣杰说。
整个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从田之中手里接过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声音这才发出来，但已经哑了：“老大，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不会再赌了！我发誓！我再赌博，天打五雷轰！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刚一关门，欧阳便慌里慌张解释起来：“老大，其实没小小说得那么严重，我根本就没赌。”他说，又带着一股轻描淡写：“我刚进去，本来就是想随便看看，结果点背就碰上了。”
或者无聊的时候，网上玩玩打发时间。
可心瘾难除，幻想和贪婪总是并行……
他慌乱地解释。
不止有愤怒，其实还有一点点庆幸。
后者在和他目光接触的瞬间，迅速看向别处。
想起堂堂竞合销售总监，竟然沦落到鼻青脸肿目光闪烁，过街老鼠一般的境地。
其实心里一点底没有。
欧阳只道一声：“老大！我……”后面的声音，竟然没发出来。
苏清越直接对田之中说：“田老师，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创业那是脑袋别在裤腰上，丝毫不能松懈。”他说：“我们的竞争对手，无论从钱还是能力，都不比我们弱，甚至很多比我们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下一刻，苏清越说：“人的贪欲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有止境了。很多人开始就是因为贪玩儿，觉得赌博有意思。就这样开始接触，直到不能自拔。”深吸了一口烟，又道：“欧阳好不容易有今天，我们做兄弟的，不能看他堕落下去……”他说，又叹了口气：“竭尽全力吧。”
苏清越难以相信欧阳陷入赌博，竟然陷得这么深。
苏清越最后说。
田之中和王欣杰瞬间僵住。
络腮胡子两天一宿没刮了，显得非常邋遢。
注意到，陈婷屋子的灯亮着，HR部门的人也还没走。
“明白。”两人点头。
刹那间，王欣杰啊了一声。
“必须全力以赴，少出事。”苏清越说道：“砍掉一切可能出事的因素。”语罢看看欧阳，“如果今天赌博能原谅，明天还会不会有别的？”他最后说：“我提个建议，欧阳不要跟这个项目了。”
“老大！我求求你了！”欧阳跪着要往苏清越面前爬。
终于跟着大家离开。
“出去吧，不要再劝我了。”
然后才回办公室。
想用只是看了一下，掩盖想去赌博的本质。
冷风吹着他们，抬头看对面二层小楼，白色冷光灯亮着。
苏清越觉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好。
大家的意识还停留在朋友间的玩乐。
王欣杰跟上，起誓：“老大，给欧阳一次机会吧！如果他再赌博，我第一个踹他出项目组。”他语罢，拽了拽欧阳的袖子，后者立刻感恩戴德，跟上说：“老大，如果我再敢赌博……”
叹了口气，道：“你出去吧，我心情不好，不要再求我了。”
但没进去，在院外站着等他。
“走吧，回去再说吧。”苏清越最后说。
跟着田中在一旁，眼眶也有点红了。
尽管为他折辱尊严，感到难过。
苏清越摇摇头，不心动。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苏清越摆摆手，把目光投向欧阳。
头发乱蓬蓬的。
正想着见欧阳走过来，目光躲闪。
身后田之中和王欣杰看苏清越决心已下。
总是觉得他从底层上来，太难了。
全然没想到他还发展到去地下赌场。
“老大！不……不是……我真的只是进去看了一下。”
田之中在一旁感慨：“他还算点正。刚进去还什么都没干，否则估计出不来了。”
察觉到苏清越情绪不对，面色也紧张起来。
对田之中和王欣杰说道：“这事不要和项目组其他兄弟说。”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他居然还去赌场了。”田之中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导致欧阳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让他的贪欲和投机性无限扩大。
冷冷说道：“这已经不是再一再二了，”他说：“欧阳，开除你，我感到很痛心，但这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明白，你得到的其实随时都可以失去，赌博便是这样的东西，你必须离开项目组。”
把门关上，王欣杰惊讶地问：“老大，您真准备开除欧阳？”
在他身上竟然不合身了。
赶忙上前劝解：“老大，欧阳有错，其实我也有问题，是我没看住他。”他说：“您也可以追究我的责任，但真没必要把他开除出项目组。看在我们这么久兄弟的面上，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想想吃包子的欧阳。
欧阳抽泣起来。
“其余看他自己吧。”
有些事只是一念之差。
“啊？”欧阳一怔，显然没明白，别干了指的是什么。
毕竟长期重复的工作带来的枯燥感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校林路两侧绿树成荫。
但包括田之中在内，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甚至连烟都没敢抽。
“我已经给过了。”苏清越毫不犹豫，“之前我们不是没劝过，不是没尽到责任。在这个前提下，他还出问题，而且更严重了。这说明他已经不适合再做主策划。因为他有巨大的不稳定性，这不只是参不参加重要会议的事情。”
想说成功很容易，堕落也不难。